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脫胎換骨龍出世,前因后果終得知
殷玉龍和張鳳梧兩人來到了光明頂,殷玉龍開始借助碧水寒潭修煉,張鳳梧則在一邊護法,因為殷玉龍要在潭水里呆上三天三夜,所以張鳳梧也不能總守在一邊無所事事,她便也在閑暇時間修練武功,從踏入中原到現在這些日子以來她經歷很多事,武藝也在江湖的磨練下大有長進,何況有張無忌這樣的父親指點加上她的聰明如今的張鳳梧已非昔日初出茅廬可比,還有殷玉龍也曾把九陰真經的心法傳與張鳳梧,通過九陰真經的修煉可謂一法通則百法通,當真令她獲益匪淺,現在又有如此好的環境再一詳加思索,更是豁然開朗。
如此過了三天,殷玉龍越來越接近關鍵時刻,幾天下來并無異樣,反而臉色卻異常紅潤,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張鳳梧除了每天正常的飲食起居外寸步不離殷玉龍,邊給他護法邊習練武功。
就在這時候,眼看殷玉龍就要出關了,突然山下來了一個人,帶著兩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而且這兩個老者手腳都被鎖鏈鎖著,三個人進了總壇,只見頭前那人身穿白色粗布長袍一副老年書生打扮,約莫六十歲上下年紀,相貌俊雅,只是雙眉略向下垂,嘴邊露出幾條深深皺紋,不免略帶衰老凄苦之相,此人正是曾經的光明左使,殷玉龍的外公楊逍,只見他將那兩個戴著鐐銬的老者帶進總壇議事廳內叫他們在此待著不許亂動,隨后自己轉身走進了后堂,可一來到此他似乎感覺有些不對,表情有了些許變化,低頭沉思了一下隨即進了幾個房間查看了一下,接著又去了廚房,他確定了有人來過,而且還沒走,到底是什么人呢?
明教在江湖上已經消失近二十年了,總壇中除了自己再無他人,怎么會有人到此居住呢?莫非不悔回來了?
不可能啊,他不是去參加英雄大會了嗎?
楊逍一時想不通感到有些奇怪,不會有什么仇家找來了吧。
于是趕緊四處查找,奔后山來了,張鳳梧此刻正在一旁打坐,調息內力,突然聽到有腳步聲,第一反應就是趕緊保護殷玉龍,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她側身貼在山體邊上,躲在一塊凸起的大石后面向通往寒潭的出口望去,腳步聲越來越近,張鳳梧拔出手中的寶劍蓄勢待發,不一會出口露出了半個身子,張鳳梧趁他不備飛身一劍刺了過去,楊逍身經百戰剛走了一半就察覺耳邊刮來一陣涼風,知道有人偷襲,對此突如其來的情況毫不慌亂,身子向后一仰,別看他年紀大了,但腰板依然靈活,將鐵板橋的功夫發揮得爐火純青,劍擦著他的身子過去了,楊逍毫發無損,張鳳梧見一襲不成,身子倒轉腳點了一下一側的石壁又刺過來一劍,楊逍這時才看清偷襲自己的竟是個女娃娃,年紀不大武功倒是頗為精湛,見她如此靈活一劍過去這么快就又來了一劍,似乎是馬上就要將自己置于死地的樣子,然而剛才的偷襲已經驚醒了楊逍,現在他有了防備就不那么容易得手了。
楊逍雙手抬起站立不動,內力運于掌上,在劍離自己還有半寸的時候向身體左側一推,張鳳梧手中的劍被他牽引挪移的改變了方位,這一劍又落空了,張鳳梧很奇怪這個人怎么也會乾坤大挪移,雖然不似父親那般出神入化,但招式卻一般無二。
楊逍被她連攻了兩劍,再不還手顯得有點害怕了對手,在他躲過這第二劍的攻擊后,當即推出了一掌擊向張鳳梧小腹,張鳳梧身子飛過之后就感覺到一股渾厚的內力襲來,不敢大意,立刻雙腳相互一點來了招梯云縱越過了楊逍頭頂,接著一個鷂子翻身頭下腳上倒著從上面刺來一劍,楊逍平地向后移了兩尺,隨后右手過來扣張鳳梧的手腕企圖奪她手中的劍,左手順勢去點她的穴道,張鳳梧見他出招奇快,自己這么在空中這么一劍一劍的攻來攻去太明顯了,非常不利于對付他的快攻,張鳳梧知道他要來躲自己的劍了,突然身子旋轉起來,像一陣旋風般躍了起來落在距離楊逍一丈遠的地方站住了。
沒來得及緩一緩休息一下提劍又向楊逍攻來,這一下出去張鳳梧連攻了二十多劍,每一劍包含十幾個招式,虛虛實實,看似迷惑又似真打,完全把楊逍罩在了一片劍雨之下,楊逍此時心中也在暗暗佩服,好久沒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了,而且還是個小女子,這一下激起了楊逍的比武較技的興趣,他并不急于馬上結束打斗,而是與張風梧纏斗在了一起,每當劍要馬上刺中他的時候總被他輕松靈巧的躲過,時不時還回幾招,也都被張鳳梧驚險的化解,張鳳梧也是越打越痛快,各種劍法招數層出不窮,越使越順,真氣遍布全身,內力暢通無阻,反而不覺得累,覺得內力源源不斷,以前使得不好或無法使出的招式現在都用上了,就像一個武林高手為幫她練武在給她喂招一樣。
兩人打得如火如荼,不知攻了有幾百招,感覺周圍一切都不存在了,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寒潭的水激起幾丈高,殷玉龍也隨之躍起落在了岸上,身上竟然片刻功夫就全都干了,找不到一塊濕的地方,精神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抖擻,似乎渾身都散發著光芒,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能亮瞎別人的雙眼,殷玉龍神功已成,體內具備兩股不同的真氣,而且可以合二為一,就如同一天得到了幾十年的功力一般,稱得上天下無敵了。
殷玉龍一上岸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張鳳梧與自己的外公打起來了,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立刻上前喊道:“外公,鳳梧妹妹,不要打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張鳳梧在跟楊逍對壘的時候就發現殷玉龍已經出關了,但兩人纏斗在一起不容分身,但知道殷玉龍沒事了她也就不必擔心了,反而打得更加自然,一時間竟讓楊逍有些捉襟見肘吃不消,這時聽殷玉龍這么一喊,都知道了對方不是敵人,也就不用以命相搏了,隨即各向后一躍退在一旁罷手了。
殷玉龍見他們罷手了,忙一臉笑容的跑到了楊逍跟前喊了聲:“外公。”
楊逍:“乖,玉龍,幾年不見你都長這么大了,看來外公真是老了。”
殷玉龍:“外公威風不減當年,不算老。”
楊逍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殷玉龍:“鳳梧妹妹,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外公楊逍。”
張鳳梧跟他打了半天突然聽到這個人是殷玉龍的外公,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太魯莽了,沒問清楚就出手,有些不好意思,怯生生的走了過來,有些窘態的說了句:“楊左使,晚輩張鳳梧有禮了。”
說著一楫身,楊逍:“哈哈,好久沒人叫我楊左使了,現在聽來還真有點不習慣,姑娘不用客氣,我們江湖兒女不拘泥于這些俗禮。看姑娘樣貌非凡,武藝又如此精湛,不知師承何處啊?玉龍啊,還不快給外公介紹介紹。”
殷玉龍:“是,外公。”
說著來到了張鳳梧身邊,說道:“外公,這位就是我師兄張無忌的女兒張鳳梧,說起來你們也是有些淵源的。”
楊逍一聽她是張無忌的女兒真是一驚,他生平桀驁不馴佩服的人不多,但是對張無忌卻是心悅誠服,感他臨危之際救明教于水火,而眼前這個女娃娃竟然是張無忌的女兒,他真是沒想到,但從她的樣貌武功仔細想來卻也非虛,當下說道:“老夫真是眼拙,竟沒認出來,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張鳳梧:“楊左使過獎了,是鳳梧有眼不識泰山,在您面前獻丑了,早就聽爹爹說起過您,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鳳梧佩服。”
楊左使:“哪里哪里,張教主才是最值得人佩服的人,不知他現在可好?”
張鳳梧:“爹爹很好,就是常常思念中土,想念那些親人故友。”
楊逍:“是啊,好久不見,我對他也甚是思念啊。”
殷玉龍:“外公,你去哪了?我們來的時候怎么不見你?”
楊逍:“哦,我去蝴蝶谷拜祭你外婆了,順便各地游覽一下,就耽誤了些時日,對了,我還帶回來兩個人,把他們放在議事廳,這一來倒給忘了,我們快去看看,別讓他們跑了。”
說完,殷玉龍和張鳳梧便跟著他前往議事廳,想看一看什么人這么重要。三人來到議事廳卻空無一人,地上倒是有兩副鐐銬,楊逍一想不好讓他們給跑了,不假思索追了出去,殷玉龍和張鳳梧也隨后跟著,幸好那兩人還沒跑遠,他們弄那副鐐銬花了不少時間,楊逍施展輕功輕輕一躍站到了他們面前,這兩人見去路被攔,想轉身再跑,殷玉龍和張鳳梧在這時也趕到了,他們再無處可逃,又被抓了回去。
殷玉龍:“外公,這兩人是什么人?看他們年紀也不小了,你為什么要抓他們?”
楊逍:“你有所不知,他們就是當年叱咤江湖的玄冥二老,可沒少做壞事啊,當年張教主,就是鳳梧姑娘的父親還差點死在他們的手上。”
張鳳梧:“我聽娘說過,沒想到他們還沒死啊,我娘當初念在他們也曾在她手下出過力,放了他們一馬,楊左使,他們又做什么壞事了嗎?”
楊逍:“像他們這種人狗改不了吃屎,除了壞事恐怕其他的也不會做吧。”
鹿杖客:“楊逍,我們兄弟今天落在你手上算我們倒霉,但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你不必如此奚落我們,要殺要刮痛快點。”
楊逍:“你們還配稱大丈夫,真給大丈夫丟臉。你們先是投靠汝陽王,后又跟著陳友諒,你們做了多少壞事,說,二十年前武當的事是不是也跟你們有關。”
殷玉龍一聽到這個,立刻激動起來,問道:“外公,你說他們跟我武當大劫有關?是真的嗎?”
楊逍:“你問他們?”
殷玉龍嗖的一下就到了鹿杖客身邊,一把就掐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捏了一下,骨頭發出了吱吱的響聲,疼得鹿杖客大叫起來。
殷玉龍:“快說。”
鹿杖客:“啊,啊,我說,我說。”殷玉龍放松了手,但仍搭在他的肩上,鹿杖客:“不是我們干的,跟我們沒關系,那都是陳友諒和成昆師徒倆干的,我們并沒參與。”
鶴筆翁:“我師兄說的對,真跟我們沒關系。”
殷玉龍:“到底是怎么回事?成昆現在在哪?”
鶴筆翁:“成昆在從武當山回去之后沒幾天就死了。”
殷玉龍一聽死了覺得他們在說謊,:“怎么可能?”
又要掐下去。
鹿杖客:“別別別,是真的,當時成昆也受了傷,陳友諒對他這個師傅也不放心,就把我們找了去,向我們要了十香軟筋散的毒給成昆吃了,成昆中計無力反抗當然任由別人處置了。”
殷玉龍:“你們說的是真的?”
鹿杖客:“我命都在你手里,怎么可能再騙你,再說騙你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殷玉龍覺得他們說的也對,放開了鹿杖客,陷入了沉思,這成昆死的也太容易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早晚都有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