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出結果的過程,永遠是磨人的。
她坐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想了很多,很多……
纖纖素手,輕撫著一片平坦的腹部,如果這里面真的有一個小生命的話,她也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媽媽不能留下你……
當護士喊到她的名字的時候,江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蹦了起來,往醫生那邊奔去。
事實證明,虛驚一場。
懸到喉嚨口的心臟終于落會了原處,可劇烈的心跳還沒來得及平復,江笑拿著化驗單拍了拍心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幸好……
江諺這一階段的化療已經接近尾聲,江諺的病情基本上穩定下來,醫生說,若是沒有意外,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先回家了。
江笑幾乎喜極而泣。
可穩定了,并不代表痊愈了,醫生的建議,是要做骨髓移植手術。
匹配的骨髓,還沒有找到,且這種事,得看機緣,以江諺的情況,能不能撐到那時候還是個問題。
不知是不是最近運氣太背,這天,江笑在醫院里遇見兩個混蛋。
錢若白和江月。
江月扶著錢若白,似在說些什么,錢若白的神色有些煩躁。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看著他們,江笑的腦海中倏然浮上一句粗話。
她譏諷的扯了扯唇角,不愿與他們有牽扯,扭頭便想走。
可她運氣不太好,錢若白抬頭時,也正好看到了她。
雙方離得不遠,錢若白急走幾步,粗魯地拽過了她的肩膀:“江笑,你給我說清楚……”
靠得近了,江笑才發現錢若白臉上有幾塊淤青,或深或淺,看上去有些滑稽。
可她卻笑不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江笑冷嗤一聲,瞥了一眼肩頭的手掌,“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放開!”
她辛辣的諷刺成功讓錢若白的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黑。
兩人爭執間,江月也扭著水蛇腰過來。
江笑用眼角瞥她一眼,諷刺地視線重新移到錢若白臉上。
“錢若白,你這樣和我拉拉扯扯,怎么不考慮你現任女友的感受呢?”
江月靠近了,正好將江笑的話語盡收耳中。
她臉色驟然變了幾變,美眸之中明顯劃過一抹嫉妒。
江月的視線落在錢若白握住江笑的那只手上,不滿地提醒了一聲:“若白……”
錢若白皺眉,手指不由得松了松,江笑趁機掙開,冷笑。
“江笑,你少裝蒜,為什么金老板會說沒見過你?你到底有沒有按我們的約定去5609?”
他陰著一張臉,厲聲質問。
“難道我應該應該去么?”江笑不答反問,抬眸,卻正好看到錢若白一臉淤青。
聽說,那位金老板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錢若白卻為了利益,和他達成那種見不得人的交易。
她一晚,她沒出現,這件事,金老板自然會算在錢若白身上,也就不難解釋他為何是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了。
真是……自作自受!
“江笑,去跟金老板道歉。”錢若白命令,一點不知客氣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