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第一次的選石安佳心里也是忐忑著,不知道選得好不好,所以也不敢下手太多,但對于石頭的個頭卻是專門挑最大的,選得都是一些地上便宜的貨色。
“西圖老板,這里有開石的地方嗎?”安佳也想知道自己選的到底有沒有翡翠。
“呵呵,有的,怎么呀?安老板不放心我這里的貨呀。”西圖看安佳要得不多,以為他是第一次來,不放心不敢要多,哪里會想到安佳是第一次玩賭石,心里是沒底呢。
“哎呀,西圖老板,你這里都是好貨,我只是第一次來,想知道自己今天運氣怎么樣。”安佳跟陳老板來的時候就了解過,賭石的人最信的就是這個了,說這個準(zhǔn)沒錯的。
“老安,你已經(jīng)挑好啦?”這時陳老板也挑得差不多了,走過來看了一下安佳要的那個塊石頭,大多個頭都挑大的,是地上的磚料。
“叔叔,爸爸想開一塊看看。”素素心急了,不想跟他們在磨嘰。
西圖稱了一下重,算好了陳老板的那塊收好錢,就過來看了一下安佳父女的,只有一塊石頭是架子上的,其它的都是20元一個的料,心想嘀咕著要這么少,還要我給你開石,這開石的人工怎么也要收。“行,開石是10元一個。”
“西圖,這不地道呀,以前都不收錢的。”安佳還沒說,陳老板已經(jīng)開口表示不滿了,你這不是打我臉么,我?guī)Э腿诉^來,你卻這要做生意的。
“沒事,沒事,就當(dāng)是給開石的小哥喝茶辛苦費。”安佳看陳老板人不錯就把他拉住了,不想他得罪西圖,安佳也不想多事,不就是10元錢,多大的事呢,給就是咯。
陳老板見安佳都沒意見了,再想想自己以后還會到西圖這里進貨的,就沒再說什么了,而西圖見安佳這么上道就更加高興了,吆喝著工人把石頭搬到開石機上擺好位置。
“西圖老板呀,我們這些石頭不全開,你就幫我開個窗就行了。”騰竹一直都在看著,這時突然開口說了。
素素細(xì)細(xì)想了一下,就暗自點了下頭,還是騰竹細(xì)心,全開了如果都是好玉回去的路上不安全,只開一個窗口知道里面有沒有料就得了,這事安佳也同意,并表示錢照給,只開窗就行了,這可把那些個開石師傅樂壞了。
“叔叔,這個黑石頭不開了。”素素叫住了不讓搬那塊黑烏砂。她感覺里面的東西會嚇到人,最好不要露出來。
“小素素呀,不開就不開了,你也不用抱得這么緊吧?”素素上輩子就是做業(yè)務(wù)的,她要讓你覺得她是個很真誠的人很容易,而一路上他們也有意結(jié)交這個陳老板,所以在跟安佳父女認(rèn)識后,他覺得素素挺有意思的,就時不時的逗逗她,兩人也熟了,這也是素素要的效果,現(xiàn)在看到素素整個人趴在那塊黑烏砂上又忍不住笑她了。
“這個是我挑的冬瓜,我要用來抱著睡覺,不開。”大家聽到她說的話就暈了,小孩就是小孩,不能用常理來說的。不過仔細(xì)看看那個石頭的形狀又挺象冬瓜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幾個工人同時開機,都是擦開了一個窗,就只有一塊石頭沒有看到有玉,其它的都有玉,而且在窗口上看到的種都不錯,屬于中高檔貨色,這可把安佳樂得不得了,第一次的成績不錯,給每個工人多包了一個紅包,就帶著女兒跟陳老板離開了。
“老安,你還說自己不是行家,能在一堆磚料里挑到有餡的,不容易呀,你都沒看到西圖肉痛的樣子。”陳老板覺得自己沒看走眼,還好安佳這些石里沒開了極品,否則大家都會有麻煩。
“我只比較走運而已”安佳很高光,但也謙虛的表示只是自己的運氣比較好。
“那你運氣比較好,還有一家明天去不去呀?”陳老板還沒進完貨,就問安佳要不要再去另一家看看。
安佳沒表示,只是看了看騰竹,看他愿不愿意一起去,畢竟多一個人比較安全。“也是緬甸人開的嗎?”騰竹見安佳看自己就問陳老板了。
“這家不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阿社?”陳老板看騰竹是本地人,就問他知不知道阿社這個人了。
騰竹當(dāng)然知道了,阿社是當(dāng)?shù)刈鲎咚绞系拇蠹遥犝f人還是很有成信的,沒聽過出什么劫貨什么的,也很出名,知道這個人比較穩(wěn)妥,就同意去了。
阿社那里比西圖的倉庫更大,當(dāng)然貨也更貴一點,什么場口的都有,個頭也有大有小的,安佳他們看了很久,選了四塊塊抹崗的就算了,反正拿出來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這次也沒在現(xiàn)在開了,經(jīng)過昨天的試驗,素素已經(jīng)知道,自己感覺清涼舒服的,基本都有料的,就沒再好奇要開窗了,全料打包回去,這其中騰竹是最高興的,這個過程沒出意外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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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的工友一連兩天都看到了他們父女陸陸續(xù)續(xù)的買了十塊多石頭就奇怪了,你買回去干什么呀,這么重的,紛紛過來探個明白,當(dāng)然那些開了窗的已經(jīng)給安佳收了起來了,看也看不出什么來,其他人也只是當(dāng)他們傻了,有錢沒地花,就這事素素給何玉婷笑了好幾回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安佳拿出一塊在阿社里買的料子出來看,“素素,你說這些會值錢嗎?”這一路來安佳看玉石的價格都不太高,表示有點懷疑女兒的猜測了。
“爸爸,這些現(xiàn)在很多東西都不值錢,但以后的事誰說得準(zhǔn),機會是給有準(zhǔn)備的人的。”素素就象個神棍似的在蠱惑著安佳。
“你媽如果知道這是你的主意一定會打你的。”安佳撇了下嘴,就頭疼起回去怎么跟妻子解釋買了一堆石頭回去了。
“爸爸,現(xiàn)在我們還有多少錢呀?”素素也打了抖,還真怕媽會捧自己呢。
“這兩天花了三千多了,還有一千多。”安佳數(shù)了一下錢,沒想到買了一堆石頭就花了三千多元,現(xiàn)在一數(shù)心痛呀。
“爸爸,數(shù)錯了,買石頭只花了兩千多了,之前在陳叔叔那里還買了些首飾呢,你忘了?”
“哦,是哦,你還想買些什么呀?”安佳不知道女兒打什么主意。
“爸爸,我們再買鐲子回去吧。”素素想把這些帶來的錢都花了。
“素素,爸爸媽媽賺錢不容易呀”安佳一陣嗷叫。
這可把素素給逗樂了,從沒見過爸爸這么有趣的一面的,瞪著大眼盯著安佳。“爸爸,買嘛,又不貴。”
“哎,真沒想到你是個敗家女。”安佳向天長嘆了一聲,就同意了,沒法了,被素素的大眼閃瞎了,敵人萌勁太強大了,自己擋不住呀,現(xiàn)在只能先想好怎么跟老婆解釋又不能牽涉到女兒了,疼女兒的父親都練就一身背黑鍋的本領(lǐng)。
“嘻嘻,風(fēng)吹雞蛋殼,財散人安樂,我們明天去買水頭更好的。”素素見爸爸同意了高興的撲了到安佳的身上猛鉆。
“行了,行了,快點睡覺,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后天就走了,要養(yǎng)好精神。”一想到回去要花的時間,安佳和素素就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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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的旅程,大家都集中去采購手信了,其中李嫂和杏華都是女的,特別喜歡首飾,對于安佳父女要去買玉飾就表示要一同去,那就一起去吧,反正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素素,你們還沒買手信呀。”婷婷昨晚聽媽媽說要去買個玉佩給自己。
“嗯。”素素看著手里的東西,沒想理她。
“我跟你說呀,我媽媽說要買個玉佩給我,你知道玉佩是怎么樣的嗎?”婷婷擺顯著說道,在她印象中自己爸爸是單位領(lǐng)導(dǎo),媽媽雖然是工人,但總比素素的爸爸是工人,媽媽沒工作的好多了,她一定不知道那是什么。
素素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一路上明顯感覺到婷婷的不喜歡自己,也不怎么跟自己說話的,怎么今天會主動找自己聊天呢,想不通。
看到素素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了,婷婷來勁了,就一股腦的說了這幾天聽到的事,還表示這東西貴著呢,素素家一定不會買給她。
素素聽完了翻著白眼,姐脖子還帶著個極品玉佩呢,沒見識。“哦,我問過騰竹叔叔了。”就不理她走開去一邊的小攤找爸爸了。
“小朋友,能給爺爺看看你的玉嗎?”一個客人問素素。
“爺爺,你會看這玉嗎?”素素把手中的玉佩遞給了這個老人。
“小朋友會拿,這是和田玉,不知道為什么會來到這里的,也有點年頭了。”老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摸著手中玉佩細(xì)聲的給素素說。
“這玉好么?”素素也小聲的跟老人嘀咕了起來。
“不錯,養(yǎng)幾年會更好。”老人象是回憶完了,把玉佩交還給素素。素素接過來看著手中的玉佩雕龍刻鳳的,很精美只是時間久了有點發(fā)黃有點干,摸上手跟自己帶的那塊一樣是和田玉。
“爸爸,我想要這個。”反正這些小攤子的貨都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要價也不算高,安佳也沒在意,就當(dāng)是買給女兒玩吧。“爸爸,你不是喜歡喝茶嗎?怎么不去買些茶葉呢?”
云南的茶葉也是很出名的,現(xiàn)在也不會下什么農(nóng)藥的,挺原生態(tài)的。“爸爸不太喜歡茶餅的味道。”安佳喜歡青茶,不太喜歡黑茶味道。
“爸爸,有生茶的,聽騰竹叔叔說味道不錯的,買一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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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面積上安佳的東西不是最大的,但從重量上來說,他的卻是最重的,最后不得已,只能找了個籮筐背著,那些已經(jīng)開窗的就放在最底,成品都放到素素的小書包里,安佳這種打扮就象是山民,被他的同行工友又笑了一路,反而對一天的山路已經(jīng)沒有了開始的恐懼了。
因為安佳的東西挺多的又帶著女兒,同行的一個工友大家都叫他大個,之前安佳就是找他買豬肉的,人還挺熱心的幫他拿著其他的行李,衣服什么的還不太重,安佳也就放心的給他拿了,本來大個還想幫安佳背石頭的,但安佳怎么也不愿意。
一路上素素用小手帕把那塊玉佩包著,有空就拿出來一邊擦擦,一邊聽聽廣播,還有空逗逗婷婷,反正坐著也是無聊不是。
坐了三天的火車大家都沒有精神了,終于到了廣州站了,遠(yuǎn)處就見到張?zhí)O來接車了。
看丈夫怎么背著個籮筐的,這到底買了些什么呀,張?zhí)O在心里嘀咕著接過工友大個幫拿的行李,“謝謝你呀,一路辛苦了。”
“沒事,我也只是見老佳一個人拿的東西多幫一下,沒什么的。那好了,嫂子,我們也要走了,你們小心點呀。”現(xiàn)在廣州站的治安并不是很好,大個吩咐了一下就離開了。
“媽媽,累死了,我們打輛車吧。”素素想著自己身上帶著不少東西呀,還是打車比較安全。張?zhí)O看丈夫和女兒都一臉菜色的,就同意打車回去了。
“好玩嗎?”張?zhí)O上車后問素素。
“好玩,就是太累了。”素素累得都不想說話了,安佳也是一路的擔(dān)心,身體不累,但心累呀,回到廣州心才放下來。
“你們怎么回事呀,我看其他人都好好的,怎么你們就累成這樣的?”張?zhí)O剛才看見其他們精神還可以的。
“別說了,回家再告訴你。”安佳還沒想好怎么跟老婆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