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因愛甘愿入虎口,王府之中裝糊涂
患難之時見真情,真情流露之時也最令人感動。
張鳳梧因殷玉龍為了救自己而受傷感到內疚不已,同時也為他對自己這份深情而感動,其實自己從見到他時就覺他有些不一樣,相處這么久更是覺得他與眾不同而多了些好感,現在這種情況下才發現自己的生活中不能沒有他,為了他也為了自己必須救殷玉龍,想著就去拉殷玉龍,:“玉龍哥哥,我們一起走,我背你,我一定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說著盡自己的全力將殷玉龍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摟著他的腰扶著他吃力的往前走去,殷玉龍看著張鳳梧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咬著牙堅持著,受傷地方的疼痛幾乎牽動著全身每一處神經,兩個人跌跌撞撞走幾步就要歇一下,殷玉龍每一步都像要摔倒再也起不來的樣子。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發現前面不遠處有水光,應該是條江,正準備向江邊走的時候,突然聽見后面有人追來的腳步聲,正朝這邊過來,這是胡乘風帶著人追來了,張鳳梧覺得危險來了,想攙著殷玉龍快走幾步,但苦于殷玉龍受傷太重他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費了半天勁才勉強來到了江邊,眼看敵人就要追到了,這時候發現江邊有一艘船,殷玉龍說:“鳳梧妹妹,你快走,不用管我,再不走我們誰都走不了了,趁敵人還沒追到你趕緊駕船順流而下,將他們的秘密公諸于眾,也能為我報仇了。”
張鳳梧:“玉龍哥哥,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把你丟下自己逃走的,你放心我們都不會有事,你先上船。”
說完扶著殷玉龍上了船,這時候敵人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張鳳梧心想如果兩個人都上船,船走不了多遠就會被追上,不能徹底擺脫他們,想到這張鳳梧并沒有上船,解開拴在柱子上的纜繩用力把船推到了水里,自己一個人朝另一個方向跑去,殷玉龍見他這舉動想阻止已然來不及,再加上有傷在身走動不方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鳳梧越跑越遠,自己躺在船艙里隨著江水順流而下,心中充滿了無助,傷心和對張鳳梧的歉疚,不知自己將飄到哪里,不知自己的鳳梧妹妹能否安全,蒼白的臉上更是寫滿了茫然,而張鳳梧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完全是一時的權宜之計,想把他們引開來保證殷玉龍的安全,以后再找機會和殷玉龍團聚。
胡乘風看見一個黑影從眼前不遠嗖的一聲跑了過去,大叫了一聲:“在那邊,給我追。”說完一群人朝著張鳳梧逃離的方向追來,因為胡乘風輕功好,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張鳳梧展開輕功左轉右跑,肆意變換方向,自己也不知該往哪跑,只是一味的想迷惑敵人,可是胡乘風既然已經發現了她的蹤跡怎么可能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那樣他回去就沒辦法交差了,這時他憑著自己超凡的輕功越奔越快,幾個起落就到了張鳳梧的身前攔住了張鳳梧的去路。
張鳳梧見到胡乘風說道:“又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每次遇見你就沒好事,趕緊給我讓開,本姑娘沒工夫在這陪你玩。”
胡乘風不急不惱慢慢的說道:“張姑娘,上次我看在令尊的面子上放了你們一馬,念得是我們也算明教一脈不忍傷你性命,可你不聽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這次竟敢夜探王府,膽子也太大了,說姓殷的小子在哪?”
張鳳梧:“他又沒跟我在一起我怎么知道,你現在也看到了我不是一個人嗎?再說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這個敗類,韋蝠王怎么會收了你這么個徒弟,虧你還說你算明教中人,真不嫌害臊,我都替你臉紅。”
邊說著邊做著鬼臉故意氣胡乘風。
胡乘風看她在這東拉西扯,故意拖延時間想惹惱自己,決定必須立刻將她拿下然后逼問殷玉龍下落,想著說了一句:“那好,既然抓不到姓殷的小子,那就帶你回去復命吧。”說完上前來抓張鳳梧,張鳳梧見狀忙退后一步躲了過去,說道:“姓胡的,你也太粗魯了,怎么對一個姑娘下手啊,你要敢欺負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胡乘風沒聽的話,繼續出手想抓住她,嘴里說道:“你這小丫頭詭計多端,跟你用不著講那么多規矩,你爹根本不在中原,等他來的時候再來找我算賬吧。”話音未落胡乘風的手已接觸到張鳳梧,張鳳梧武功不如胡乘風,輕功更是望塵莫及,這是不敢再多說了,拔出手中的佩劍,全心全意應對胡乘風攻來的招式。
張鳳梧從小跟著父母學習武功,可是由于她繼承了母親的聰明機靈,學東西往往華而不實,什么一點就通卻沒能練到極致,以至于只能像母親趙敏一樣學會了各門各派的一些上乘劍法卻沒能像父親張無忌一樣擁有深厚的內功和天下無敵的武藝,她初次跟殷玉龍見面就表現出了她的這個特點,因此一開始她憑著自己高明的劍法和諸多繁復的武功招式倒讓胡乘風顯得有些招架不住,摸不著頭腦無從下手,可是時間一長張鳳梧便顯得有些不支,招式再多總有用完的時候,內力不濟可就沒法彌補了,逐漸張鳳梧開始落于下風了,明顯攻得少守的多,想要逃走也來不及了,被胡乘風纏住,如果輕功不在他之上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她這一分神再加內力不足,破綻露得更大了,胡乘風那肯放過這個機會,當即徐晃一掌,憑借輕功快速移動到張鳳梧身后,一下就點了張鳳梧的穴道,張鳳梧穴道被點當即不能再動,手中的劍也被奪了過去,胡乘風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著她的劍在她面前晃了幾下說道:“怎么,你爹沒教你武功嗎?憑你這點花拳繡腿也敢去王府撒野,看你長得如此標致,早點嫁人算了,江湖不適合你,何必趟這趟渾水。”
張鳳梧看自己被他制住如此羞辱,心中憤怒至極,瞪著眼睛看著胡乘風,滿臉的不屑與不服,狠狠地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早晚殺了你,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胡乘風:“好不好惹以后再說吧,不過你還有以后嗎?帶走!”說完過來一群人上來把張鳳梧捆了起來,推著她讓她快點走,張鳳梧很不情愿的配合著,就這樣一路推推搡搡的向王府走去。
過了一會,胡乘風押著張鳳梧一隊人馬來到了王府,胡乘風這些人來到了潭王朱梓平常議事的房子的門前,轉過頭對手下人說:“你們先在這里等著。”
手下人一起躬身說道:“是。”
胡乘風走了進去見朱梓正與陳理在談論剛才的事,單膝跪倒說道:“啟稟王爺、門主,刺客已經抓到,就是上次我說的跟姓殷的小子在一起的那個女人,也就是張無忌的女兒,名叫張鳳梧,現已被帶到了門外。”朱梓一聽刺客抓到了,心下一喜說:“快,帶進來。”
胡乘風站起身沖外面喊了一句:“把她給我帶進來。”說完兩個人押著被捆著的張鳳梧走了進來,張鳳梧仍是滿臉的憤怒瞪視著他們,眉宇間顯出一股傲氣,毫不理睬朱梓和陳理,胡乘風對張鳳梧說道:“見了王爺和門主還不下跪。”
張鳳梧就像沒聽見一樣,將頭一揚沒理胡乘風嘴里說了一句:“走狗。”胡乘風聽了很是生氣,抬手就要打張風梧,朱梓馬上制止道:“哎,住手,對待女孩子怎么可以這么粗魯,何況還是這么美麗的女孩子,胡總管,趕緊松綁。”胡乘風聽了說:“王爺,這,王爺,此人十分狡猾,解開恐怕。”朱梓:“不礙事,你不是點了她的穴道嗎?有二哥在此,何須多慮,再說我這王府就真的只是個擺設嗎?”胡乘風:“是,給她松綁。”
剛才押她進來的兩個人解開了捆著張鳳梧的繩子,然后在胡乘風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張鳳梧擺脫了捆綁雖說舒服了些,但還是不能走動,完全沒在意朱梓對自己的好意,而是看了看坐在一邊的陳理,陳理一直戴著面具,只露出兩只眼睛,寬大的袍子把他整個人都罩住了,雖然她看不見陳理的樣貌,但能感覺到他的眼神,自從她走進這個屋子,就感覺有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這雙眼睛就是陳理的,沒錯,陳理從張鳳梧走進來第一眼看到她,就像著了魔一樣,目光一秒也不愿從她的身上移開,他從未對一個女子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也算閱人無數,見過許多美女,但沒有一個人可以和眼前這個人相提并論,她的身上透著說不出的高貴,眉眼間的傲氣更顯出她的脫俗,容貌自是不必說,她像一根刺一樣觸動了陳理的心,他一直以來充滿仇恨的心動了一下,所以他一直坐著沒有說話,他不知該怎么辦,他雖為人心狠手辣,殺人無數,可面對此時的情景卻也無從下手,他倒希望眼前是其他人,那樣自己就可以很輕松的把她處理了,可是現在沒有假設,他糾結了。
而朱梓見二哥一直不動聲色也不知原因,接著又說道:“張姑娘,請勿見過,手下人不會辦事得罪了姑娘,還請見諒,把姑娘帶到這里只是想問清楚姑娘為何深夜來我王府,意欲何為?本王并無惡意。”他這幾句話說的聽似溫文爾雅,臉上帶著笑容,但心里想法不言自明,這個人真是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極深啊。
張鳳梧:“我就是來玩玩,后來覺得王府也沒什么好玩的就走了,誰知道你的手下盡然把我當成刺客抓了回來,這也太冤枉我了,王爺,你看我像刺客嗎?”說完表現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朱梓:“哦?是嗎?那不知跟姑娘一起來玩的那位公子去了哪里?怎么把姑娘一個人丟下了呢?也太不懂照顧女孩子了。”
張鳳梧:“是啊,誰知他跑哪去了,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太氣人了,王爺你趕緊放了我吧,我要去找他算賬,問個清楚,他到底去哪鬼混了。”
這兩個人一個陰陽怪氣的詢問,一個卻故意裝不知道在一邊打太極,兩個都是聰明人都知對方在想什么,但都不言明,故意相互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