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帶走了諸葛亮,蒼狼山在陽翟已經擴張到了二百多人,似乎已經坐穩了陽翟第一的寶座了,安逸心里的緊繃的弦忽然松了下來,直到他聽見了三奇之一,麒麟果的消息。
“幫主,這袁紹。。。。!”江三頗為憤怒的說道。
“他袁紹四世三公,名滿天下,我們不過是只有數百人的匪,我們這點家當自然入不了他的眼。”江五沉聲道。
“江五說的沒錯。”
這幾人正是安逸。他聽說袁紹再次聚義會盟討伐董卓,身邊便帶了這三奇之一的麒麟果,作為獎賞。雖然知道不妥,但是安逸還是帶著江三等人前去袁紹最近的一個駐軍地會盟,甚至連自己的人數都謊報成了千余人。
誰知那小小的門將竟然嘲笑道:“來會盟者哪一個不是地方諸侯,帶兵最少的也有兩萬五千,你區區一千山匪,如何進得?”
此言弄得安逸灰頭土臉,偏偏又發作不得,只能離去。
回憶著三國里的袁紹,安逸只記得這袁紹身邊謀士眾多,卻寧信讒言,最后曹操官渡之戰,以少勝多,活活氣死。如今一看,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
從袁紹那里回來的時候,一名名為劉平的下屬急沖沖的向安逸報道。
“大當家,從蒼狼山傳來急書,前日一群奸賊扮作商旅隊伍,佯裝路過蒼狼山地界,前去盤道收費的兄弟猝不及防,被那些人偷襲,全都橫尸當場。三當家聞風帶著數十人趕到之時,又進行了一場血戰。。。”劉平戰戰兢兢說道。
安逸聞言大怒:“然后呢!”
“三當家中了一箭,重傷臥床,其余兄弟也死傷許多,當夜就有不少人逃下山去,現在山上的人不到原來的一半。”劉平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劉斌文呢?他不是文武雙全,智謀無雙么?怎么會讓陳力輸的這么慘?”安逸忽然想到了那個他并未謀面,卻被人傳的十分神奇的二當家劉斌文。
“回大當家的,三當家似乎并不聽二當家的,執意下山才失敗的。據說二當家留下了一句‘分崩離析,命當如此,吾去也’之后,便離開了。這封信乃是他臨走前留下的。”劉平回復的一字不差。
“混蛋!傳我命令,現在就回蒼狼山!”安逸怒火中燒,吩咐道。
就在他邁步離去的時候,只聽一個人大笑道:“堂堂蒼狼山大當家,遇見這些事情的時候便沒有了理智,我若是二當家必然也會離去!”
聞言,安逸心念一動,剛要揪出說話之人,只見一人推門便拜道:“請大當家贖罪!”
安逸見到這個人,似乎有點印象,此人同劉平一樣,同樣被安逸分在了江三的手下。
“你好大的膽子!”安逸正在氣頭上。
這人拜倒之后,頭再沒有抬起過來,只聽其悶聲道:“屬下江楓,乃是大當家手下里微不足道的一個,若不是這般說話,恐怕大當家永遠都聽不到我的聲音了。”
安逸見此人態度倒算誠懇,雖然十分不痛快,但不得不說,他已經恢復了理智。不過安逸嘴上卻沒有絲毫放松道:“若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便讓你知道幫規的厲害!”
“是!依屬下之見,二當家出走也是迫于無奈。以三當家的戰斗經驗,有備而去都被打的落花流水,說明兩者之間差距十分明顯,屬下推斷,二當家肯定早就預料到三當家的落敗,也阻止過,但是當時山上的兄弟聽聞盤道的兄弟遇害,必然情緒激動,加上三當家振臂一呼,即使二當家有心也攔不住,也正是這種豎子不足與謀的無奈,才逼得他離開。況且,就算他不離開,經過此役,他不出手替遇難兄弟復仇的事情傳開,他在幫中的威信也會大減,到時候上下離心離德,更不利于幫會的發展。所以于情于理,他都難留!”這人跪拜著說完。
此乃人杰!
安逸聞言不禁大喜,他現在身邊就缺少這種能夠洞悉透徹事情的人。
“快快起來,你叫什么名字?”聽完以后,安逸快步扶起了此人。
這人見狀大喜道:“屬下江楓!與劉平乃是發小。”
“好!”恢復了理智,安逸想起了這個江楓乃是因為口才不錯才被收進來的,而劉平則是鐵匠之子。要知道現在用的器具大多還只是銅器,能掌握鐵的冶煉技術的人并不多。
“從今日起,你二人便是我手下的伍長,各自掌管四人。”安逸說道。
“伍長?”江楓聞言,有些遲疑。這伍長可是軍隊里面的編制,安逸此言的目的不言而喻,他要逐鹿群雄,一爭天下!這個心思其實在安逸心里早就存在,袁紹的事情不過是根導火線。
“屬下領命!”江楓大喜過望。
“去吧。”安逸手一揮道,腦袋里閃過了三個人的名字。我若沒記錯,這三人便是在這聚義會盟中才開始閃耀光芒的。
安逸指的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劉關張三兄弟。
在江楓、劉平二人出去的不久,安逸便將江組幾人找了進來,交代了幾句,就一直呆在房間里再也沒有動靜,而蒼狼山的勢力也不再外擴,甚至還有縮了縮地盤,全力防守的意思。直到一月之后,才有消息放出,蒼狼山新主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去向,期間只有一個名為華佗的醫者見過他。當然這是后話,此刻的安逸正在趕往袁紹會盟的地方,從陽翟到南陽郡可需要不短的路程。
南陽郡不愧是最大的郡縣,其城墻之高,之厚,遠不是陽翟等地方可比,也就只有洛陽這種都會能與其相比。只見那城墻之上每隔數十米就插了一面大旗,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袁”字。而此地便是袁紹會盟之地。
數日前,南陽郡的城門口便多了一個茶水攤。不時有趕路的人喝上一杯,干這種小買賣的人多的是,并未引起收成門將的注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單槍匹馬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