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風回過神的時候,王華已經湊到那個高個子美女身旁膩味著去了。
“這家伙,也陷進去了?”
林風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沒想到啊,這最后一年大四了,宿舍的兩個兄弟竟然都陷進去了,不過,這樣也好,陷進去了,總別到處去禍害別的女孩要強的多啊!
至于林風,倒是沒人再來問他了,畢竟,社團即使在嚴格,也不會嚴到哪去的,不然像是王華這樣根本不懂中醫的人就不會被混進來了。
而且,剛才王華給高個子美女解釋的時候,估計旁邊的人也聽到了,所以,也就任由林風跟著他們了。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說一下今天要進行的內容、、、”中醫社團的團長卿雅站在花壇上面,沖著下面的人壓了壓白玉般的小手,開始了簡短的發言。
“當然了,咱們活動的全程,都是有醫生們跟著的,所以啊,都別給咱們中醫社團丟臉,知道么!”
最后一句,是被卿雅用黃鸝般的嗓子給喊出來的,可見,她有多擔心社團的人出差錯了。
“好了,下面開始分組。”
卿雅從隨身帶著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份名單,念了起來。
分組的情況是每五個人一組,共五組。
而王華則很不幸的被分到了卿雅的那一組里面。
分完組以后,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從醫院里面走出來了幾個醫生,在大樓門口四處看了看,然后朝著中醫社團他們這方向走了過來。
“你們是xx學院中醫社團的吧?”
當先的那個年紀稍大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詢問,其實已經確定了卿雅他們的身份,畢竟,整個醫院大樓前的這么大位置,也就他們這二十多人聚在一起了。
“恩,是的,”卿雅從花壇上跳了下來,很自然的和這個中年醫生握了握手,然后道:“我們算是來實習的吧?”
中年醫生笑了笑,道:“這個院長已經和我說過了,我們之前也和病人溝通過了,你們自己看看怎么安排吧,然后和我們說一聲。”
卿雅就把剛才安排好的分組方法和中年醫生說了一遍。
“那行,就照你們的安排吧。”
中年醫生也很利索,讓跟他來的醫生一人帶了一組離開,他自己,則帶著卿雅他們這一組進了醫院大樓旁邊的治療部。
而林風,則是很自然的跟著他們這一組了。
一路上,卿雅都很自然的和這個中年醫生聊著,而林風他們,也從兩人的對話里,知道了這個中年醫生的名字,叫做古德,是中醫院的主治醫師了,剛才的那幾個年輕醫生,則是剛剛轉正的醫生。
古德領著他們到的第一間病房,里面只住著一個老人,其余的幾張床位空著,暫時還沒有病人入駐。
“快坐,坐。”
老人的家屬很熱情,不住的給卿雅他們讓座。
前幾天,醫院的人已經來溝通過了,說是會有學院的學生來學習給人診脈,看老人是否允許。
這點,在征求過老人的意見之后,自然答應了院方的請求。
至于答應的原因,就更簡單了,這病床上的老人以前就是個教師,其余的,就不用說了!
“你們誰先來給老人把脈?”
古德看著卿雅,心里猜測著,這女生既然是社團團長,應該會先露一手吧?
不料卿雅卻扭頭看著王華道:“你先來!”
“啊?我?”
王華也楞了,他一進門,就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沒想到第一個上去給人把脈的竟然是他,這可謂是躺著也中槍啊!
“對啊,你先來吧,你對中醫不也很了解么?別害怕,試試看,只是把脈,沒什么的!”卿雅很是溫柔的鼓勵王華,給他打氣加油。
“我,我試試吧。”
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退縮,王華硬著頭皮擠到了病人的床前,聲音很低的道:“大爺,我給您診脈啊!”
“別害怕,老頭子我都不在意,你怕什么?再說了,就是個診脈,放輕松點!”這大爺果然以前是做教師的,看見王華有些怯場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安慰起了他。
把兩根手指放在老人的手腕上,王華裝模作樣的瞇著眼睛,心里其實已經急得快要跳樓了。
“怎么樣?診出什么了沒?”
卿雅實在是忍不住了,已經三分鐘了啊,這個診脈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這個、、、”
王華把手指從老人的手腕處拿了下來,額頭上不自覺有細密的汗漬涌了出來。
他哪懂什么中醫啊,即使偶爾說出來關于中醫的東西,也都是在網上看的,或者是從林風那聽來的。
“老大爺應該是脾胃虛弱吧?”
林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是病房就這么大,又有這么多人圍著,想小聲給王華提醒都不行,只能自己開口給王華解圍了。
“對,對,就是脾胃虛弱的癥狀!”
王華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順便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漬。
“你怎么知道的?”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古德有些驚訝。
林風笑了笑,道:“剛才王華給老大爺把脈的時候,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老大爺就不住的舔嘴唇,而且,舌頭上隱約有紅色的肉點。”
“就這些?”
古德有些不信,這小子剛才可就是在一旁看著,沒有把脈什么啊?
“差不多吧,”林風想了想,款款而談:“老大爺看起來神情不振,但是,明面上卻沒什么癥狀,剛才,喉結滾動的有些急,在加上剛才我說的那兩個判斷,和脾胃虛弱中的陽虛很是相似,至于具體如何,我沒切脈,倒是不敢妄下結論。”
“你也是我們中醫部的?”
卿雅這個團長有些不淡定了,她家祖傳中醫,望聞問切,是從小就開始學的,正因為此,林風所說的,和她自己的判斷是一樣的。
中醫部還有這樣的人才?而且,還沒參加中醫社團?這是卿雅有些遺憾的事情。
“要不,你給開個方子試試?”
卿雅看向林風,她倒是真想看看林風的水平如何,看出病情,這不算厲害,只有真正治好了病情,這才算是厲害。
林風搖了搖頭,道:“這個我想就不用了,這不是什么嚴重的病癥,醫院肯定已經給病人開方子了,這期間,不適合在開其他方子。”
“沒說非要用你的方子啊,再說了,你現在開方子,人也不敢用啊,”卿雅微微笑著,如同盛開的百花一般燦爛:“你開出方子來,我們大家看看,正好,古德醫生不是也在嗎?可以讓他給你指點一下。”
其實,說這么多花,卿雅都是有和林風比較的心里在內,在學校里,尤其是中醫部的社團,可以說是要醫術高明的人才能勝任。
卿雅打小學醫,醫術出類拔萃,自然能勝任社團長的這個職位了,可是,她在學校里,還真沒遇到過僅憑觀望,就能看出病人病情的,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雖然不是他們中醫社團的,可是,這比較之心卻是照樣有的。
林風猶豫了下,推辭不過,只好道:“那我先切脈吧。”
“這是當然。”
卿雅點了點頭,王華也趁機從老人的病床前往后退了幾步,把位置讓給了林風。
微微點了頭,林風對著病人笑了笑,然后把兩根手指搭在了病人的手腕脈搏處。
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林風果斷的把兩根手指從病人的脈搏處拿開,笑道:“您老的身體倒是不錯,這么大年紀了,身體還這么硬朗,除去這脾胃虛寒外,倒是在沒什么毛病了!”
“哎,整天在家閑不住,這把身子骨倒是鍛煉的不錯。”
老人也有些自豪,雖然年紀大了,可他的身子骨,卻不是一般的好,這足以他在一群老頭老太面前自傲的了!
一旁的古德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剛開始老人來的時候,可是做了不少檢查的,說實話,當看到所有檢查結果現實,老人渾身上下只有脾胃虛寒這一癥狀的時候,古德都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年紀大了,各種毛病也就來了,尤其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哪一個身體沒有幾樣小毛病?
可這林風,竟然單靠切脈,就做出這樣的判斷,其醫術,應該在自己之上了吧?
“怎么樣?現在能開方子了吧?”
卿雅倒是沒想那么多,只是想和林風比試醫術。
“可以了,”林風點了點頭,旁邊已經有人把紙筆遞了過來。
拿起紙筆,稍微猶豫了下,林風下筆如飛,一連串的藥名及用量就出現在了白紙上。
拿過林風的藥方,卿雅仔細的看了起來,前面的藥材很普通,很常見,只要是脾胃虛寒的人,肯定都是這個方子了,只是,后面的兩位藥材,卿雅就有些不明白了。
“這肉豆蔻是做什么的?”卿雅很是小心的請教林風,剛才林風的那一番話,已經贏得了她的尊重,她相信,這一味藥材,肯定不是隨意加進去的,林風應該有他自己的說法。
果然,林風輕輕笑了笑,道:“我觀病人剛才有微微皺眉的現象,恐怕是有略微腹痛的癥狀吧?”這肉豆蔻,就是做此用!”
“小伙子,你真神了,竟然知道我肚子疼?”
病床上的老人激動了,剛才林風可是一句沒問,單靠把脈和觀察,就把他的病情給摸的一清二楚啊!
卿雅同樣小嘴微張,臉上充滿了驚詫之色,望、聞、問、切合稱中醫四診,其中的聞就不必說了,老人的病情,這個聞,可以省去。
可是,這其中最重要的步驟,問,林風竟然也給省略了,單靠望、切,就把病人的病情給診斷的一絲不差,這可就十分難得了。
問,在中醫里也是十分重要的,病怕閉口,說的就是病了,去看醫生,最怕的就是病人自己不說話,或者說不清楚。
這也足以說明問在中醫里的重要性了,而林風,卻不問,只憑望、切,就毫無所差,這點,卿雅自愧不如。
“這個方子很好,很不錯,”古德手里拿著林風的方子,不住點頭,然后,把方子遞給了在一旁的病人家屬,道:“以后可以用這個方子給老人煎藥。”
“啊?”
病人家屬一愣,隨即就大喜了起來,雖然他們不懂醫術,不懂中醫什么的,可是,這群醫生他們卻懂醫術,能讓這么一群人都贊嘆的人開出的方子,肯定不差。
林風就趕忙補充道:“這個方子一天一次,每次煎熬成一大碗,連服三天即可。”
“記下了,記下了!”
病人家屬連忙點頭,一天一次,這正好合他們老爺子的意思,不用一天喝三碗了。
這方子,林風也有自己的考慮,老人身體雖然硬朗,但是,畢竟人老了,中氣肯定不如年輕人足。
若是一天三次,老人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了,過之則溢,這點道理林風還是懂的,所以,這方子分開來,一天一次,正好可以讓老人身體慢慢吸收,不至于太過了,剛剛好。
等出了病房,所有人的中心就成林風了,而王華也樂得如此,沒人注意他,也省的他被暴漏了。
至于剛才,倒是沒人能想到他是什么都不懂,只以為是切脈太難了,要仔細想想才是。
“你也是咱們中醫部的么?我怎么沒見過你啊?”
卿雅疑惑的看著林風,只覺得這個面孔生疏的很,以前一次都沒見過。
中醫部不算大,而且,每周都有公共課,整個系,不分年級的學生都要去的,即使沒打過招呼,只要是偶爾看見過一次,也會稍微有些面熟的。
“我是中文系的!”林風笑了笑,眼角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王華,這小子,難不成到現在還沒人知道他其實不是中醫部的?
果然,卿雅微微一愣,不確定的道:“中文系?”
“是的。”
林風非常果斷的點了點頭。
卿雅十分可惜的道:“就憑你剛才的醫術,當初沒來中醫部實在是可惜了!”
林風笑了笑,無所謂的道:“我到不覺得有什么可惜的,在哪都是學習,只是學習的東西不一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