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入門令牌,此刻安逸的傷也好了不少,至少可以自己走路了。其實,安逸與店主沈江的約定看似只是口頭一說,實際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顆療效奇佳的金創(chuàng)藥便是沈江的邀請函。其價值可以說是有市無價的,偏偏被沈江一句話送給了安逸,安逸也再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不用江七去攙扶,安逸與江七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此時,安逸帶江七去的地方并不是和風樓。因為他的傷勢忽然好了很多,于是便忽然改了注意,去自己被分配到的場子看看。安逸分到了場子一共有三個,其中一個正是和風樓旁邊的至尊賭坊。另一家是一座青樓,也在和風樓所在的那條大路上。但是,安逸現(xiàn)在去的卻是距離和風樓很遠的第三家。
走了半晌,安逸已經(jīng)開始流汗了。忽然,安逸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汗水流進了他的傷口。
“看來我們是要去備上幾匹馬了,陽翟與南陽郡想必小很多,可是咱們走了那么久,卻連自己的場子都還沒到。”安逸對江七說道。
備馬的事情乃是領導階級的人決定的,江七只是乖巧的聽著,并沒有發(fā)言。
“小七,你現(xiàn)在就回和風樓一趟吧,跟江三商量一下備馬的事宜。”安逸想到了消息傳遞的重要性,所以備馬之事刻不容緩,便立刻吩咐安逸道。
“大當家,我。。。。”江七沒有按照的安逸的話去做,而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哦,對了,我忘記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由之身了。”安逸一拍腦袋說道。
“不,大當家你誤會了,我的意識是,你現(xiàn)在身上有傷,如果我走了,你遇見麻煩怎么辦?”江七連忙解釋道。
“你在擔心這個啊,我沒事的。剛剛那顆藥的藥效很有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只要遇見的不是高級天命師或者絕頂高手,都有自保的能力。你就當作幫我一個忙,讓江三準備備馬的事情,順便勸勸江一,他性子逆,江三他們肯定沒轍,也只有你可能勸動他了。”安逸的話讓江七于公于私都不好拒絕,江七只能點頭答應,內(nèi)心還有些竊喜。
隨著江七的離開,安逸一個人看了看周圍的地方,估摸著其實那個場子也不遠了。
忽然,安逸問道了一股烤魚的香味,不禁想起了諸葛亮,他可是像貓一樣愛吃魚。不知為什么,安逸循著問道便走向了那家烤魚店,他總覺得在這里能遇見小諸葛。咳咳死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便被理性推翻了。
“十”到和風樓的距離本就不短,而從“十”到這里根式很遠,所以小諸葛怎么可能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
安逸正這般想道,便眼前一亮,諸葛亮小小的身影努力踮起腳尖,勾頭看著烤魚。忽然,諸葛亮只覺身體一輕,一雙有力的手臂攔著自己的腰,隨后便將自己放在了肩膀上。
“踮著腳能看見么?”正當諸葛亮有些恐慌的時候,安逸的聲音在其耳邊輕笑道。
“師兄?”諸葛亮有些驚喜道。
“這個饞貓,跑這么遠來吃烤魚,就你一個人啊?”安逸板起臉說道。
“不是,還有張寧姐姐,這幾天師兄太忙,師傅又不出門,所以都是張寧姐姐帶我出來吃飯的。”諸葛亮雖然在和安逸說話,但是眼睛珠子早就飄到了烤魚上面:“我知道你還要問我張寧姐姐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可是她好像突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讓我在這里別動等她。”
聞言,安逸眉頭一皺,張寧做事較為全面,不可能無緣無故丟下小諸葛亮一個人在這里的,想必她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狀況,不便帶著諸葛亮。
想到這里,安逸心念外放,四處搜尋著。
忽然,就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很淡的天命氣息。安逸睜眼,往那個方向一看,便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而來,目標似乎正是諸葛亮!
安逸細細一打量,目光集中在了這些人的腰間,每個人的腰帶之上都繡著一個“云”字。安逸默默在嘴里念了一句,腦袋里有些印象這似乎是某個幫派的印記。
就在這些人走到諸葛亮面前的時候,為首那人看見了諸葛亮身旁的安逸,手一揮,其身后的人便將安逸兩人圍了起來。
只見為首那人生的五大三粗,手臂比安逸的大腿還要粗上一些。忽然,一個骨瘦如柴的人從為首之人的身后鉆了出來,畏畏縮縮像只老鼠一樣,伏在為首那人的耳邊,一邊指著諸葛亮,一邊說道:“龐堂主,經(jīng)過我?guī)滋斓挠^察,終于發(fā)現(xiàn)張寧為什么白天坐守正榮郡,晚上便不見人了。原來一直都住在陽翟這里,而這名孩童一直都與她在一起,剛才小的的人被她發(fā)現(xiàn)了,小的就心生一計,調(diào)虎離山。這孩童與張寧關系不淺,抓了他必定能夠掣肘于張寧。”
這骨瘦如柴之人說著還看向了安逸,害怕嘴型暴露,連忙用手擋住。安逸只能無奈的笑笑,若是沒有天命師釋放隔音結界,他就算說的聲音再小,安逸都能聽的比那為首的壯漢還要清楚。
不過聽到最后的時候,安逸神色一變,聽見了正榮郡,他想起了這“云”字帶正是正榮郡第一大幫會飛云幫的標記。原來張寧一直在和飛云幫纏斗,而安逸此刻也才算正在明白,為什么每次自己白天回到司馬徽住處之時,都看不見張寧的蹤影。
“你和我匯報的時候,不是說只有張寧和孩童么,那這孩童身側之人是誰?”大漢看見了安逸,不免質(zhì)問那骨瘦如柴之人。不過這大漢嗓子本就大,即使有意小聲說話,一開口還是連諸葛亮都聽見了。
“這。。。。想必是偶遇的吧。”這人低下頭去,結巴道。
“哼!”為首大漢蠻哼了一聲,隨后指著安逸說道:“你若識相便快快離去,這孩童灑家要了!”此言一出,跟隨這大漢來的打手紛紛拿出武器。
安逸瞥了一眼,這些人腳步略有些虛乏,一看就是尋常之人,但是人數(shù)卻在七八個,放在平時自然不是問題,但是現(xiàn)在他傷勢未愈,動起手來還是有些勉強的。
“離去可以,但是這孩童我也不會留下!”安逸知道此時他的語氣若是弱上半分,便會被群起而攻。
就在他思考如何脫身之時,忽然安逸目光一凝,從那骨瘦如柴之人身上竟然傳來了淺淺的天命之力的波動。
安逸沉下一口氣,勉強調(diào)動體內(nèi)的天命之力,其頭頂之上緩緩顯現(xiàn)出了四顆炫光金星。可是因為筋脈於結,安逸只能咬牙忍痛。同時,天命之力運行不暢,使得炫光忽明忽暗。
那骨瘦如柴之人原本乃是一個天命師家族的人,只因天資太差被貶為外族,看管家族買賣。可他一開始并未在意,加上有淺薄的天命之力在身,在外族混的頗有些如魚得水的感覺。只是后來,他遇見了一個美貌的青樓女子,三天兩頭往青樓跑,被迷得七葷八素的他,很快就被掏空了腰包,便動起了家族買賣的公款。但是青樓乃是無底洞,隨著挪用公款的數(shù)字越來越大,終究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落得個趕出家族的下場。
就在他流落到正榮郡的時候,憑借淺薄的天命之力,被飛云幫幫主手下,做了堂主的副手。
此時,他見到安逸頭上四顆炫光閃耀的金星,頓時神色大變,他雖然一星都未結成,但是卻深刻明白四星所代表的含義。
見到自己副手的異常,為首大漢不禁問道:“你怎么了?”
聽見了大漢的聲音,這骨瘦如柴之人的心才緩緩定了下來,不那么慌張,但是還是忍不住結巴道:“堂。。。堂主,此人乃是一名高級的天命師,比周副幫主尚且還要高上一個等級,恐怕你我剛剛的談話全都落入他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