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這時營門外出現了上百來騎騎兵,個個所披的鎧甲與馬背上的刀槍上皆是血跡斑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傷痕,顯然他們上午經過了嚴酷的撕殺。
怎么回事!徐若龍望著營門外的騎兵,暗暗地想道,難道有戰爭了...
這時,兵營里倒是有不少人,每個人的神情都復雜之極,不過大體上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對于此事的了然于胸,也就是老兵,比如那些巡邏站崗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徐若龍他們這些新來的,并不知情,所以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很快,那支騎兵快速地進入兵營,朝前方迅速地跑去,慢慢地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走吧,回屋子里去!”蕭子龍望了眼前方的騎兵,又朝南方看了下,眼中透出一股冷漠。
“子龍,你知道他們遇到何事?”徐若龍看著蕭子龍那憤恨的神情,略顯疑惑地問道。
蕭子龍只是點了下頭,并沒說話,而是轉身朝兵房的方向大步地走去。
按下了心頭的疑惑,徐若龍皺了皺眉頭,便和唐家璇兩人一起跟隨著蕭子龍朝兵房走去。
留在原地的新人,則是激烈地談論了起來。
回到了屋里,三人便分開坐了下來。
蕭子龍眼神透著一股仇恨望著南方,“知道與我們大玄王朝南面接壤的國家叫什么嗎?”
聽到這沒由頭的一句話,徐若龍的心里咯噠一聲,難道,難道是,想到這,俊秀的眼眸陡地迸出一抹寒光,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國家,琉璃之戰的琉璃國。
唐家璇見徐若龍并沒有回答,奇怪地看了一下他,當即瞥到他眼中的寒光,心下一奇,他是怎么了!
“是琉璃國吧!”徐若龍咬著牙齒,狠狠地說道。
“恩!”蕭子龍雖奇怪徐若龍的神情,但這時,他也沒再多想,心神回到了剛才所看到的一幕,口若寒冰地說道,“是該死的琉璃國!”
徐若龍此刻的心情已經不是用言語可以表達的了,沒想到,真的讓我找到了一條線索,琉璃之戰的琉璃國,想到這,徐若龍攥緊了拳頭,當年父親就是在那一場戰爭中下落不明的,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父親。
唐家璇見徐若龍那激動的神情,怪異地看了他一眼,轉頭朝蕭子龍問道,“那與今天的事情有關?”
“恩!”蕭子龍收回了望向南方的目光,穩了穩情緒,“羅山府處于大玄王朝的南部沿海地區,而沿海地區這幾年經常招致海盜的劫掠!”說到這,蕭子龍略停了下,“這件事情我們當初也以為只是普通的海盜行掠,直到有一回...”蕭子龍握緊了拳頭,緊了緊嘴唇,咬著牙說道,“直到我們抓到了一名海盜,嚴刑考打逼問之下,此事才真相大白,原來那些所謂的海盜,只不過是琉璃國士兵假扮以達到掩人耳目而已,目的就是,劫掠我們的海上商船以及上岸搶掠財寶和糧食與女人。”
徐若龍此時也已回醒過來,當聽到這里,便憤怒地站了起來,“難道我們官府不管嗎?”
“管?”蕭子龍聞言苦笑了下,“那伙假海盜來無影,去無蹤,怎么管得過來!”
“難道朝庭就任其在我們大玄境內為所欲為!”徐若龍的語氣陡地增加了一倍。
“若龍,你怎么了?”唐家璇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語含擔心地說道。
“恩?”蕭子龍這時也回過神來,他也不是笨人,當即便發現了徐若龍的失常,“若龍,你怎么了?”
徐若龍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沒事!”當即又望向蕭子龍,“子龍,不好意思,剛才我失態了,請接著說吧!”
“沒事就好!”蕭子龍疑惑地看了下他,便接著說道,“剛才你們在營門口也看到了,那些騎兵就是專門用來對付海盜的,騎兵機動力強,只要沿海的居民一燃烽火示警,便能馬上趕到,只不過...”
“這樣還不能解決嗎?”徐若龍不解地問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將他們斬盡殺絕,他們便會死灰復燃,變本加利,苦的終究是沿海的商船與百姓啊。”蕭子龍苦笑了下,感慨地說道。
“那就將他們趕盡殺絕!”徐若龍右手快速地朝下斬去,語氣猶如九幽下的寒冰,令人毛骨悚然。
“趕盡殺絕?”蕭子龍聞言苦笑了下,心底暗暗地說道,你要是將來掌兵,你就會知道打仗并不是嘴上說的那么容易的。
“對,趕盡殺絕,這樣,他們豈有死灰,沒有死灰,哪來的復燃!”徐若龍略微失控地說道。
“說得好是好,可是我們大玄王朝周邊各國均虎視耽耽,只要不出像十二年前那樣大的事情,朝庭是不會輕易出兵的。”蕭子龍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屋子里頓時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如一汪死水令人透不過氣來。
“這是怎么了,你們也不用差急,知道這次為什么要擴編騎兵嗎?”蕭子龍感覺到屋子里的沉悶,便開口打破這氣氛。
“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徐若龍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了,一方面是補充戰死騎兵留下的空額,另一方面則是擴充騎兵至五千人數,剛好弄成一營,因為…”蕭子龍略頓了頓,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又接著說道,“因為最近琉離國太過猖獗了,原來的三千騎兵并不能應付過來,還有,也是為了將來做準備。”
“原來哪此!”徐若龍點了點頭,琉璃國這幫孫子,等我訓練好后,我一定會狠狠地宰了他們,真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啊,徐若龍握緊了拳頭,恨恨地想到。
“好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還得去趙營長那報備一聲呢!”蕭子龍望了望天色,當即站了起來。
“可別這么說,不過,說真的,倒是要謝謝你,能告訴我們這么多有用的消息。”徐若龍也站了起來,感激地說道,這個消息對自己來說,真的很有用。
“呵呵!謝就不必了,我們是朋友,應該的,那我先走了,告辭!”蕭子龍打了下徐若龍的肩膀,笑著說道。
“告辭!”徐若龍和唐家璇當即把徐若龍送到門口。
很快,門口一暗,一明,蕭子龍很快地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家璇,早點休息!”徐若龍望了望四周,便馬上躺在床上靜靜地思考起蕭子龍的話。
“恩!你也早點休息,我打一會坐。”唐家璇說罷,便立即坐在床板上,旁若無人地打坐起來。
徐若龍的內心閃過一絲感動,雖沒和他有過生死之交,但他們的友情卻是像流水一樣,水到渠成,打坐,亦是比較危險的事情,不是信任的人,是不會在別人的面前打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