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第一天,江笑就過得水深火熱。
不知是不是她太過敏感,她總覺得,身邊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好不容易下了班,江笑直奔醫院,去看弟弟。
幾天沒見,孩子特別粘她,她也舍不得孩子,便索性留下來陪夜。
她不知道,此時云灣別墅里,葉寒瑾讓張伯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就等她回去吃晚飯。
江笑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回云灣別墅:“張伯,我今晚不回去了。”
另一邊,電話機旁邊站著兩個人,開的是免提模式。
張伯抬頭,看了眼身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的人,又扭頭對著電話里道:“江小姐,少爺回來了。”
葉寒瑾瞪了張伯一眼,似乎是責怪張伯多嘴。
他回來怎么了?搞得好像他是特意為了她回來的。
他故作冷漠,卻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想聽聽那個蠢女人怎么回。
可惜,他只聽到一道軟軟糯糯的童音,之后電話便斷了。
也不知道是她掛得太快沒聽到張伯那句話,還是明明聽到了,卻故作不知。
葉少爺的臉色沉了。
“少……少爺……”張伯不敢大聲了。
葉寒瑾的態度是一個大寫的冷漠,還不等張伯再說什么,他已經轉身往外走了。
今晚的云灣別墅,似乎格外地冷。
巨屏的液晶電視里,播放著沒營養的肥皂劇。
葉寒瑾似乎是在看著電視,視線卻時不時地掃過身邊的那支手機,在打不打電話之間天人交戰。
思索良久,他終于拿起了手機。
陽臺上,夜風拂過,帶來一陣梔子花的香氣。
葉寒瑾倚著雕花的欄桿,將電話移到耳畔。
“喂,請問你找誰?”軟軟糯糯的童音順著機器傳來,讓他握著電話的手指有片刻的僵硬。
這就是她的孩子么?
她和其他男人的孩子?
心下,一股酸意與不悅陡地升起,并迅速彌漫了整個心房。
他一語不發,只默默地按掉了電話。
天空中,一片繁星燦爛,葉寒瑾端著紅酒,靜靜地觀賞滿天星子,那墨黑的眸中,卻是誰都看不懂的深沉。
醫院里。
江笑從洗手間里出來:“小諺,剛剛是不是有人給我打電話?”
“嗯,可是他什么都沒說就掛掉了。”小朋友很無辜地回,揚了揚手中的爪機。
不說話?
江笑翻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她想了想,覺得是騷擾電話,于是認真地告誡孩子:“小諺,下次不認識的電話不要接,懂不懂?”
小朋友用力地點點頭。
第二天,江姑娘倒是乖乖地回了云灣別墅。
可素,葉少爺又翹家了。
張伯無語,誰能告訴他老人家,這翹家也是能輪著來的么?
而且,葉寒瑾這一走,又是四五天見不到人影。
當然,想看他還是很容易的,比如電視上,又比如八卦雜志里……
“笑笑,你快看,總裁又換女朋友了。”中午休息的時間,同事方晴晴嗷嗷叫著,將一本八卦雜志攤到江笑眼前。
“嗯。”江笑不咸不淡地應著,淡定地整理手中的文件,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