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兩人相認生情愫,江湖同游引人注
張鳳梧聽他說完又見他使用了一招梯云縱,心下再無懷疑,立刻卸下了敵意說道:“原來你真是武當的,剛才失禮了,請不要見怪。”
殷玉龍:“不要緊,你心思縝密,對我一個素不相識得人心存防范也是應該的。”
張鳳梧見他彬彬有禮而且一表人才,心里頓時產生了好感,語氣更顯柔和。殷玉龍:“姑娘,你剛才說你爹是武當的,請問令尊是?”張鳳梧:“哦,我爹名諱上無下忌。”
殷玉龍一聽張無忌三字,當下驚喜過望,說道:“令尊是張無忌張師兄,你是張師兄的女兒,我時常聽爹提起張師兄,為人光明磊落,俠義為懷,曾在光明頂上以一人之力大敗六大門派,解救明教,使明教回歸征途,當真是人人稱贊,沒想到你居然是他的女兒,太不可思議了。”
張鳳梧聽他稱贊自己的父親心里很是高興,這些母親趙敏也曾對自己講過,沒想到父親真這么厲害,張鳳梧:“你管我父親叫師兄,那你是?”殷玉龍:“家父是武當六俠殷梨亭,你父親叫我父親為六叔,我當然要叫他師兄了。”
張鳳梧:“你是殷師爺的兒子,這也沒錯,我聽父親提起過,那我豈不是要叫你小師叔了,看你也大不了我幾歲嗎?”殷玉龍:“也是,我母親與你父親也曾兄妹相稱,這些都不重要,再說你要叫我師叔倒顯得我很老似的。”
張鳳梧:“說得對,那我們也兄妹相稱好了,你認為呢?”殷玉龍:“如此最好,鳳梧妹妹,令尊和令堂現在何處?是否也來了?”張鳳梧:“沒有,就我一個人來的,我要他們跟我一起來,他們說什么也不肯,不知為什么,其實我知道他們很想回來探親的,父親時常思念他的太師父以及各位師伯師叔們,還有他的義父,可他卻不愿離開靈蛇島。”
殷玉龍:“他們在靈蛇島,難怪這么多年沒有消息,可他們為什么不回來呢?”兩個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殷玉龍接著說道:“算了,不要再想了,日后我們再去問問他們吧。”張鳳梧:“嗯,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對了,玉龍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師祖他們都還好吧?我這次是特地來看他們的。”
殷玉龍聽了她的話心中頓時響起了十八年前的事情,臉上露出了傷心的表情,張鳳梧看到他的樣子,急忙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你快告訴我啊?”于是殷玉龍就把當年武當所發生的一場劫難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鳳梧,而自己與父母不在武當才幸免于難,后來自己父親就接任了掌門,張鳳梧:“我聽父親談起過成昆的惡行,沒想到他仍不知悔改,當初謝遜爺爺就該殺了他,那成昆現在何處,你有沒有報仇?”
殷玉龍:“還沒有,自從那次以后,成昆就再沒出現過,當年他是跟他的徒弟陳友諒在一起,可是很快陳友諒與朱元璋大戰,最終他失敗了,就一點線索也沒有了,江湖上成了一個謎,不過最近江湖上出了個天地門,無惡不作,父親懷疑與成昆有關系,所以讓我下山來查,我已有了一點線索,正準備再深入去查,今天就在這遇見了你。”
張鳳梧聽了他的敘述,心中又傷心又痛恨,自己從小聽父親說起他們,一直想見到他們,可懷著滿心的興奮激動來到中原卻聽到的是這樣的一個噩耗,當即說道:“玉龍哥哥,我跟你一起去查,我一定要給他們報仇。”殷玉龍聽到她愿意跟自己一起行走江湖,心中很是高興,有這么美麗又聰明女孩陪在身邊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可是江湖險惡,自己一個人還好應付,自己怎么能讓她陪自己涉險呢?殷玉龍想了一會說道:“此去危險重重,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話,我怎么向你的爹娘交代啊。”
張鳳梧:“我爹娘能讓我一個人來中原就說明他們相信我,你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我的武功并不差,你剛才也見到了,就這么說定了,我們去哪?”殷玉龍也無話可說了:“那好吧,我們現在去長沙,到潭王府去探探情況。”說完二人一起上路了。
這兩個人一黑一白相伴而行,一個英俊瀟灑,一個美麗迷人,一個風度翩翩,一個天生麗質,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猶如金童玉女一般,兩個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殷玉龍講他在武當發生的事以及中原武林的趣聞,張鳳梧講自己從小與父母在靈蛇島長大,雖沒有中原的熱鬧繁華,卻充滿了快樂幸福,談笑間更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張鳳梧覺得這個男人讓自己覺得很舒服,不像自己的父親也不想自己來中原這么久見到的人,而殷玉龍得知自己當初朝思暮想的人竟與自己有著很深的淵源,更平添了許多莫名的牽掛。
他們行走在喧鬧的街上,很多人不自覺的回頭看他們,像是把他們當成了怪物一樣,他們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對嗎?感覺渾身很不自在,其實像他們如此完美的一對璧人中哪怕其中一個已經是天下難找,何況兩個人都是如此的出眾,簡直就是天下無雙啊,所以他們自然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兩個人來到了湖廣布政司轄下的長沙府內的一個名為靖港的古鎮,離長沙潭王府不遠,不過一天的路程,他們進了一家名為客來香的客棧,店小二見二位進來忙上前招呼:“二位里邊請,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本店是全鎮最好的,包您滿意。”殷玉龍:“先給我們準備些酒菜,再準備兩間上房。”說完拿出一定銀子遞給了小二,小二見到銀子滿臉笑容的道:“好嘞,您二位這邊請,稍等,酒菜馬上到。”
說完找了一張桌子擦了擦讓他們坐下來,然后聽到小二向里面喊著讓后廚準備酒菜,接著又去招呼其他客人,忙得熱火朝天。他們坐下喝了一會茶,酒菜馬上就端了上來,二人開始吃了起來,可總覺得周圍的人老盯著他們看,目光中有羨慕有嫉妒,還有些竊竊的議論,這讓他們很不自在,草草吃完了就上樓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殷玉龍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突然聽見房上有人走動的聲音,他馬上翻身起床披上衣服,追了出去,隔壁的張鳳梧聽見殷玉龍出去了,也穿好衣服追了出來,由于自己晚了一步,發現沒了人影,只能尋著蹤跡找下去,殷玉龍追著那個人一路下來,發現這個人輕功十分了得,飛行這么長時間速度仍不變,而且還能在飛行的時候在半空中隨意轉變方向,遠在自己之上,跟當年的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韋一笑可有一比,殷玉龍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奮力追著,可追著追著他想此人不斷跑下去讓我去追莫非是想調虎離山?
鳳梧妹妹不會有危險吧?
想到這里當即放慢了腳步想返回去,只見這時候那個人也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說了一句:“怎么這么快就要回去了,我們還沒分勝負呢?不想聊聊嗎?”殷玉龍:“你我素不相識,沒甚么好聊的。”轉身向客棧走去,那個人追了過來:“比試一下不就認識了嗎。”
很快到了殷玉龍身后伸手去抓殷玉龍的肩膀,殷玉龍感覺到一只手過來,一矮身的同時伸出右手去抓住了敵人伸過來的手,身子也轉了過來正對著敵人,敵人手被抓住并沒表現出著急緊張,立刻伸出另一只手一掌向殷玉龍面門打來,殷玉龍此時仍沒放手,當即將頭一側,準備用左手還擊,沒想到他這一掌在打過來的時候突然變招向殷玉龍的檀中穴點去,殷玉龍見不好立刻放開抓著的那只手,用右手去格擋,左手變拳朝敵人的胸口打去,而那個人身子一側又跑到了殷玉龍的側面準備去抓殷玉龍肩膀,殷玉龍馬上做出反應轉過身來翻手去抓他,兩個人雙臂近距離接觸摩擦,都想控制住對方的雙手,但都沒有得逞,拳掌往來,打得難解難分,這時張鳳梧趕到看見殷玉龍與一個蒙著面的人掙打的激烈,她也加入了戰斗,一賤從蒙面人的背后刺了過來,蒙面人感覺背后有人偷襲,立刻向上跳了起來落在一邊躲過了這一劍,他見偷襲自己的是個小姑娘,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何偷襲我?”
張鳳梧道:“你管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半夜鬼鬼祟祟在別人房門外偷聽?”殷玉龍見張鳳梧趕了過來當下放心敵人不是調虎離山,問道:“鳳梧妹妹,你怎么也來了?”
張鳳梧:“我聽見你出了門,我也就出來看看,見你向這邊追了下來,我就一路跟著,就到了這里看見你們打在了一起,你沒事吧?”殷玉龍:“我沒事。”蒙面人:“原來你們是一起的,那我就把你倆一起收拾了,省得再多麻煩。”殷玉龍:“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殺我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輕功著實不錯,有當年青翼蝠王的風范。”
蒙面人聽了他的話說道:“算你有些見識,青翼蝠王乃是家師,本人胡乘風不才,只學到了他老人家的一點皮毛,我與你是無冤無仇,但你太多管閑事,壞我天地門的大事,必須將你除掉,如今你已知我的底細,死了也不算糊涂鬼了。”說完就準備要再動手,張鳳梧這時走了過來說道:“且慢,你說你是韋蝠王的弟子,那你可認得張無忌?”
胡乘風:“張無忌是明教前任教主,家師常跟我提起,張教主武功蓋世,以一人之力拯救明教,我心儀已久只是無緣得見,你提他做什么?”張鳳梧:“我就是張教主的女兒,張無忌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你要是膽敢傷害我們,我爹的厲害你是知道的,你自己想想看吧。”胡乘風聽她說是張無忌的女兒心下也頗為忌憚,張無忌當年威震江湖,自己豈是他的對手,他鎮定了一下說道:“你憑什么說你是他的女兒?”
張鳳梧:“我爺爺出身武當,我爹也素來以武當弟子自詡,而這位殷少俠就是武當殷六俠的獨子,他可以作證,再說天下有亂認爹的嗎?”胡乘風聽他說的有理,當下也不敢輕舉妄動,但自己徒勞無功回去無法交代,想了想說道:“我今天就看在張教主的面子上暫且放你們一馬,你們好自為之,如若再跟天地門作對,后果自負。”
說完一轉身飛了起來眨眼就不見了,殷玉龍見他走了,自己也折騰了半夜,當下與張鳳梧一起返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