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道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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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那位黃毛小子,卻似乎對這位老滑頭大為的欽佩,雖然一言不發,卻一直露出了以此老為馬首的神情。
既然絕不會參加對方的聯盟,馮云就再不愿糾纏下去了,于是很干脆的拒絕道:
“抱歉!在下從不習慣和他人一齊行動,這次也沒有如此的打算,師兄若是想和什么人聯手的話,還是找其他師兄弟吧!”
馮云講的非常坦白透徹。
他知道,只有表明自己并非是什么初出茅廬的新手,才能徹底讓對方死心,不會繼續糾纏自己。否則這里的同門就這么些人,此位向師兄只要覺得有一丁點的可能,多半都會對目標死纏爛打。馮云可不想被這位一直煩下去。
金姓老者聽了之后,意識到了找錯了目標,眼前之人看起來很年輕,卻說話熟練老到,分明是經過風雨的老手,就沒再說什么廢話,略露悻悻之色的告辭了。
看他們離去的方向,正是另一位在巖石上正打坐的弟子。
馮云微微一笑,就把身子轉了回來,繼續觀察值得注意的幾位同門。目光掃到謝師姐和另外一位相貌普通的女子站在一起,附近卻若有若無的聚集著幾位自問青年才俊的家伙。
馮云嘴角牽動了幾下,不知為何怎么看那幾人,怎么覺得不順眼。最后干脆來個眼不見為凈,另尋了個無人的地方,閉目養神起來。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早上時候,所有弟子再次聚集在山頂上,有次序的站列好,等著其他仙派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數個時辰,可直到現在,還是一絲人影未見,這讓馮云心中大罵不已,幾乎要懷疑其他派之人是故意要如此做的,好能消耗問仙閣眾人的體力。
更讓馮云心煩意亂的是,不知是否湊巧,在安排站立次序的時候,“云中仙子謝師姐”正好站在了他的右手側,其身上的那種熟悉的女人體香味,不時鉆入他的鼻孔里,讓他有些想入非非,更讓好多人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如果眼睛能殺人,馮云已經死了千百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那山羊老頭故意為之。
為了掩飾臉上的不自然,無奈之下,馮云低起了頭,裝成了局促不安的樣子,可心里大為抱怨自己沒出息,只不過是個漂亮點的女人而已,竟能讓他如此的失態。
不過,馮云倒很佩服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全師祖,他望著天空的姿勢,竟然能維持這么長的時間都沒有動彈分毫,就不知其是在神游天外,還是在思慮著什么!
突然,馮云感到周圍的人一陣的騷動,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他忍不住,抬起了頭。
四周的同門全都仰著脖子,向著一側的天邊望去,馮云也順著目光望去。
只見蔚藍的天空上,出現了幾點星星樣的光芒閃爍,并漸漸的大了起來,片刻之后,就多出了一連串的黑點出來。
在黑點們的下方,銀光閃動,似乎黑點們就是乘坐著這些星光,從天外而來。
看到此奇景,眾人騷動的更厲害了。
“安靜!你們成了什么樣子了!這是道符山的飛行法器——星塵,不要大驚小怪,丟了我們的問仙閣的臉面。”前面一位四肢粗短的中年管事,臉色一沉,回頭訓斥了幾句。
這話果然管用,騷動立即平息了下來,當然小聲的嘀咕,偶爾還是有的。
此時,黑點已經清晰了,是一個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修仙者,其中大部分都是真正道士,手持拂塵,頭盤道髻。但也有幾位僅衣衫是道袍,其余一切卻完全是世俗的樣子,看來是未出家的俗家子弟。
而馮云等人看清楚了,他們腳下的星辰,竟是一道白色無暇的虹橋,虹橋上銀光點點,甚為耀眼,不知鑲嵌著何物。
馮云正仔細觀看之際,那白色虹橋已架載著清虛門的眾人,降落到了山上,正落在問仙閣等人的對面。
為首的一位中年道士,用手輕輕一招,然后白光一閃,星塵所化的虹橋消失不見了,只是對方的手中,多了一顆珠子的物品。
“沒想到這次又是全施主帶隊,貧道符天有禮了!”這道士,幾步走到了全師祖的面前,滿面春風的說道,聽那口氣,似乎還是熟人。
“哼!你這個牛鼻子能來,全某人就不能來了嗎?”全師祖雙手一背,不客氣的說道。
“嘿嘿,在各自門內,就你我進入結丹期最晚,這跑腿的工作,我們不做誰又去做。”道士毫不在意,把拂塵一甩,臉上的笑容不變。
“你這牛鼻子詭計多端,上次可坑苦了我,這次別想再來這一套!”
“全施主這是什么話,認賭服輸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有什么誰坑誰啊?”道士打了個哈哈!
李師祖聞言,雙目寒光一閃,似乎想要發怒,但隨即想到了什么,氣勢又回落了下來,滿是不甘的說道:
“我那塊秘銀精華,煉入到了你的青鴻劍,讓它威力又大了一分吧!全某辛苦了十來年,就提煉出了這么一塊,還便宜了你這牛鼻子!”
他的話里,酸意十足,顯然對那所謂的秘銀精華,大感心痛。
“哈哈,原來大名鼎鼎的全仙師,竟對區區一點秘銀精華也會如此上心!好吧,這次我帶來了另一件東西,絕對在那秘銀精華之上,只要這次的賭局贏了,足可以彌補你上次的損失。”道士手捻胡須,笑吟吟的說道。
“不賭!絕不賭了,你以為我會一連兩次上同一種當嗎?”全師祖把頭搖跟撥楞鼓一樣,一口回絕了。
“不賭?全施主的眼光竟然如此高了,連妖獸紫狐的內丹都入不了眼內?”道士作出了驚愕、不能置信的模樣。
不過馮云怎么看,怎么覺得非常的虛假。
“紫狐內丹!”原本打算絕不和道士再扯上關系的全師祖,一聽此物名,神情突兀大變,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可不是嗎!聽說全施主為了此物,曾在荊州的神女峰,一住就是三十多年,但還是遺憾而去。所以這次貧道花了大價錢,特意為施主求來的!”
道士不慌不忙的說道,變得悠哉起來,一副吃定了對方的神情。
“不可能!這紫狐那是這么好捉的,更別說還能把內丹保存下來。不是在信口胡說,戲弄我吧?”全師祖從激動中清醒了過來,露出了懷疑之色。
“貧道是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可以自己看上一眼。”
道士不想多費口舌解釋,一翻手,一個白白的,布滿了血絲的圓球,出現在了全師祖眼前,讓其看的雙目放光,恨不得一把就給搶過來。
“施主的雙修道侶服下此丹,潛修個一二十年,想必一定會從筑基中期一躍至后期,再苦修個百余年,就是進入金丹期,也不是沒可能的。”道士的話里充滿了誘惑之意。
全師祖聞言冷哼了一聲,板著個臉,似乎不為所動,但閃爍不定的眼神,暴露出了內心的騷動。
“這么難得的賭注,施主都要猶豫上半天,難道真對貴派弟子的實力,這么不看好嗎?”道士撇撇嘴,使上了激將法。
“我們問仙閣的弟子,還輪不到你道符山來品頭論足。”全師祖面帶不愉之色。
接著他向道士身后的一行人,掃了幾眼,立即對道符山弟子的實力,就有了大概的了解。應該和問仙閣弟子實力都差不多。
“好,我賭了!不過,你倒惦記上了我哪件寶貝?
全師祖在思量了一番后,覺得此次的賭勝負之數應在五五之分,再加上對那內丹的極度渴望,終于點頭答應了,但處于謹慎,隨意的問了一句。
“呵呵,貧道對施主其他的寶物并不感興趣,只想在賭局僥幸勝出之后,希望施主在今后二十年內,再給貧道提煉兩塊同樣大小的秘銀精華而已。全施主真火的精純,在這揚州修真界中是赫赫有名的,想必這是小事一樁!”道士瞇縫著眼睛,微笑著說道,可話里卻隱隱透著一絲奸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