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音身子一震,抬頭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向自己跑來,露出了一陣迷惑的神情。
“是我呀,”古七一把抱住古音,“我是小七啊。”
“小七?你是小七?”古音仿佛在夢游一樣,突然醒來捧著古七的臉看著他,“真是小七!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爹和娘呢?”
古七沒有回答古音的問話,而是惡狠狠的看著外面的男子,拔出風蓮刃,說道:“這是怎么回事?你說!”
“小七,不要這樣,這不關(guān)他的事。”古音拉住古七,起身向外面的男子欠了欠身,“見過王爺。”
“愛妃,你,哎,你們姐弟聊聊吧。我先走了,我會封鎖消息的。”承親王退出院子,關(guān)上院門。
“姐姐,你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古七問道。
古音停了一下,像是理了理思路,慢慢的說道:“這還要從你哥哥說起……”
古七聽完后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原來自己哥哥古易檢測出自己九竅已開,遂依靠承親王向皇上引薦,拜于朝廷的供奉之一玉華真人門下,而這玉華真人是道門七大派之一玄羅宗的外門弟子,于是玉華真人將古易帶回玄羅宗,誰知之后古易一次外出試煉回來后被宗門內(nèi)發(fā)現(xiàn)竟不知從哪里學會了魔功,在宗門內(nèi)被關(guān)起來拷問了很多次,誰知這古易骨氣比較硬,就是不說從哪里學來的魔功,還打傷了看守的人逃了出去,從此就杳無音訊。算算日子,古易學魔功就是在宣城被妖獸襲擊,古七爹娘去世之后。
玄羅宗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就責問起其引薦人夏國的皇上來,皇上于是命令承親王將古音賜死,承親王百般求情才保下古音的性命,于是就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其實承親王對古音還是很好,在這里也是主要為了給皇上看的。
古七聽到這里,心里才好受了一些,不由得從心底恨起了那個狗皇帝和那玄羅宗,畢竟哥哥也是自己最親的人,他始終會站在自己人這邊的。
“對了,爹娘呢?”古音問道。
古七黯然地取出小瓶,遞給古音,將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都講了一遍,一直講到中了解元來京城會考的,當然其中省了他修煉的功夫及遇到徐三陽的事情。
當講到他給舅舅去了一封信說王重剛要殺人奪寶的事情的時候,古音眼色暗了一下,說道:“你不要在懷恨舅舅了。他現(xiàn)在也很慘。”
“舅舅怎么啦?我本來就沒有懷恨他,我知道這是舅媽和王重剛搞的事。”古七覺得姐姐話里有話,于是解釋了一下。
“哎,你知道就好,舅舅收到你的信,找到大表哥一對質(zhì),大表哥無法辯解就承認了。舅舅當時一時氣憤,一劍砍下了大表哥的一只臂膀,舅媽也因此悲憤交加,一病不起,于不久后去世了。”
“啊,那我不是害的舅舅家破人亡。”古七深深自責起來。
“舅舅還特意來信說,讓你不要太介懷,這對大表哥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古音勸解道。
古七在古音這里一直呆到晚上,然后就偷偷地施展神行百步溜出了王府,回到客棧時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門,古七開門一看,竟是前天那對岳麓書院的弟子。
“兄臺早啊,不好意思打攪了,兄臺想是昨天有事出去了,我?guī)熜值芏说攘诵峙_一天。上次的不愉快真是對不起。”那個男裝女子開口道。
“上次的事不必介懷,閣下這么急找我有事嗎?我們好像并不熟吧。”古七語氣比較冷淡。
“呵呵,兄臺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在下盧曼,這位是在下師兄熊黎,想必兄臺也看出在下是女兒身,但為了方便一直男兒裝打扮。”男裝女子自我介紹起來。
古七聽到她的語氣里沒有什么惡意,遂將他們讓了進來。
“不知兩位找在下何事?”古七問道。
“我?guī)熜值苤饕窍虢Y(jié)交一下兄臺,看兄臺浩然正氣如此之濃,想必師門也非常了不起。不知兄臺出自哪里?”盧曼旁敲側(cè)擊起來。
古易在默念著“浩然正氣”,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冷冷道:“在下出門時師門有規(guī)定,在外面不得隨意報師門,請兩位諒解。”
“呵呵,沒關(guān)系,這是情理之中的,不知兄臺怎么稱呼?”盧曼一點都沒有生氣,倒是旁邊的熊黎卻表現(xiàn)出氣憤的神情。
“在下古七,不知兩位這次進京是否為了春闈大比。”古七對各個書院參加科舉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古兄真是料事如神,我們的確是受師命來參加科考的。不過我們倒和古兄一見如故,不是春闈結(jié)束后可否一聚。到時說不定有個天大的好處送與古兄的。”盧曼故作神秘的說道。
“行,我們一言為定!”古七也想在考試結(jié)束后找他們了解一下修真界的事情。
夏國三年一次的春闈也可以說是國家之盛事,除了一次大的內(nèi)亂外,兩三百年來一直沒有中斷過,現(xiàn)在夏國也算是國富民強,尚文之風盛行,今年的會試來參加的人數(shù)達到了數(shù)萬人,要想在這里奪魁可見難度之大。
但古七還是信心十足的,自從修煉了洗髓易經(jīng)訣后,古七感到自己頭腦比之前靈活了無數(shù)倍,不但看書過目不忘,而且還才思也敏捷了許多。所以這次考試古七也勢在必得,這關(guān)系到救活自己父母的大事,古七也不敢馬虎的。
三年一次的會試是在三月舉行,一共是三天的時間,這個和鄉(xiāng)試最大的區(qū)別是鄉(xiāng)試是三天分開考,而會試是三天一起考,考試在禮部安排的一個無比大的院子里,這個院子被隔成了數(shù)萬個單獨的小格,每個小格里只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
考生進入到考場必須要將原來的衣服脫光,換上為其準備的衣服,三天的時間吃喝拉撒全部在考場,這對一些考生來說是十分痛苦的,特別是對于一些在家嬌生慣養(yǎng)的富公子哥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每次考試都會有不少考生倒在考場。但是對古七來說,這跟本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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