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這幫武士跟本就沒有人理會那吳公子,他們都身著錦衣,腰挎長刀,紛紛繞過池塘,向韓雨軒疾行而來。有四個武士更是迫不及待般,在池那岸足尖一點凌空而起,落地卻無聲息推開眾人,緊緊將韓雨軒護在中間,這些武士源源不斷的從那小門匯入,大約占了半個園子。才算止住。
韓雨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看著這群武士。卻沒想這群武士齊齊跪倒,但剛才飛躍池塘的四人卻并沒有隨眾人跪倒,還是護著韓雨軒,眼神冷峻的掃視著四周。
那群跪倒的武士中,一人對韓雨軒抱拳道“臣等護駕來遲,請世子恕罪”,一看這人便知是這群人領頭的。這人稱的是韓雨軒的品級,就像官名一樣,王爺?shù)膬鹤佣紴槭雷樱鴦e人稱韓雨軒為小王爺,那是戲稱,并不是朝廷正式的封號,信王沒死,韓雨軒便不能做王爺,而別的王爺?shù)膬鹤右话阋矝]人稱做小王爺,因為這里面有繼承權的問題,別的王爺一般都是兒孫眾多,誰繼承王爺?shù)奈蛔舆€不一定呢。誰向韓雨軒,信王就一個兒子,而且,似乎將來他會爬的更高,所以眾人一般才稱他做小王爺,有討好的意思,必竟這王爺可比世子好聽多了。
韓雨軒點了一下頭,也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韓雨軒一揮衣袖說了句“都起來吧”眾侍衛(wèi)起身,擁著韓雨軒就要往外走走了幾步,韓雨軒停了下來,對著涼亭中的妙兒小姐說道“以后還能聽到你的琴聲嗎?”那個叫妙兒的小姐,低頭不語,也看不清什么表情,韓雨軒沒有強求什么,轉過身大步而去。其實韓雨軒也并沒有對這妙兒小姐存什么不良的心思,開始只是想看看是什么人在彈琴,后來也只是把妙兒小姐當做美女觀賞而已。所以也沒感覺有什么可失落的。也是不管園中其他人被他震的七昏八素。
只是走到那個吳公子身邊時,韓雨軒又揚起了嘴角邪邪的看著他,沒想到那吳公子不但賭品差心里素質(zhì)更差,看著眾多的錦衣侍衛(wèi)、又看著被眾星拱月般被圍在中間的韓雨軒、在看著韓雨軒那邪邪的笑容,原本剛才被眾侍衛(wèi)擠到了池邊,這回被韓雨軒一嚇,腿一哆嗦竟沖著池塘栽了下去。
出了那個園子,看著外面還站著不少兵馬,不同于身邊這些錦衣侍衛(wèi),那些可是披掛帶甲全副武裝的,使韓雨軒心中更加震撼,這便是權勢韓雨軒心中默默的念著。這是一種更直觀的沖擊,讓曾是在現(xiàn)代長大的韓雨軒,有點真真正正的明白自己這個小王爺,到底代表著什么。
那些兵馬并沒有隨同那些錦衣侍衛(wèi)護送韓雨軒回王府,沖韓雨軒行完禮便散去,一路回到王府,還能不時看到路邊有一對對士兵,沖著皇城或是城外沖沖而去。韓雨軒明白,并不是就剛才那一對人在尋找自己。
來到王府門口,那些侍衛(wèi)停住了腳步,王府里自有人出來迎接韓雨軒,韓雨軒看這些人不是自己家的侍衛(wèi)覺的心里滿不好意思的,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對著那群錦衣侍衛(wèi)拱手說道“今日麻煩諸位了”。
這些侍衛(wèi)都是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那個頭領上前答話道“這些都是我等本分”。這些人的都是宮里的侍衛(wèi),也不敢表現(xiàn)的和韓雨軒多么親近,因為他們是皇帝身邊的人是有忌諱的。但韓雨軒這樣尊貴的身份,能做到這樣也始他們心中微微感動,那可是世子,對他們普通侍衛(wèi)來說可是高不可攀的。眾人只覺的韓雨軒平易近人,紛紛對韓雨軒生出絲絲好感。
只有剛才護著韓雨軒身邊的四人,只是沖著韓雨軒點了一下頭,并沒有其它表情。
眾人也沒耽擱,沖韓雨軒抱了一下拳,轉身而去。
信王看著韓雨軒,夕陽透過窗戶照在韓雨軒臉上,干凈眼神,白皙的面龐,信王淡淡的說道“你很像她”
這里是信王的書房,剛回到家,韓雨軒就被叫到這里。
“她是誰?”韓雨軒疑惑的問道。
“你的母親”信王的臉上寫滿了悲傷。
韓雨軒只是哦了一聲,因為在他得到是記憶里也并沒有關于她母親的一絲信息。
“沒想到你心是怨我的”信王又說到。
韓雨軒沒有答話,因為他有著所有以前的記憶,所以從前那個韓雨軒的感覺他也一清二楚。心里還是有些疼的,那個孩子不希望父母的疼愛。
“便也是我的錯,只是以后不要一個出去,上京城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
韓雨軒明白了,原來這信王當自己離家出走啊!
馬上解釋道“我只是想逛逛,一時忘記了時間”。迷路的事可沒必要那出來丟自己的人。
“那也要帶一些人的”顯然是沒有相信。韓雨軒也不好解釋什么。只好認命般點頭稱是。兩個人便無話了。
韓雨軒回到自己的園子,也無心穩(wěn)固自己的地盤了,心里覺的很累,看著信王悲傷的表情,就知道這里一定有很多故事,又想到自己前世的父母,心里也很難過,一會想到在這個世界經(jīng)歷,一會又想到前世的種種,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
韓雨軒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里前世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慢慢的離他而去,他伸手去抓卻怎么也抓不到,又晃如置身一個靈堂之中,父母坐在那里,無聲的哭氣,他想上前抱住父母,卻怎么也抱不到,他心痛的無法呼吸,場景又一次轉換,明媚的教師里,學生一徘一徘的坐在那里,韓雨軒也在其中,這時旁邊一個女生爬在書桌上用烏黑的眸子望著韓雨軒,低聲說道“我叫月兒,你叫什么”,她瞇著的眼睛就像一輪新月。韓雨軒看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感覺心輕輕裂開了,啪的一聲,又碎成無數(shù)瓣,韓雨軒喃喃的說到“我只是想你,很想很想”月兒突然笑了,笑容中開滿了花朵,就像一個春天。畫面突然破碎,掉滿一地,韓雨軒爬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撿起,滿臉的淚水,拼命的喊著“不要。不要”。
感覺臉上有一些熱,韓雨軒睜開了眼睛,臉濕濕的,原來淚水把枕頭都侵濕了。只是一場夢啊。抬起頭,發(fā)現(xiàn)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正緊張的看著自己。
屋里有些暗,原來天以黑了。微弱的燭火,輕輕的搖弋著。借著這微弱的燈光,韓雨軒看清了這雙眼的主人,她臉蛋圓圓的,還有一些嬰兒肥,眼睛很大很圓,鼻子有一些翹,嘴唇很紅,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這個少女,十四五歲的模樣。頭上扎著兩個小辮子,很是可愛的模樣。
少女看到韓雨軒醒來過來,這才問道“少、少爺,您沒事吧”。
韓雨軒搖了搖頭,心情還沉寂在剛才的夢里,無法擺脫,感覺有一些渴,就要下地去喝水,少女趕忙攔住了了他,手忙教亂的,弄的韓雨軒哭笑不得,只好坐回床上。
“哪個,哪個,她們告訴我,就是,那個得為少爺做事”韓雨軒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知道是一個新來的丫鬟,一般大家大院新來的丫鬟都得值夜,因為晚上沒什么事,也不怕出什么亂子,還有一點,像韓雨軒這樣的,這值夜的丫鬟,都必須長的漂亮,什么原因就不做解釋了。(都懂都知道!)
韓雨軒看著這個丫鬟覺的滿有意思的,剛才的那種感覺也淡了不少,就問到“你叫什么名子”。
這丫鬟缺缺的答到“我、我叫初夏”。
“哦,我有些渴”,韓雨軒說了一句。這個叫初夏馬上跑去,拿起水壺和杯子就開始倒水,可能由于緊張吧,水都溢出了杯子,初夏又手慢攪亂的放下水壺,端著杯子小跑著來到韓雨軒身邊,她跑的太快,水灑出不少,把水杯遞給韓雨軒時才發(fā)現(xiàn),杯里以經(jīng)沒多少水了,急得差點哭出來,眼淚在眼眶里轉啊轉啊的。
“沒關系,這些就夠了”韓雨軒安慰了初夏一句,一口把水喝干,感覺還是有些渴,但也不想在難為小丫頭了。剛剛睡了一覺,也沒有什么困意,看著這丫頭很有意思,就對初夏問道“你是新來到”。
初夏點了點頭說“是,昨天剛進府的”,韓雨軒納悶剛進府的丫鬟一般都要讓府里的老嬤嬤調(diào)教一翻才送到各處,這個怎么直接就送到我這了。
“怎么回事?”韓雨軒只是隨口問道,也沒指望初夏能值知道什么。
不想初夏卻支支唔唔的說道“那個,那個他們說,說我的臉蛋也許您會喜歡”。韓雨軒可真是哭笑不得,這個初夏也太單純了吧,還有那些管家嬤嬤,腦袋里都想的是什么啊?
其實這回是韓雨軒冤枉這般下人了,這事還得怪他自己,這一個月來韓雨軒都對屋里的丫鬟仆役的愛理不理的,管家們就以為韓雨軒對這些丫鬟不滿,換了一批,還是原來的樣子,又換了一批,也沒什么改變,最后沒有辦法,只好把剛到府里長十分好看的初夏派來了,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希望這初夏的長相能讓韓雨軒滿意,要不然就真的是失職了。又和初夏聊了聊,覺的這初夏不錯,長的好看,人又單純,就覺定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突然來了一陣尿意,韓雨軒就要起身,初夏趕忙攔住了他說“少爺我,我?guī)湍惆伞?/p>
韓雨軒滿腦袋的黑線,這個你真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