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被雪妍乖巧的點頭。
“知道了,娘親。”北倩倩撒嬌道。
葉府,一個黑衣男子從墻外輕松的翻到葉府里。
“葉遠(yuǎn),有人來找你了。”北尋櫻看著站在她院子里的黑衣男子叫住已經(jīng)走出門的葉遠(yuǎn)。
“你來做什么?”葉遠(yuǎn)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黑衣少年。
“二師兄,大師兄讓我請你回去。”少年的聲音還有些稚氣未脫,看的出來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我說過了,既然他對我無情,我又何必對他有義。況且現(xiàn)在我生活的很好,也不想再涉及江湖上的事情了,你還是走吧。”葉遠(yuǎn)背對著少年。
“若是我把這個女人帶走的話,你可會隨我一起回云頂山?”少年的劍寒光一閃架在了北尋櫻的脖子上,北尋櫻身邊的小白跟雪突然站起身來,眼神兇惡的盯著少年。
“若是不想被雪豹撕成碎片的話,就放開她。”葉遠(yuǎn)捻了一片葉子在手中。
“你當(dāng)真是長大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葉遠(yuǎn)手中的葉子在一瞬射出,擊落了少年手中的劍。
“我只是想讓師兄們都像以前那樣,為什么你們都要離開云頂山,我們之前不是生活的很好嗎?”少年有些生氣,臉上的表情卻是痛苦的樣子,離著少年最近的北尋櫻發(fā)現(xiàn)他的后背上有一個很大的傷口,因為剛才挾持她的動作已經(jīng)裂開,正在流血。
“葉遠(yuǎn),他受傷了,在流血。”北尋櫻用眼神向著葉遠(yuǎn)傳遞信息。
“師兄,跟我回去吧。”少年執(zhí)拗的說。
“你過來。”葉遠(yuǎn)手中悄悄捻起一枚瓊花花瓣,待到少年遠(yuǎn)離了北尋櫻,突然射出,打昏了少年。
“你出手有些太重了吧。”北尋櫻看著這個固執(zhí)的少年。
“這孩子總是這么固執(zhí)。”葉遠(yuǎn)把他駕到屋子里,拿出藥為他包扎傷口。
“大人,丞相大人來了。”那個趕車的車夫再次出現(xiàn),后來北尋櫻才知道這位其實不是什么車夫,而是葉遠(yuǎn)的管家,只是葉遠(yuǎn)只信任他一個,所以什么事情都會交給他去做。
“就麻煩你先照顧他一下了,我去會會你那個丞相爹爹。”葉遠(yuǎn)對北尋櫻囑咐道。
“我會看著辦的,你去吧,可不要把我賣掉奧。”北尋櫻好心情的開起了玩笑。
“我可舍不得。”葉遠(yuǎn)笑著離開房間。
葉府前廳,丞相大人跟北雋弦安靜的坐著,沒有人奉茶,也沒有人理會他們,仿佛他們不存在一般的繼續(xù)自己的事情。
“久等了,丞相大人,北大公子。”葉遠(yuǎn)出現(xiàn)在前廳
“不久,就算是老夫要見葉大人一面也是不容易啊,葉大人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老夫等著是應(yīng)該的。”丞相大人畢竟是官場的老狐貍了,一番虛情假意的話說的滴水不流。
“有點家務(wù)事要處理,怠慢了二位,真是過意不去,不知丞相大人跟令公子來我府上有何事?”葉遠(yuǎn)自顧自的拿起下人呈上來的茶喝了一口,而丞相跟北雋弦依舊是沒人理會。
“小女尋櫻,在大人府上叨擾了,老夫今日特來帶小女回府,免得給葉大人造成麻煩。”丞相大人說道。
“貴府的小姐不是好好當(dāng)年呆在丞相府里嗎?我這府上怎么會有貴府的小姐呢?丞相大人莫不是弄錯了?”葉遠(yuǎn)放下杯子,驚訝的看著丞相大人。
“我親眼看見你帶著三妹走了,你怎么會不知道!”北雋弦說道。
“我只不過從貴府的廢棄柴房里救起了一位奄奄一息,生命垂危,全身是傷的故人罷了,那里來的你的什么三妹?”葉遠(yuǎn)笑著看著北雋弦。
“葉大人,裝傻也要有個限度。”丞相有些生氣。
“哎,丞相大人有所不知,本人近日勞累過度,有些恍惚,你待我好好的想想再給你們答復(fù)吧,近日我府上不見客,丞相大人跟公子還是請回吧,待會圣上要宣旨傳召了,讓宮里的人知道丞相大人私下來找我怕是會壞了丞相大人公正廉明的名聲吧,萬一被有心人說您結(jié)黨營私,試圖拉攏當(dāng)朝帝王貼身太醫(yī),治您個謀反之罪什么的就不好了。”葉遠(yuǎn)修長白皙的手指有規(guī)律的敲打著桌子,熟悉他的人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他現(xiàn)在很不耐煩了。
“還希望葉大人好好想清楚,小女早年跟三王爺有過婚約,若是出事,老夫可擔(dān)待不起,告辭!”丞相帶著北雋弦走出葉府。
“葉青,以后這樣的瘋狗不要帶進(jìn)府里來,剛才他們碰過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我扔出去。”葉遠(yuǎn)厭惡的說。
“是,大人。”這個葉青就是之前的車夫也是這偌大的葉府的管家。
瓊苑,黑衣少年慢慢的醒來,入眼的是一個安靜的睡顏,白衣少女正懶懶的斜倚在碩大的雪豹身上,安靜而美麗,兩只雪豹似乎也安靜的有些過分,若不是之前見過它們兇殘的樣子,他真的會以為這兩只只是雕像而已。
“吼!”聽到少年的輕微聲響,睡著的雪豹抬起頭,警惕的看著他。
“你醒來了?正好,也該換藥了。”少女似乎是被雪豹的動作給吵醒,正睡眼惺忪的看著他。然后拿出一瓶金瘡藥,來到他身邊。
“為什么不殺了我?我明明是想傷害你的。”少年不解的看著北尋櫻。
“我手無縛雞之力,若是你想殺我輕而易舉,只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雖然你的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但是我現(xiàn)在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眼前嗎?對我沒有惡意的人我從來不會計較太多,你趴下,我給你上藥。”北尋櫻看著少年微微一笑。
“你還是一個女子吧,怎么能如此說話?”少年皺著眉頭看著北尋櫻。
“少廢話,我當(dāng)然是女子,不然還是男子嗎?江湖兒女還這么計較這些繁文縟節(jié),真是要讓我這個小女子笑掉大牙了,有什么可害羞的,不想死就趴好。”北尋櫻單手叉腰,一副江湖豪杰的樣子。
“奧。”少年被她嚇到,少年年紀(jì)尚小而去從小就在云頂山上長大,這是他第一次下山,所以對山下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
“奧,奧,奧你妹啊,快點,慢吞吞的。”北尋櫻不耐煩的說
少年乖乖的趴好,北尋櫻拿著剪刀剪開他后背傷口處的衣服,小心的拆掉繃帶,重新上藥,再次小心的包扎好。
“謝謝你救我。”少年的因為頭埋在被子里有些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救你的是葉遠(yuǎn),不是我,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北尋櫻放下手中的繃帶。
“真是難得,你竟然還有這么謙虛的時候。”應(yīng)付完丞相大人跟北雋弦歸來的葉遠(yuǎn)倚在門邊看著北尋櫻。
“既然回來了,就把他給我弄出去,這里可是我的地方,把他挪到其他地方去。”北尋櫻不滿的說。
“你就不問問你父親跟哥哥來干什么?”葉遠(yuǎn)依舊保持著微笑,沒有動作。
“有什么可問的?無非是怕得罪皇家,想讓我回去唄。”北尋櫻笑著倚在雪的身上。神情慵懶而嫵媚。
“真是聰明。”葉遠(yuǎn)走進(jìn)房間,絲毫沒有注意到少年的眼神。
“不要試圖逃避問題,趕快把他給我弄出去。”北尋櫻指著霸占了自己的新床的少年。
“待會自然會有人來接他,在這之前我們就不要動他了,否則傷口再次裂開就麻煩了。”葉遠(yuǎn)對著北尋櫻說。
“那個接他的人什么時候會來啊?”北尋櫻不滿的抱怨。
“天黑之前吧,在這之前,不知姑娘可否賞臉跟小生同游呢?”葉遠(yuǎn)做出一副書生的樣子。
“公子相邀,奴家真是欣喜若狂啊,自然不敢反對。”北尋櫻也玩心大起。
“走吧,你自從來到這里肯定還沒好好的逛逛這個都城吧。”葉遠(yuǎn)笑著對北尋櫻伸出手。
“好。”北尋櫻記得在不遠(yuǎn)的將來會有一個傷她最深的人就如葉遠(yuǎn)般對著自己伸出手,帶著自己進(jìn)入痛苦折磨的深淵。當(dāng)她被最愛的人親手喂下毒藥連同自己腹中的孩子一同死去的時候,她就想過,若是一切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去牽那只手,現(xiàn)在她的生命再次從頭來過,她相信她這次絕對不會選錯,那個上一世給予她無數(shù)的傷痛跟悲哀的男人,這一世她必然讓他把她當(dāng)年承受過的所有痛苦一一品嘗過,她要報復(fù),她要為她死去的孩兒報仇。
“怎么了?”葉遠(yuǎn)又在北尋櫻臉上看到了那種決絕而凄涼的表情有些心驚,他知道北尋櫻有著未來所有的記憶,但是他再次遇到的她一直是美麗而快樂的,現(xiàn)在再次看到這種表情,讓葉遠(yuǎn)不禁為她擔(dān)心起來。
“沒事。真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我都要做我認(rèn)生的女王,那個任人欺負(fù)的庶女北尋櫻從今日起就永遠(yuǎn)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北尋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