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士的突然出現,讓秋容不禁臉色閃過一絲喜意,喊了一聲,“田道長......”
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秋容臉色焦慮,接著急道,“田道長,陶公子出事了,你快跟我去救他吧.......啊!!!”
說著,秋容渾然忘記自己正被困住,剛想上前一步,卻被‘困鬼符’所散發的黃光阻住了,而且這黃光乃是炙陽之光,最克鬼物,秋容剛接觸到黃光便感覺猶如置身火爐,不禁痛呼出聲。
“呀,秋容姑娘,你別亂動,這是‘困鬼符’,待我解了這符咒。”
田道士見狀,趕緊雙手掐印,口中輕喝,“茅君借法,急急如律令!破!”
話落,一道黃光從田道士手印中蹦出,形成一道光符,直接將困住秋容的黃色光圈驅散。
“謝謝你,田道長,我們快去救陶公子吧。”
秋容一脫困就急忙走到田道士身邊,臉色焦急的催促起田道長。
“等等,秋容姑娘,陶望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田道士見秋容如此焦急,心底也有點不安,趕緊問了一句。
秋容聞言,只能耐著性子回答道,“事情是這樣的,昨晚不知哪里來了位叫黑判的‘陰判’,說是要將我們捉回地府,我雖然僥幸逃過一劫,但小謝她們卻都被黑判捉了去。陶公子現在正往城隍廟救人去了,可他一介書生,又怎么是那黑判的對手,我怕他出事,故而前來先您求救。望你念在跟陶公子一場交情上,搭救于他。”
田道士聞言,不由咽了咽口水,為難道,“秋容姑娘......這......這,這黑判可是城隍的‘陰判’,修為高深,我去了也無濟于事啊!”
秋容一聽,臉色一暗,急得雙眼發紅,見田道士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不由緊咬銀牙,仍不肯放棄,直接跪倒在地,央求道,“田道長,妾身求求你了,陶公子本是無辜,你就發發慈悲心腸救救他吧。”
“哎呀,秋容姑娘,你快起來啊,這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我無能為力啊。”田道士躲閃,不愿受她這一跪,支吾著應了一句。
“好,既然如此,那妾身只能只身前往城隍廟,希望能夠救得陶公子。”
秋容見田道士一意不肯,心底有些失望,只能無奈站了起來,凄然落淚,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秋容姑娘。”剛得知對方是秋容之時,葉辰倒是頗為驚訝和好奇,只是一聽到小謝被黑判所捉,他可就慌了,要是小謝被帶回地府了,那自己的任務不就失敗了,于是趕緊出聲喊住了秋容。
“公子喊住妾身,莫不是為了驅鬼降魔?”秋容轉身,冷冷道。
葉辰知道秋容對剛才自己困住她之事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便急忙辯解道,“秋容姑娘誤會了,在下葉辰,乃是陶公子的好友。”
聞言,秋容臉色才稍好轉。葉辰接著表態道,“剛才聽聞陶兄有危險,不才愿同姑娘一起前往搭救。”
“公子,你......”秋容有些不敢置信看著葉辰。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我與陶兄意氣相投,如今他有難,我自當略盡綿力。還勞請秋容姑娘快些帶路,莫要耽誤了。”
葉辰一副正義凜然揮手打斷秋容的質疑,但他心里卻是十分忐忑不安,畢竟在他的認知里,無論是哪個劇本,黑判都沒有捉了小謝,而陶望三也沒前往城隍廟要人。
難道是劇情發生了改變?還是說自己一開始就將這個故事劇本判定為電視劇版本是錯誤的?
這些疑問,葉辰暫時來不及深思,眼前最要緊是救出陶望三和小謝,否則有個意外,他的任務就要失敗了。
不過,葉辰表面上雖然說得正氣凜然,但心底還是很虛,從哪些雜書里,他可是了解到‘陰判’最弱也是凝神之境,那可是足足高了他一個大境界,以他現在的修為,硬抗是不大可能的,然而,他卻是非去不可,故而只能寄望于這黑判是個講理的‘陰判’,希望能夠動之以情。
見葉辰如此仗義,秋容恭敬屈身一禮道,“公子高義,妾身代陶公子謝過了。”
“葉辰,你真的要去?那可是陰判,你才學了幾天道術,斗不過他的。”田道士見葉辰不似開玩笑,一副敢置信看向葉辰。
“田兄,我與陶兄既然是朋友,如今朋友有難,我若是坐視不理,必將愧疚一生,愧對圣賢教誨。”說著,葉辰悠悠一嘆,接著道,“所以,哪怕前路如何兇險,我也要一試,若是失敗也是無怨無悔。”
“可是,可是失敗了,有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田道士遲疑的看了看秋容,最后定目在葉辰身上。
“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悲!只要值得,那么就無所謂‘代價’。”說著,葉辰都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成了無私奉獻的好人了。
或許覺得這些話太矯情與虛偽了,葉辰說完,心底感覺有些不自在,趕緊轉移話題道,“田兄莫要多說了,秋容姑娘,你前面帶路吧。”
“公子請跟妾身來吧。”說著,秋容敬佩的深深看了葉辰一眼,直接轉身帶路。
葉辰也不多作耽擱,跟田道士道了聲別,趕緊跟上秋容。
外面天色已晚,漆黑的街道上,行人匆匆紛紛趕回家里吃飯暖炕。葉辰和秋容剛踏出‘玄真道觀’的大門,田道士意外的追了上來,便追便喊道,“葉辰,秋容姑娘,等等我。”
葉辰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卻見田道士背著一個背簍,手上裝備齊全,氣喘吁吁的迎面跑了過來。
“田兄?你這是要干什么?”待田道士走近了,葉辰才發話問道。
“呼,哎,算我田道士倒霉,攤上這檔子事。我還是跟你們走一趟吧。”田道士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沒有多說什么。
“多想田道長,秋容代陶公子謝過了。”秋容見田道士愿意前往,心底多了一絲希望,連忙欣喜的道謝。
“哎,不用謝,只能算我倒霉,干嘛要認識陶望三這混蛋。”田道士擺手,大大咧咧嘆道。
“好了,遲則生變,我們快趕路吧。”
多了一個人,葉辰心底還是不抱多大希望,雖然田道士最近突破了‘蘊神’境界,進入了‘練神’境,但與‘凝神’鏡,還是差了一個大境界。
夜色迷朧,晦暗的燈火下,秋容白衣飄飄,足不沾地地飄蕩在空曠的街道上,葉辰和田道士緊緊跟在她身后。一路上,三人心事重重,各有擔憂。
‘城隍廟’建立在渭南城東面,而玄真道觀卻為于渭南城西面,一路走去要橫穿整座渭南城,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三人才終于趕到了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