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吳晴慢悠悠地整了整上衣,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人神情慵懶地開口道:“記住,不要隨便招惹女人,尤其在看到她們心情不好的時候,這次只是教訓。”
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她轉過身,從包里拿出幾張錢,丟到了他們身上。
鄙夷地道:“拿著這些錢去治傷,多了的給你們拿去整容,下次整好一點再出現,或許看著不會讓人覺得惡心。”
丟下這句話,她走回到吧臺前,對調酒師說道:“阿南,給我調一杯撒旦之吻。”
這樣的場景在場的客人全看呆了。
直到保安過來將地上那幾個人扶出去之后,他們才回過神來,倒抽了一口冷氣。
現在才知道,女人真的不好惹。
或許是第一次見到像吳晴這樣的女人,司徒巡突然有了心情打量起她來。
烏黑及肩的長發,因為剛才的打斗而顯得有些凌亂,被她隨意地甩在一邊。
不施脂粉的臉蛋,水嫩的皮膚吹彈可破,很少在酒吧里能看到完全素顏出來的女人。
比起他平時見過的美女,吳晴這樣的美女并不會讓他有太多的興趣。
而她眼里時不時透露出來的疼痛卻讓司徒巡突然好奇起來。
第一次,他有了想要了解一個女人的沖動。
“阿……阿巡,她……她點的是撒旦之吻!”
葉奔因為吳晴點的酒而變得口吃起來,他的口氣帶著完全的不敢置信。
撒旦之吻是司徒巡親自調配的一種烈酒。
除了司徒巡自己之外,很少有人敢點這樣的酒。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要點撒旦之吻來喝。
司徒巡一挑眉,看了吳晴一眼,心中冷冷一笑:這女人是找死么?
“我看她心情真的很不好。”
葉奔看著吳晴,下了這樣的結論。
“來這里借酒澆愁的女人,不是被男人甩了還能有什么?”
司徒巡斜睨了吳晴一眼,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因為感情而買醉的女人。
看來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
感情的動物,總有一天會毀在感情上。
司徒巡嘴角一勾,端起眼前的那杯撒旦之吻,喝了一口。
就在兩個人各自喝著酒的時候,吳晴那杯撒旦之吻已經被她一口給喝完了。
就在一瞬間,她的頭便開始沉了起來。
這酒性的猛烈程度超過了她的想象。
難怪平時來這里的時候,芷璇都讓她不要點撒旦之吻,看來她真得聽芷璇的話。
腳下很不穩,手上又沒有力氣。
吳晴抓著包包,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腳下就越不聽使喚,甚至連抬腳的力氣也沒有。
一個不小心,她被身邊微微凸起的臺階絆倒。
身子剛好摔在了坐在VIP專座上的司徒巡身上。
“對……對不起。”
吳晴抬眼,對上了司徒巡不悅地冷眸,俊秀的外表讓她的心莫名地一顫。
她不是個花癡,卻在看到司徒巡那棱角分明的俊臉時,心里出現了一絲的悸動。
見司徒巡沉默著不說話,吳晴想要離開,可腳上卻怎么都不聽使喚。
每次站起來,她都因為腿軟而摔了回去。
手好幾次碰到了司徒巡的兩腿之間,成功地挑起了司徒巡剛剛解決完的男性欲望。
“這該死的女人!”
司徒巡一把將吳晴從身上拉了起來,本想把她推開。
卻因為吳晴接下去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跟我上床!我付錢給你”
吳晴這句帶著幾分醉意又看似清醒的話讓葉奔跟司徒巡同時愣住了。
而司徒巡卻在這一瞬間捕捉到了吳晴眼中那一閃即逝的痛苦跟絕望。
與此同時,葉奔的眼里卻在聽到吳晴這番邀請時,出現了幾分戲謔的淺笑。
“阿巡,美女這么直接的邀請,不應該拒絕吧?而且這恐怕是第一次有女人付錢給你陪她上床的。”
葉奔的調侃讓司徒巡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看著手上扶著的,已經帶著幾分醉意的吳晴,他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沒見過哪個像她這么直接的。
是因為這酒精的作用,還是這女人只是借著著酒精的威力對他使出邀請。
不管怎么樣,既然這個女人這么主動,他又怎么會拒絕。
他現在身上那呼之欲出的男性欲望可是這該死的女人挑起的。
她要幫他解決的,不是嗎?
嘴角冷冷一勾,司徒巡俯身,將吳晴打橫抱起往酒吧后為他專設的VIP總統套房走去。
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轉頭對葉奔開口道:“剛才那幾個人交給你去處理,我不喜歡在藍魔里再看到他們。”
司徒巡這樣的吩咐讓葉奔的眼里閃過瞬間的訝異之色。
可并沒有持續太久,他便好笑著點點頭,“這個你就別操心了,先去賺錢吧,機會難得哦!”
說著,他一臉曖昧地指了指司徒巡手中抱著的吳晴,笑得意味深長。
葉奔的調侃讓司徒巡再一次瞪了他一眼。
也沒有再多話,便抱著她往后面的VIP房過去。
房間內,司徒巡將吳晴放到床上,看著她微微閉著的雙眼。
白皙又不施脂粉的臉蛋在此時因為酒精的作用而帶著淡淡的粉紅色,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伸手拂過吳晴略微發燙的臉頰,司徒巡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
甚至原本想要讓她解決的生理需要也在此時被心中莫名其妙閃過的不忍而降了下去。
看著吳晴緊皺的眉頭,看起來很痛苦。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解開吳晴衣襟上的紐扣,讓她身上的酒氣散發出來一些。
這是他第一次“伺候”一個女人,而不僅僅是讓女人完成他的生理需要。
拉過床上的被子給吳晴蓋好,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吳晴一把給抓住了。
司徒巡回頭,對上了吳晴絕望的眼神,那眼中有著深深的痛苦。
“別走!”
她因酒精而迷離的雙眼緊緊地盯在司徒巡身上。
手上雖然無力,卻在此時抓著司徒巡很緊。
看著吳晴那眼中的痛苦,司徒巡的心里閃過瞬間的心疼。
可隨即便皺起了眉頭。
為感情買醉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司徒巡同情的地方。
“不準走!”
吳晴的口氣顯得有些霸道,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一把將司徒巡拉到床上。
“女人,這是你自找的!”
他再也按耐不住……
“啊——”
她痛得叫出聲來,眼淚滑過了她的眼角。
同樣的,司徒巡卻在此時徹底地愣住了。
他的眼神中透著不敢置信:“她竟然還是第一次!”
看著身下那一灘血紅,司徒巡的眼里閃過一絲微小的內疚。
……
直到東方露白,床上的人才漸漸睡下。
一切歸于平靜,只留有床上那抹鮮紅在詮釋著什么。
吳晴醒來的時候,頭很痛,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她感覺到頭好像快要炸了。
敲著腦袋,她渾身酸痛,像是打了一場激烈的戰爭。
回想起昨晚,她進入藍魔之后,跟一群流氓打了一架。
也是,估計是好久沒有打架了,身子才會這么酸的。
吳晴這樣想著,頭卻依舊是撕裂般的痛著。
她記得自己讓阿楠給她調了一杯撒旦之吻。
喝完之后就頭重腳輕的,渾身沒有力氣。
緊接著,便莽莽撞撞地摔倒誰的懷里去了,然后……
然后怎么樣了?
她怎么都記不起來,只是敲著這讓她感到撕裂的腦袋。
翻身準備起床,卻在此時感覺到自己的腰間纏著一只手臂。
確切的說,是一只男人的手臂。
她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像是瞬間明白過來什么。
她身上的酸痛并不是因為昨晚的打架,而是……
猛地從床上翻了起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赤身地躺在一個男人的懷里。
床上那抹鮮紅讓她明白,她的身子已經交給了一個陌生人。
心里有過瞬間的疼痛。
可并沒有持續多久,她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
初夜遲早是要給出去的,不是么?
因為家里那對急著要她生個兒子出來的父母。
眼簾垂了下來,她側過頭,看著枕邊熟睡著的男子,他的臉讓她感到異常得熟悉。
跟我上床,我付錢給你。
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前晚自己對一個男子。
一個俊美得連她都忍不住感嘆的男子說出這句話來。
當時的她已經墮落到只要找個男人能生兒子就好。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眼里閃過一絲諷刺。
自語道:“還好,他長得不會讓人惡心!”
說完,她走下床,身子僵硬地往浴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浴室的門在此時被關了起來。
床上,司徒巡的雙眼在此時睜了開來。
其實在吳晴猛地從床上坐起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只不過想看看這個女人的反應,他才一直緊閉雙眼。
只是——
這個女人的反應跟他設想的有點不一樣。
凡是跟他司徒巡上過床的女人,在看到他時,不是高興得暗自偷笑就是以為自己攀上了他司徒巡而沾沾自喜。
因為會憧憬著這一夜情給她們帶來的好處。
可這個女人卻在發現自己跟他上床了之后,竟然平靜得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無所謂的樣子。
甚至在他睡著的時候說了一句他長得不會讓人惡心?
為什么他聽不出這句話有什么褒獎的味道在里面,反而聽出了鄙夷。
浴室里傳來水流的聲音,嘩嘩地響了好久也沒有見里面的人出來。司徒巡顯得有點不耐煩起來。
正欲起身下床,此時,浴室的門開了。
吳晴裹著浴巾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
當她看到坐在床上的司徒巡時,她腳下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
只是一下而已,并沒有持續太久,便完全無視司徒巡地從浴室走出來。
撿起地上凌亂的衣服慢慢穿好,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司徒巡說過,便往門口走去。
司徒巡因為吳晴這樣的舉動跟表情愣了一秒,可隨即沉下臉來。
他感覺自己的自尊被一個女人踐踏了。
第一次,一個女人在跟他上完床之后會對他完全無視。
這本該是他司徒巡該做的事情。
這一次竟然因為這個女人而反過來了。
“站住!”
冰冷的兩個字從司徒巡的口中吐出,他的臉上帶著陰戾的氣息。
吳晴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因為司徒巡這聲冰冷而改變什么。
她轉過頭迎向司徒巡陰沉的雙眸。
嘴角一勾,她平靜地開口道:“還有什么事嗎?”
司徒巡因為吳晴這句話而愣了半秒,隨即便再度黑了臉,“你就這樣走了?”
他這句話讓人聽不出其中隱含的意思。
吳晴微怔。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走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況且,她沒有讓他負責,他還想怎么樣?
難不成他還希望她在他面前哭鬧,然后逼著他負責嗎?
司徒巡看向吳晴帶著幾分迷惑的眼神,他心中的火氣更加大了些。
這該死的女人,眼睛瞎了嗎?
她沒有看到他是司徒巡嗎?
財經雜志,電視財經頻道,哪一次不會出現他司徒巡的身影?
又有誰不認識他司徒巡,尤其是那些一直想嫁入他司徒家的女人。
可她竟然對他擺出一副迷惑的表情,竟然敢丟下他這樣走了。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想過要跟他說。
她把他當什么?
竟然敢這樣完全忽視他的存在。
該死的。
司徒巡感覺到自己的尊嚴,身價全被這個女人踩在了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