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行11人,騎著十匹汗血寶馬,就要準(zhǔn)備出發(fā)回南唐了,心里激動不已。
“為什么要清一色的汗血寶馬?”看著清一色血紅色的駿馬,我問柴榮道。
“給你裝逼用。”柴榮如是回答道。
“可為什么空明也要帶上?”我指了指酒肉和尚前面的小光頭。
“老大,你出門找好吃的,怎么可以不帶上我?”空明委屈道。
“好了好了,一個小孩子而已,帶著就帶著,你們這么多人還怕保護(hù)不了一個小孩子?那還不如拿根繩子吊死好了。”柴榮白了我一眼,走上來,拍著我的肩膀道:“玩得開心!”
告別柴榮和十八嫂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fā)前往南唐。
雖然離開南唐不到三個月,可是感覺過了幾個世紀(jì),尤其是經(jīng)歷過生死之境,真的很想念蘇婷婷和小周后。
想到蘇婷婷,心里又隱隱有些焦急起來。最后一次看她時,她臉上的青痕現(xiàn)在還猶在眼前,心里一陣絞痛。
柴榮這處別墅,遠(yuǎn)在齊州,據(jù)柴榮說,他是在青州遇見我瀕臨死亡的,而后將我搬到青州最近的一州,齊州。齊州,是我上次和瑞雪老婆計劃逃回南唐,中間的一個小城市。一行人在這里找了一家客棧,換了一身行頭,扮成一行在游走在州郡之間經(jīng)商的商人。出了齊州,快馬加鞭,第四天下午黃昏趕到金陵城。找了一家客棧,包了幾間房間,而后下來吃飯準(zhǔn)備回去休息,明天趕往軒龍地。
剛吃到一半,外面一隊士兵,騎著駿馬奔馳而過,背后揚(yáng)起大片的塵土。路上的行人紛紛被撞倒,一個二個躺在地上呻吟。
空明一下子站了起來,就想出去,被一身白衣的小五拽住,道:“不是我們該管的事!”
“可他們這是草菅人命,路上這么多行人,他們怎么可以放馬狂奔?”空明憤怒道。
“坐下,要不然就給我自己回后少林寺去!”說這話的,卻是酒肉和尚。
看著空明撅著小嘴,郁郁坐下的神情,我掃了一眼其他人,發(fā)現(xiàn)個個充耳不聞,只是淡然自若的吃著東西。
心里不免對這些人又高看了一些,臨危不亂。內(nèi)心長長嘆了一口氣,其實(shí)剛才要不是空明站起來,我估計就站起來了。心里對柴榮的佩服又加深了幾分,不知道他是怎樣調(diào)教出這八個高手的。
不一會兒,又有八匹駿馬從大路疾馳而去。走出去站在客棧門口望了一眼,看那方向,竟是皇宮的方向。
難怪發(fā)生剛才那種事情,也沒人敢說一聲,更沒人敢出去看一下,原來是天子手下的士兵。
“客官,快進(jìn)來!”背后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
回頭一看,卻是掌柜的,但看掌柜的臉色蒼白,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
我走過去問道:“掌柜的,你怎么了,這是?”
“客官,外面的是八百里加急,你最好不要去湊熱鬧,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掌柜的湊過來,輕聲說道。
“八百里加急?”我疑惑道:“可這金陵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腳下。就算再怎么緊急的消息,也不該如此狂妄吧?”
“客官有所不知,現(xiàn)在金陵城一片風(fēng)聲鶴唳,據(jù)可靠消息,天合關(guān)的林仁肇大將軍——”掌柜的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嘴把子,道:“林仁肇那反賊,反了!”
“林仁肇反了?”我心咯噔一下,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林仁肇一心為國,說他是南唐守護(hù)神都不為過,怎么可能反了!”
“客官——”掌柜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道:“你們是游方走郎吧?難怪對南唐的事情不了解。據(jù)說,皇上要娶林仁肇孫女林秀英,林仁肇那反賊不同意,又怕皇上怪罪下來,于是勾結(jié)后周將領(lǐng)趙光義,反了!”
“那南唐豈不是危險了?林仁肇可是天合關(guān)的守將,手里握著整個南唐的王朝軍!”我徹底被震驚了,林仁肇和趙光義勾結(jié)?難道南唐就這樣要被滅了?
忙問道:“那叛軍打到哪里來了?”
掌柜的向皇宮的方向抱了抱拳,道:“多虧了皇上英明神武,感動了王朝軍將士!林仁肇意圖帶領(lǐng)王朝軍叛變投敵,被王朝軍副將李響察覺,先一步將林仁肇和他一干屬下抓了,而后以大義說服王朝軍。目前,李響將軍以羸弱之軀,誓死守在天合關(guān),保佑我南唐一方平安!”
“等等——”我揉了揉眉頭,聽掌柜的這么一說,我此刻才明白,這不是歷來皇帝想要鏟除權(quán)臣慣用的伎倆么?可憐的林仁肇,一心為南唐,終于還是走上了楊家軍一樣的道路。
長長吐了口氣,向掌柜的問道:“那林仁肇和林秀英一干人,現(xiàn)在在哪里?被殺了嗎?”
“如此大逆不道的惡賊,就算皇上想要這么便宜他,我們也不答應(yīng)!”掌柜憤憤然道。
“那你知不知道林仁肇在哪!”我實(shí)在無語了,大聲問道。
客棧里的人紛紛看了過來,瑞雪老婆也焦急的站了起來,就要走過來。擺了擺手,讓他們不要過來。
掌柜的被我嚇了一跳,訥訥道:“我,我也不知道。”
我心里一陣糾結(jié),天合關(guān)瞭望塔上林仁肇的背影,林峰跪在尸山上護(hù)旗的一幕幕浮現(xiàn)在腦海里。
真心不想看著這么一家就這樣湮滅在歷史的潮流中。
走出客棧,看著大路上又揚(yáng)起的一陣塵土,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回桌子,輕聲道:“今天晚上,我想去找林仁肇。”
“公子,這是最新情報。”小五從袖子里遞了一張小紙條,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依舊低頭淡淡的吃著東西。
只見小紙條寫著一列密密麻麻的小字:“已出天合關(guān)六日,離金陵大道半天路程。”
“你哪里來的情報?怎么得到的?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我算是被這群人嚇到了,這么神出鬼沒的一手,這最新的消息,怎么無聲無息的就有了?
“公子不必驚訝,我們都有自己的情報來源,若是公子需要,我們可以詳細(xì)的解釋給公子聽,只是這過程很復(fù)雜,需要很長時間。”一身紫衣的紫荊淡淡道。
“那,那算了吧。”訕訕的搔了搔頭,沒想到這些人這么方便,那還用我去想那些頭痛的問題做什么。
“那,我們幾人晚上去看看?”我又問道。
“但憑公子安排。”幾人齊聲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