“原來你會笑啊,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木頭人呢!”徐悲鴻開玩笑地說道。
這時,華什長從邊上走了過來,嚴肅地喊道,“笑什么,快去收拾一下,準備回營了!”
“得令!”徐若龍和徐悲鴻兩人趕緊回道,因他二人是他麾下的,所以得聽從他的命令,軍隊說一就是一。
華什長復雜地看了一眼徐若龍和唐家璇一眼,心里不禁的感慨了下,現下當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今天他們的表現真讓自己這當了十年的老兵汗顏啊,“走吧,準備回營。”
第二天中午,徐若龍他們便在蕭總兵的帶領下趕回了禁軍宿營。
徐若龍一走進到帳蓬里,便感覺身上炙熱的氣息陡地降了一層,隨手把身上的武器和皮甲解了下來,喘了一口氣,時下是夏天,天上的太陽像個火爐似的,烘烤著整個大地,他們還算好的了,只是身穿皮甲,而其余的士兵還得穿著厚厚的甲胄,不由得徐若龍不佩服。
抬手輕拭了頭上的一把汗,徐若龍疲憊地閉上眼睛,輕出了一口氣,躺在了床板上休息了起來。
這時,從營帳外又陸續地走進幾個人來。
“熱起我了...”徐悲鴻扇了扇面頰,呼呼地說道。
“這鬼天氣!”汪實在望了望營帳外面那火熱的天氣,心有余懼地說道。
“呵呵,若龍,你小子倒是跑得挺快的啊!”華什長看了一眼床板上的徐若龍一眼,笑道,“也不等等我們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是誰,他可是和劉什長那隊里的一個冷面小子一樣的人物呢,一個人便把一個寨主給解決了!”胡羅蠣眉飛色舞,不無羨慕地說道。
“不過我就奇怪,他怎么跑得比我們還快呢!”汪實在不解的問道。
“他有實力啊!”其中又一個士兵走了進來,聽到汪實在的話,便說道。
“不對,論實力他和我們華什長也差不多啊!”汪實在心一急,便不經大腦拋出一磚頭。
聽到他的話,華鏢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小子,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徐悲鴻坐在床板上,看了汪實在一眼,輕佻地說道,“他可是從小在叢林里長大的,你們能和他比嗎,在叢林里,說他是一條蛇也差不多。”
徐若龍此時剛好看到了華什長臉色的那抹不自然,也顧不得偷閑,讓他們越說越亂,便坐了起來,“其實人各有所長的,就像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你們說是不;就像什長,那天你們也看到了,我頂多就和他一平手!”
“老弟,你這是哪里話啊,太瞧得起我了,不過,你說的各有所長亦是有理的!”華什長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徐若龍,然后轉身看著大家,“其實你們大可不必氣餒,要以若龍兄弟為榜樣,努力學習,爭取習得一技之長,將來好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說的好!”這時一聲溫厚的聲音自帳外傳了進來,
徐若龍一見,臉上頓時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原來是子龍兄,我們可有半個月沒好好聊聊了!”
“是啊,昨天見面,也是在太量山上和山賊拼死拼活的,沒得閑空坐下來好好聊啊!”蕭子龍自帳外走了進來,朗聲笑道,“怎么樣,昨天還好吧!”
“蕭兄說笑了,小弟粗人一個,哪能這么嬌貴,還不是老樣子!”徐若龍馬上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笑道,待省悟到身邊還有一些戰友,便給雙方又介紹了下。
“我這回來,是來給你報喜的哦,這回,想必徐弟和唐弟你們兩人可得破費請我了!”蕭子龍打趣地說道。
“蕭兄請先坐吧!”待蕭子龍坐了下來,徐若龍便疑惑地問道,“哦?什么喜事啊,值得蕭兄親自來報喜啊!”
“當然是值得稱道的喜事了,我豈會拿賢弟開涮!”蕭子龍佯怪道。
“聽你們說話真累,都是老朋友了,說話直白一點不好嗎!”站在一邊的徐悲鴻看不下去。
“呵呵,也對,看來是我太迂腐了,”蕭子龍聞言,便直入主題,“那我就說直點,徐弟你被選上當騎兵了,而且還是一名伍長,和唐弟一樣。”
“哇,若龍,你升官了,恭喜你啊!”徐悲鴻聞言,不禁心花怒放,便當先替徐若龍高興了起來,只是其心里有點酸楚的感覺,他倒不是為了自己沒高升而耿耿于懷,而是為自己又得和若龍分開而傷感,想當初他們和大鐘是一起到軍營報備的,沒想到,還沒過幾個月,三個人就分道揚鑣了。
徐若龍此刻有一種叫花子得了一百兩銀子的感覺,對他來說,太過驚喜了,雖然說他剛開始就知道會升官,但還是有點擔心會不會被上面的人把功勞給吞沒了,直到這一刻驚喜來臨,才意識到,機會,真的來了,老天對他們家真是公平的。
“怎么,傻了!你小子,該不會高興壞了吧。”蕭子龍看了一眼徐若龍那高興的樣子,便打趣道。
徐若龍緊緊地握住拳頭,此刻,他想跑回家去和母親分享這分快樂,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聞聽蕭子龍的話,當即醒了過來,這還只是第一步,徐若龍,你一定不能驕傲,要再接再勱,“呵呵,蕭兄見笑了,小弟我,鄉下小子一個,聞此大喜,或許蕭兄覺得這算不了什么,但,這對我來說就是一個肯定。”
“哈哈,憑實力得來的人,我蕭子龍從來都是會佩服的,徐弟和唐弟你們兩個,我都佩服。”蕭子龍拍了拍徐若龍的肩膀,感慨地說道,這其中官場的個中歷害就是他蕭總督的公子亦不能隨意破壞,他也只能默默地在暗中盡力地幫助他們,要不然,徐若龍他們也只會是被獎賞幾兩銀子了事,亦不會被調進騎兵隊,還升了個小小的官。
“徐老弟,恭喜恭喜啊,這下你可得請客了,想來你進軍營沒幾個月,俸銀便要和我差不多了。”華什長頗為感慨的說道。
“是啊,徐兄弟,你得請客啊!可不能悶聲發大財啊,那哥們幾個可不答應。”其他幾人亦紛紛吵嚷起來,大有不請便勢不答應之景。
“呵呵,承蒙各位看得起我,不過,各位也知道,我們鄉下人,不比城里人,酒菜可不會像有錢人那樣大魚大肉的,可能無法滿足各位啊!”徐若龍摸了摸腰帶,“囊中羞澀啊,但,請放心,酒和肉是有的,但不會太多,還請各位兄長見諒啊!”
“這話賢弟可就錯了,俗話說禮輕情義重,客隨主便,我們哪會計較什么,大家說對不對!”蕭子龍當即笑道。
“恩,我們本來也是吃粗茶淡飯長大的,這老話不是說,粗飯養人,粗活益身的嗎!”華什長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好,趁大家明天輪休的時候,我請客。”徐若龍手一揮,便拍板定案,轉頭對蕭子龍說道,“蕭大哥對于兵營你也比較了解,那勞煩你和唐兄說一下了!”
“請客的可是你啊,也罷,誰叫我勞碌命呢,此事包在我身上!”蕭子龍拍了拍胸脯。
“經歷了一場生死,我們是得好好聚聚,不知道大鐘明天有訓練沒。”徐悲鴻這時想起了徐大鐘。
“那等下我們去找他!”徐若龍亦是罵了下自己,怎么可以忘了自己的兄弟呢。
“恩!”
待蕭子龍離開了營帳,徐若龍也跟著徐悲鴻,兩人一起去通知了徐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