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商定完畢之后,便開始分頭行動起來,尤其是公孫善治,幾乎把這些年的家底全部拿了出來,都交給了楚天。
望著那一堆妖獸內丹,楚天連連搖頭說道:“這可使不得,公孫前輩煉器也不容易,這些年才累積下來的,我不能就這么都收了。”
“你不必客氣了,如果當年沒有你父母俠義相助,也就沒有今天的我,現在我相信你,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那么等日后楚家重建,你再把這些東西還給我怎么樣?”公孫善治為了讓楚天拿這些東西,便找了個讓他無法拒絕的托辭。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楚天現在也比較缺乏妖獸內丹,只有擁有足夠的妖獸內丹,才能布置陣法,才能鑄造出上好的武器。
公孫善治離開之后,便親自參與煉器,并且吩咐徒弟們晝夜趕工,煉制一些上好的武器出來,以便楚天能夠及時布置陣法。
另一方面,周長德在公眾面前,仍舊裝作瘋瘋癲癲的模樣,不過暗地里卻掌管了整個周家,開始在背后指揮,重整荒廢多年的家業。
楚天把追魂杖之內的殘缺封印完畢之后,便在小院內耍了一番,愈發感覺這根拐杖的怪異,用起來相當順手,似乎品階也提高了一些,至于能有沒有達到玄級,他也說不清楚。
與此同時,他還研究了一些新型陣法,因為不同類型的武器,需要不同的陣法輔助,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比如攻擊型的武器,需要在里面布置攻擊型的陣法,而防御類的武器,則需要防御類型的陣法,不可混淆,如果不在里面加上陣法,那就只能是普通的武器罷了,不管材質有多好,都發揮不了多少威力。
除了吃飯和短暫的睡覺,楚天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布陣之上,每次公孫善治把煉制好的武器拿來,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布置陣法,原本普普通通的武器,經過他的手之后,檔次立即提升了不少,憑借開緒境五層的修為,可以讓武器提升到凡級中品,足夠讓那些修者垂涎了。
在此之前,云水城只有柳少文一名陣法師,心胸狹窄的柳安,根本不讓兒子大規模施展陣法,如此一來,擁有凡級武器的修者就為數不多了,就連任立業想要弄武器給下人用,也只能花費大價錢從他那里購買。
當然,任立業也能到陣門去夠買武器,但來回路途遙遠,加上路上極為兇險,如果帶著過多的妖獸內丹,恐怕也會遭人攔截,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這些年也不得不對柳家的做法忍氣吞聲。
忽然間,從公孫善治的店鋪流出一個消息,他現在能夠鑄造出凡級中階的武器,并且可以大規模的產出,得到了一些修者的證實。
在云水城,這絕對是一個重磅炸彈,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傳十,十傳百,剛開始他們還有些不相信,但不少修者紛紛趕往,當看到那一件件寶貝的時候,也都肯定了。
“公孫前輩,這柄劍要多少妖獸內丹?”一名修者反復撫摸那柄寶劍,最后開口詢問道。
“五枚一級妖獸內丹,少一點都不行。”公孫善治堅決的說道。
“是不是想妖獸內丹想瘋了,之前柳少文在城中的時候,還只需要四枚一級妖獸內丹呢,當時都嫌貴沒有買,現在倒好,又漲價了。”那名修者搖了搖頭,不滿的說道。
不僅是他,其余站在店鋪的修者,也都搖了搖頭,強烈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沒有哪個愿意購買的。
云水城不比幽暗城,附近沒有大型的山脈叢林,修者獵取的妖獸內丹寥寥,除去封印體內狂暴因子所需的內丹,剩下的就更少了,根本就買不起昂貴的凡級武器,只能失望的離開。
公孫善治并沒有因此不高興,臉上反而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后吩咐徒弟們繼續鑄造。
“師父,我們賣那么貴,根本不會有人購買的,還鑄造這么多干什么啊?”其中一名老徒弟不滿晝夜趕工,十分疲憊,又見不到成效,便抱怨說道。
“好好干你的活就行了,這些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公孫善治沒好氣的說道,他的那些徒弟也曾問過,店鋪是不是有陣法師加盟,不過都讓他給打馬虎眼搪塞了。
足足七天,那些鑄造出來的凡級武器,一件都沒有出手,不過公孫善治的鑄造還在繼續,在外人看來他已經瘋了。
“公孫大哥,有些事情我想找你聊聊。”正當公孫善治鑄造武器的時候,任立業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
公孫善治先是一怔,旋即開口說道:“原來是任族長,有什么事你吩咐下人支會我一聲,我直接到府上不就行了,哪里還用得著你親自跑一趟。”
“公孫大哥此言差矣,我這次過來,是聽說你的店鋪里有不少凡級武器,特來和你商量購買一事。”任立業笑著說道,同時已經摸了一把戰刀,比劃了兩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公孫善治沒有說話,只是嘴角閃現出一抹笑意,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正在此時,柳安也走了進來,看到任立業之后,哈哈大笑說道:“云水城還真是小,在這個地方也能碰到,哈哈,哈哈。”
柳家不缺武器,但他一直派人監視著任立業,得知他到公孫的店鋪來,第一時間也趕了過來。
現在云水城之中,任立業的修為最高,已經達到了凝緒境四層,其次就是柳安,修為是凝緒境三層,如果單單是兩個人比拼,任立業稍勝一籌。
但柳家開緒境四層以上的修者,都配置了凡級武器,綜合實力大大提升,不在任家之下,這也是他敢和任家叫板的原因,但如果任立業購買了大量的武器,分配給府上的下人,重新裝配一番,一切就都不好說了,所以他才跟上來搗亂的,不能讓任立業得逞。
“哼,我看是你跟來的吧,真是一個小人。”任立業嗤之以鼻說道。
“怎么能這么說,要知道我兒子應該是一名陣法師,他的天賦較高,應該很快就會在陣門站穩陣腳,如果你不和我一條心的話,后果可想而知。”柳安十分囂張的說道,意圖很明顯,還在為那張殘圖耿耿于懷。
“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如果你不說的話,我也就懶得打擊你了。在越國,還不是只有陣門說了算,要知道煉魂宗的地位也不低,況且陣門的人會不會因為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出手還另說呢。”任立業也反擊說道。
柳安聽出了他話里有話,心中暗暗猜測,難道這個老東西暗中已經和煉魂宗的人扯上關系了?不過從他得到殘圖的時間推斷,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煉魂宗距離這里太過遙遠,現在消息根本傳不到那里。
“不要唬我,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柳安摸不清他的想法,便隨意的說道,試圖得到更多信息。
任立業不冷不熱的說道:“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兒子是死了,恐怕你兒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前些日子押送去陣門的大隊出了問題,遭受到了巨大的攻擊,刑雷大人死了,隊伍早就解散了。”
“你胡說。”柳安根本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信不信由你,影子這兩天就會回來,反正她已經加入了煉魂宗,柳少文是生是死,到時候一問便知。”任立業看到柳安臉色變得難看,心里相當高興。
柳安雖然不愿意相信,但看到任立業自信滿滿的樣子,心里也有些打鼓,轉而焦慮了起來,兒子柳少文是柳家再度崛起,雄霸云水城的唯一希望,一旦出了什么事,他的美夢也就破滅了。
公孫善治看到他們吵得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敢問任族長這武器還買不買了?”
“買,這些我都要了,價格好商量,公孫大哥是不是交上好運了,據我所知,如果沒有陣法師在暗中幫助,你是煉制不成凡級武器的。”任立業笑著詢問道。
柳安聽到這里,也摒棄了腦海中的雜念,開口說道:“這武器我也要了。”
二人對上之后,又相互瞪了對方一眼。
“這個,沒錯,我之前的一個陣法師朋友,這幾天正路過云水城,就幫了我一把,煉制了一些武器。”公孫善治并沒有否認。看到他們二人的矛盾升級,正中下懷。
任立業和柳安都是一怔,眼神里閃過驚訝之色,各自打起了小算盤。
“不知道公孫大哥能否幫我引薦一下,我想結交一下這位朋友。”任立業首先開口說道。
柳安隨后跟著說道:“我也想認識一下,說不定他也是陣門的人,還認識我家少文呢。”
“我那個朋友性格怪異,不太喜歡交際,不過既然是兩位族長想見,我會通知他的,至于見與不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公孫善治給了他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楚天的身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陣法師何其尊貴,從來都是修者主動靠近乎,他們又豈會輕易的結交別人,任立業和柳安心知肚明,也不好強求,如果給那位神秘的陣法師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時候難免給家族帶來麻煩。
要知道,就算只是一品低階陣法師,都是非常罕見的,他們的修為可能不高,但受過他們恩惠的修者絕對不在少數,一旦號令起來,恐怕就是他們兩個家族加起來,都不夠人家殺的。
“那好,那好。”任立業和柳安紛紛應聲說道,態度十分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