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選擇在沉默中爆發(fā)
上古時期,古華夏是一顆最為璀璨耀眼的明珠,敢與天爭。不知道什么緣故,傾盡國之強者,逆行罰道,結(jié)果一役全滅,目睹那場大戰(zhàn)的人都瘋了。
此后,一生充滿不詳?shù)囊组L恨出世,少年時便有蛟象之力,不知何故觸怒‘道’,奮戰(zhàn)蒼穹之上,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幾乎讓天地重歸混沌,最終勢均力敵,打成平手,立下業(yè)道,與六道輪回并列,他的功績震古爍今,無有匹敵者。
“一大堆神魔的尸體,里面到底葬了多少強者……”眾人汗毛豎起,心驚膽跳。
金字塔的塔壁由沙狀材質(zhì)組成,卻平整光滑,宏大壯觀,除了天墓三丈內(nèi),無數(shù)具冰冷的神尸滾滾而落,在塔前堆積成一座巍峨尸山。
天墓異變!
林景眸綻神光,他透過沒有被尸山遮擋的位置,看到天墓的墓門閃過一抹流光,一尊魔影似是水中窺月,渾身波紋蕩漾,模模糊糊,敲打墓門。
此刻,巴拉秘地的王郝也看見這一幕,瞇縫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墓門,道:“魔塔遭逢大變故,這一切多半是天墓出世引起的,但天不可葬,這尊模糊的魔影是誰,有著怎樣的來歷,為何被封印在墓中……”
薩哈魔法師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貪婪,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道:“傳說中,上古時期那群不知來歷的超級強者敢與天戰(zhàn),最終紛紛殞落,不論魔塔,抑或是天墓,都有絕世瑰寶陪葬。”
神鬼嶺的無缺子皺起眉頭,道:“別忘了一件事,死神荒漠有著生命禁區(qū)的兇名,而魔塔聳立深處,自古以來,沒有人能進(jìn)入魔塔,一窺其中的秘密,應(yīng)該是這些強者的怨念作祟。”
“我的手……”
突然,一名騎士驚恐地叫喊,他的肌膚逐漸老化,圓潤光澤的部位褶皺,手掌皺皺巴巴,金色發(fā)絲變得雪白,原本昂首挺胸的姿勢慢慢佝僂,魔塔的詛咒透過血色盔甲,徹底侵入他的身體,生命力快速流逝,瀕臨老死。
所有人動作僵滯,一動不敢動,生怕事情發(fā)生在他們的身上。
“啊……”
旁邊幾人發(fā)出蒼老地聲音,盔甲朽爛了,露出白發(fā)蒼蒼,皺紋密布的老態(tài),他們顫顫巍巍,瘦若枯骨,僅剩一層皮包裹著骨骼,而后化成一灘沙子,混淆沙漠。
“我不甘啊……”當(dāng)中的一名魔法師顫顫巍巍,摸挲布滿皺紋的臉龐,眼中的神采漸漸暗淡,身化黃沙,塵歸塵土歸土。
片刻后,那幾個同樣中了詛咒的人墜落坐騎,渾身化作一抔沙子,什么也沒有剩下。而他們的坐騎那強健的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瘦弱,哀鳴一聲,隨它們的主人而去。
林景觀察入微,注意到那些都是觸碰過神尸的人,一時的好奇害死了他們。
接下來他一陣頭疼,密密麻麻的尸體聚攏在一起,該如何取得不死圣經(jīng)或者其它寶物?
“桀桀……死去的全是修煉者,凡人居然一個未死。”薩哈笑容森冷,他看向一個凡人,陰惻惻道:“嘿嘿……這里主要針對修煉者,你給我凝聚精氣神,決定從哪個方向前進(jìn)。”
那個凡人渾身覆蓋血色盔甲,只露出雙眼視物,閃爍著悲意,腦后散出幾縷發(fā)絲,身材很是魁梧,他木然地指著一個方向。
薩哈瞇著眼睛望過去,點了點頭道:“那個方向有些間隙,非常合適攀登,那就從那邊前進(jìn)吧。”
身旁,有魔法師嘀咕道:“雖然那里有間隙點,但是神尸密密麻麻,不小心碰到就中詛咒了,到時必死無疑,還怎么攀登……”
神鬼嶺的無缺老道點了點頭,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先試行這條路,不通再說。”
薩哈魔法師瞟了那群凡人一眼,又看了看王郝,略有深意道:“那我們是匯聚一起,還是分散力量,自行摸索?”
聞聽此言,王郝冷哼道:“既然你不怕團(tuán)滅之災(zāi),那便集合在一起,互相幫助,探尋神物的下落。反正無關(guān)要緊的凡人那么多,隨便找個充當(dāng)前鋒就好了。”
他轉(zhuǎn)向那些凡人,警告道:“我和他們商討進(jìn)攻方式,你們別妄想逃跑,會禍及家人的。”
說罷也不理他們的反應(yīng),徑直走開。
“在大勢力的眼中,我們是砧板魚肉,可以隨意宰割。”一個身材高大的盔甲人感慨道。
另一人抬手想掀開頭盔,卻想到立死的后果,垂下雙手,語帶傷感,眼中有淚光閃動,道:“我的妻子還在家中等我回去,我那白發(fā)蒼蒼的父母,還有我的孩子,他們該怎么辦,我沒有辦法……”
“起碼你有父母妻兒等待,而我連家都沒有,只能緬懷追憶……”林景拍了拍他的肩膀,苦澀道。
一個盔甲人眼睛通紅,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抽泣道:“我知道父親打我罵我,是恨鐵不成鋼,而我憤然離家,添給他的是一頭白發(fā),他死前我沒有守孝在旁,讓父親含恨而逝……”
“被這些平日里視我們?nèi)缤N蟻的大人物看上,讓我們參與這次行動,應(yīng)該感到幸運才對。”有人自嘲道。
就在這時,王郝的目光移了過來,指著憤然離家的盔甲人,冷漠道:“你先登上魔塔,探查情況,若一路順利,自有重賞,讓你衣錦還鄉(xiāng),一輩子不憂。”
聽到那個大人物直接點名,讓他登塔尋路,那人的瞳孔驟然放大,攥緊拳頭,悲憤道:“要我充當(dāng)炮灰,成全你們的貪欲,做夢!”
他的心理從憤然離家那時就可以看出,他絕對是個不會選擇屈服的男兒。
“你不去的話,全家性命堪憂。”一個騎士威脅道。
“我的家人早已埋骨黃土,我還怕你們不成?”那個盔甲人突然發(fā)難,掀翻了那名騎士,一躍而起,跨上對方的坐騎火炎虎,駕馭遠(yuǎn)馳。
“該死的!”心頭涌上極度的憤怒,王郝狠狠捶打身旁的沙壑,卻忘了源泉干涸,自身和普通人無異,拳頭頓時紅腫,目光轉(zhuǎn)向那群發(fā)呆發(fā)愣的凡人,森然道:“他深入死漠,活不了多長時間,你們選擇跟他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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