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二狗本來并不想參加這次比試的,但村長說,誰參加這次比試并獲勝,能獎賞五兩銀子,五兩銀子啊,這下娶老婆有本了。
倉促間,徐若虎來不急閃退,只能硬起頭皮,勉強提聚內力,抬棍迎了上去,但氣血不通,內力也只能勉強提及一兩層。
碰的一聲,場中兩人棍棒終于實打實地硬撼了起來。
徐若虎只感一股巨力襲來,胸中憋悶,然在這驚險時刻,不敢偷換一口氣,只能退三步以化去襲來的力道。
陳二狗見狀,暗呼一聲,果然是虎崽子,硬得很吶,剛才的交手他并沒有受多大的傷,心底估摸著雙方的實力,雙手一轉,右腕陡然一沉,手中的棍棒順著手勢,便朝著徐若虎的手腕點去,欲要把他的武器打下來。
這不能怪徐若虎,他與人打斗經驗尚淺,內力方面又不如現在的徐若龍一樣,不然這口氣可以憋得長一點,也可以借后退之際,以內力行雙穴循環,那就可以平心中氣血不通之處。當然了,雙穴畢竟有限,要想憋得更長一點,則是要達到真我心經第二層的。
徐若虎見狀,不得已,硬起頭皮,但氣已不通,瞬間吐出一口淤血來,氣已泄,不出陳二狗這廝所料,徐若虎的長棍被打得拿捏不住踉蹌地在地上無顏地跳了兩下,便如死魚般一動不動。
就在徐若虎心驚后悔,而陳二狗剛要痛打受傷的老虎之時,徐若龍心頭哼了一聲,他可不管這是比試,當下腳一踩,把腳邊的一塊小石頭給踢起來,右手夾起,猛一甩,刷的一聲,石頭如飛箭般,帶起一抹呼嘯聲,便擊打在了陳二狗剛抬起的棍棒上。
碰的一聲,陳二狗只覺雙手一麻,差點丟臉丟大發,握不住手中的長棍,還好,被他勉強給穩住了,雖說他平時不在乎臉面,但有這么多人看著,再加上這廝也想要找個女人,是以,并不想丟這么大的臉面,只得聲色俱厲地朝四周喊道,“是誰!給爺爺我滾出來,偷襲算哪門子英雄好漢。”但心底卻保佑,你可千萬別出來啊。
“是我!”徐若龍神態自若地走下場去,仿佛沒聽到他的叫罵一樣,轉身朝那三個老評判說道,“三位老村長,我代舍弟認輸,可好!”
“哥,我...”徐若虎順了口氣,怒視著陳二狗一眼,走到他哥的身邊,臉上布滿了不服氣之色。
“別說了,打不過就得承認,不要找借口!”徐若龍瞥了他弟一眼,繼續看著場邊的評判,俗話說,長兄如父,知子莫若父。
“呵呵,既然坑霞村已經認輸了,那老夫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徐村長和陳村長可有什么決斷,要不然老夫可宣布這次比試的結果了!”劉禹礎打著哈哈地說道,該決斷時就得決斷,不然可對不起此次請自己來作評判的那二十兩銀子啊,當然了,銀子是兩村的人平分出的,不然誰來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陳家史當然是沒什么意見了,而徐懷遠雖不甘,但眾目睽睽之下,也無可奈何,只得沉默表示其意見。
“既然兩位老村長都沒什么意見,那我就公布結果了!”劉禹礎見兩人都不再表示,當下則跨出一步,看了看兩邊的村人一眼,便大聲的宣布道,“此次東霞山比試以陳家村二比零獲勝!明天,東霞山就劃規陳家村地界,期限是三年,在這里祝賀陳家村旗開得勝,而坑霞村也不用泄氣,爭取三年后再次奪回。”
徐若龍則沒有閑心去聽那個老村長的官腔,而是帶著其弟和徐悲鴻他們往山下走去。
當然,此刻徐家村的村人也陸陸續續地朝著山下走去,他們可沒有心情去看別人的慶功宴。
“嘿,我說前面的病虎啊,哦,對了,還有只蟲子是吧!”人群中一伙十來個二十幾歲的流氓地痞,朝徐若龍等人喊道,“你們這么急,趕著投胎啊!”
徐若龍阻止了其弟和徐悲鴻的暴怒,淡淡地說道,“走吧,那群狗你還不知道,沒事找事的主!不用理踩他們!”
基本上每個村都有一些不良少年,而徐四這伙人便是坑霞村的地痞流氓,他們可不敢去欺負有功名而且是村長的寶貝孫子徐杰,此刻見到徐若虎,恨他前兩天搶去自己等人的比試名額,害自己等人沒能夠出風頭,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
“怎么,聽不懂人話了,有娘生,沒爹教的雜種,名字還龍虎呢,我看是犬蟲還差不多,你們說是不!”說罷,徐四便和同伙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有種,再說一次!”徐若龍停下了步伐,轉過身,面對著徐四等人,沉著臉地問道,任何人都有逆鱗,而其的逆鱗便是不容母親被人侮辱。
此刻就連平時憨態的徐大鐘亦是露出了憤怒的神情,更不用提徐若虎這個暴脾氣的了。
“說就說,怕你啊,你母親是個爛貨,你們是野種,沒爹教的雜種,怎么樣,你滿意了吧!”徐四雖攝徐若龍的氣勢,但仍不想丟下顏面,地痞混的就是一張臉,如果這張臉沒了,那就不用混了。
“我操你媽的!”徐若虎目眥欲裂,如猛虎下山,朝徐四他們沖了過去。
“悲鴻,大鐘,這是我們兄弟倆的事,你們別管。”徐若龍挽起了袖子,神色冰冷地看著徐四他們一伙人說道。
“可...”徐悲鴻急切地,待要說話,可是看到徐若龍的神色,不由的,心里打了個寒噤,便沒再說出口。
“恩,我聽你的,好好教訓他們,如果要幫忙說聲,我就在這。”徐大鐘拍了拍胸脯,難得地,說了這么多字。
徐若虎轉眼間,便趕到了徐四他們面前,旋即,蹬地,整個人凌空飛了起來,抬腿屈膝,右腳膝蓋猶如巨石般當面朝徐四砸了過去。
咔嚓一聲,徐四同伙的當中一人,躲閃不及,便被砸得倒在地上,骨頭斷裂開來,來不及呼痛,便直直地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