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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秦相

第十五章揚州刺史

云孟聽到桓原提到殷淵,自然不敢隱瞞,便把自己是如何參加論道大會,又如何結識殷淵,就連大鬧秦淮河之事都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桓原。

桓原面露不悅道:“沒想到為師不在京城這段時間,居然出了這么多的事。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大鬧秦淮河,劫走欽犯,打死王家家丁這些事居然你也有參與。你可知你已闖下了大禍,哪一樁都可以治你的死罪。”

云孟見恩師生氣了,立刻跪倒在地,道:”都是徒兒的錯,還請恩師責罰。”

桓原又道:“要不是我問你,你是不是也不會提起此事?你可知若是有人追查到你,再加上你我的關系,便足以讓朝中那些奸佞小人抓住把柄,又要參為師一本了。”

云孟低頭道:“全怪云孟做事魯莽,連累了恩師,云孟縱然一死也難辭其咎。”

桓原沉默了片刻,臉色微微緩和了些,說道:“云孟你先起來。”

云孟叩首,然后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

桓原繼續說道:“剛才為師有些過分苛責與你了,說到底,其實此事也并非因你而起,人也不是你打死的,王家那幫惡奴也是太過囂張,觸了眾怒。另外,你初到建康,幾乎無人認識你,也到不必擔心什么,只是這個殷淵,卻是名聲在外啊。”

云孟以為桓原擔心殷淵人品,忙解釋道:“云孟認識殷淵雖時日不多,但此人為人正直、古道熱腸,人品自是不會有問題,徒兒可以擔保。”

桓原道:“這個殷浩遠為師倒是早有耳聞,據說此人秉性剛直,不依附權貴,幾大家族都曾許以重金招募與他,此人都一一推辭,按說品行應該沒什么問題。其實,你與殷淵有交情,于翁也已告訴為師了。但為師卻并不知道那秦淮河之事的內情,又與今日朝堂上發生了一件事相聯系,卻又讓為師有些懷疑此人了。”

云孟疑惑得問道:“是何事,恩師能否將給云孟聽聽?”

桓原點頭道:“徒兒最近可否也聽說國有關為師的一些傳聞?”

云孟答道:“弟子不敢隱瞞,的確是聽說了一些關于北伐失利之類傳言,當時弟子還并不知道恩師就是征西大將軍。不過徒兒一直覺得朝廷如此對待忠義之臣確實不公,憑什么力主北伐,兢兢業業之人要受責罰,而整日清談,無所事事之人卻過得逍遙自在。”

桓原道:“公與不公暫且先不說它。為師只是問你,是何人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云孟答道:“這個消息正是殷淵大哥告訴徒兒的,他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倒是沒說,不過殷大哥前幾日被大司馬請到過大司馬府,據說會稽王也很看重殷大哥,這幾日還要要召見殷淵大哥呢。恩師,這些可有問題嗎?”

桓原冷冷得說道:“每一件事孤立起來看,似乎沒有什么問題,但是要是把真個事情連起來,再加上這個結果,你說有沒有問題?”

云孟忙問道:“恩師,什么結果?”

桓原又道:“為師雖被朝廷責令閉門思過,但朝中消息還是能夠得到的。就在昨日,你的這位大哥便被會稽王召見了,據說二人相談甚歡,會稽王殿下對殷淵也是大加贊賞,二人簡直是相見恨晚。今日早朝,會稽王便保舉殷淵任揚州刺史,天子也恩準了,殷淵簡直是一步登天了。徒兒你不是講殷淵不好功名,不喜為官嗎?這也太大相徑庭了吧。”

云孟聽得都愣住了,桓原看了一眼云孟,繼續道:“你等在秦淮河闖下那么大的禍事,殷淵不去想辦法避避風頭,反而自投羅網,而王家非但沒有治他得罪,相反,還將殷淵推薦給了會稽王,你說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嗎?”

云孟此時心亂如麻,說道:“可是,說殷淵大哥與王家有交易,云孟怎么也不能相信啊。如果是真的,這又是為何啊?”

桓原反問道:“為何?為的就是要打壓為師,滿朝都知道,我歷來主張北伐,這與王謝兩家有很大分歧,政見不合也是人所共知的,如今又加上一個殷淵,不是為打壓我,還能為何?”

云孟又說道:“可是殷大哥也是贊成北伐的呀,他也特別佩服恩師的主張和為人,倒是看不慣王、謝兩家的種種做法。”

桓原又道:“這也是讓為師感到疑惑的地方之一,答案可能有兩種,一是殷淵是個極度虛偽,又極善于掩飾的小人;二是他是被人利用,脅迫,而不得不這樣做。”

云孟問道:“恩師,那要如何才能只道孰真孰假啊?”

桓原笑道:“要得到真相,只能靠徒兒你了,你只要如此去做,不久便可知道答案。”

第二日,殷淵住處門外,門庭若市,不時有身穿華美服飾的人進出。云孟站了許久,昨日桓原與他所說的話,一直在耳邊回響,云孟徹夜難眠,始終不相信殷淵是個唯利是圖,見風使舵的小人,但不與殷淵見面親自談談,怎么會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被蒙蔽了。

云孟深吸了一口氣,向門口走去,正欲進門,卻被人攔住了,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云孟這才看到,門口還站著一人,此人身材不高,瘦骨嶙峋,說起話來尖聲尖氣,身穿著衙門差役的皂服。

云孟一旁的青遙說道:“我家公子與殷公子乃是至交,今日是來拜訪殷公子的,請你快去通稟。”

那人斜眼看了看云孟,說道:“我家大人乃是朝廷命官,當今官場上的紅人,怎會認識你這等窮酸書生。不就是想來攀附我家老爺嗎?還居然說什么與我家老爺是至交,少在這里蒙騙與我。快走,快走。”

青遙正欲發作,卻被云孟制止了,云孟對著此人拱手道:“這位公差大哥,我們所言句句屬實,在下云孟字景略,還請通稟一聲。”

那人見云孟雖談吐舉止不俗,但衣著普通,身份也定不會太高,估計與大人也就是泛泛之交而已。眼珠一轉,又說道:“想要讓我通稟也不是不可以,但這進門的規矩你可懂得?”

云孟問道:“進門還有何規矩?”

那人冷笑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我還就跟你明說了,讓我通稟得交辛苦錢。”

云孟本來就有一肚子的邪氣,此刻又碰到這么一個看門狗,頓時火往上撞,說道:“這辛苦錢我我若是不給你,你能怎樣?”

“哎呦,這小子還挺橫,問我怎么樣,不給辛苦錢,你休想踏過著門檻。”那人叫囂道。

云孟正要繼續理論,就見看門人嘴臉突然變了,滿臉堆笑沖著云孟身后直作揖,然后上來把云孟推到一邊,迎了上去。

云孟回頭看去,只見身后停著一乘軟椅,前后各有四人抬著,椅上半躺半坐著一位青年,青年衣著十分華麗,發髻高高梳起,面色好像施了粉黛,粉白粉白的,如同是個女子一般。

看門人在青年面前前倨后恭,笑道:“您是哪位貴人,小的在這有禮了。是否是來見我家老爺的?”

那青年眼皮抬都沒抬一下,聲音像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一般,說道:“殷刺史可在?”

“在、在,我家大人正在府中。”

青年身旁隨從說道:“快去通稟,就說大司馬府王家世子來了,讓殷刺史出來迎接。”

看門人急忙道:“原來是王家世子大駕光臨,小的這就去稟報我家大人。”

言罷轉身就往里跑。不多時,就見殷淵走了出來,云孟拉著青遙,將身形隱于暗處。

殷淵走到王家世子所乘的軟椅旁,微笑拱手道:“不知世子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態度極為殷切。

那王家世子看了殷淵一眼,稍微正了正身子,也拱了拱手,算是還禮,道:”聽聞殷先生深得朝廷器重,高任揚州刺史,家父遣子敦特來道賀。

殷淵又道:“多謝大司馬厚愛,多謝世子抬愛,還請世子到寒舍品茶。”

王子敦點頭同意,遂即旁邊兩個隨從,將王子敦從軟椅上攙扶下來,看了看殷淵的住所說道:“刺史大人的府邸也未免太寒酸些了吧!”

殷淵只是笑而不語,接著王子敦又由隨從攙著進了殷府。隱蔽處青遙問云孟:“公子你說哪位富家子弟是不是身體不好啊,進進出出都得有人扶著。”

云孟輕嘆道:“青遙你那里知道,這位世家子弟根本無病,這只是當下建康士族風尚,認為越是如此越能顯示其身份高貴,不僅如此,你沒注意到他還擦了胭脂嗎?”

青遙嘲笑道:“這樣男不男女不女,陰不陰陽不陽就好看,就高貴嗎?這不是有病又是什么。”

云孟沒吱聲,心中感慨道:“是啊,這些豈不是病,現今這病傷到的是國氣,若還不盡快整治,重樹新風,一旦道觸及了國之根本,大晉就離亡國不遠了。”

最讓云孟不痛快的是,今日殷淵給自己的感覺,更令人費解了,云孟始終不能相信眼見的一切,實在待不下去了,便對青遙道:“青遙咱們回去。”說罷轉身就要走。

此時,殷淵正在給王子敦介紹自己的住處,一轉身,剛好看到有一人的背影很像云孟,忙高聲叫道:“是賢弟嗎?”

云孟賭氣裝作沒聽到,繼續往前走,殷淵又叫道:“云孟,景略!快留步。”

云孟心想“怕他什么,有些話當面講清也不更好。”便又折回來。

殷淵見到果真是云孟,忙上前拉住云孟問道:“賢弟啊,你這幾日去哪里了,讓為兄找的好辛苦啊。”

云孟沒答話,殷淵又把云孟拉倒王子敦近前,為二人介紹,云孟對著王子敦拱了拱手沒說話。王子敦打量了一番云孟,對殷淵說道:“殷刺史果然是不同凡人,就連交朋友也是這么不拘一格,不設底線,著實令王某佩服。”

殷淵陪笑道:“景略與下官乃是生死之交,我這位賢弟才高八斗,滿腹經綸,論才能在我之上也,只是初到建康,未免有些水土不服,禮數不周之處還請世子見諒。世子若是與我這賢弟結交久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王子敦則哼了一聲道:“用不著認識,王某可沒有殷刺史這般獨特喜好。”

云孟立刻反擊道:“世子這般陰柔秀美,云某可是高攀不起。”

王子敦聽出云孟話中譏諷之意,本想發作,轉念又覺得此時此地好像不妥,便瞪了云孟一眼,又對殷淵道:“既然殷刺史有客,家父祝賀之意我也帶到,便不再打擾了,就此告辭。“說罷指揮著隨從攙扶著重新上了軟椅,然后揚長而去。

殷淵一直送到門外,回來對云孟說道:“賢弟,你今日這樣做又是何苦呢?”

垚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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