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無雙小丫頭,快起來了,咚咚……”
一大早的,月無雙正睡得香的時候,門外便傳來老頑童吵死人的聲音,不耐的把被子一蓋,捂住耳朵,不去理會,接著睡。
“無雙小丫頭,快起來了,你還沒告訴下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呢,我要聽故事,快起來啊,咚咚……”
“無雙小丫頭,起床了,咚咚……”
“快點啊,咚咚……”
“咚咚……”
啊,要命了,天啊,她想殺人,月無雙生氣的猛的坐起身來,不想因為太急,一時有些頭暈,正在舒緩之間,老頑童的舉動引起了公憤,因為他把還沒起床的那些客人給弄醒了,里面不泛一些江湖中人,出口成臟,“他媽的,一大早的就這么吵,不想活了。”
老頑童一聽就要教訓(xùn)那個不想活的臭小子,結(jié)果被小二一拉,轉(zhuǎn)過頭怒視著小二,額的娘啊,現(xiàn)在這客人可真不好侍候,我看為了保小命還是趁早回家好了,小二顫抖著想著,這個老人家看起來風(fēng)仙道骨的,怎么脾氣這么火暴,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那個,客官,您看現(xiàn)在一大早的,還有很多客官沒有起床,您能不能稍微小聲一些啊。”
“什么,你嫌我老頑童太吵,奶奶的,誰嫌老頑童吵,出來啊,老頑童跟他單挑。”老頑童一聽眉毛都立了起來,主要是興奮的,因為他除了習(xí)武之外,還有一個興趣就是找人打架了。
“他老子的,就是你老子我,老家伙,一大早的弄出這么大的聲響來,你活得不耐煩了啊。”一個江湖打扮的人士從房里怒氣沖沖的出來。
“哼,就你這雕蟲小技給老頑童我提鞋都不配,滾回去叫個能打的出來。”老頑童輕蔑的看了一眼那個長得很大塊的人。
“老家伙,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次。”大塊被老頑童不屑的聲音給激火了。
這時,客棧里大部份的人都被老頑童的聲音給弄醒了,聽到有人跟他起了沖突,大家都出來看熱鬧,一時之間客棧上下都擠滿了人,其中有不少的江湖人士,中間有一些見過世面的人看著老頑童的架子,知道此人功夫深不可測。
這時,其中一個穿青衣的四五十歲的人站了出來,有人認(rèn)得是華山派的大弟子華景天,只見他兩手作輯,“在下華山派大弟子華景天,敢問老前輩可是武當(dāng)派老頑童前輩。”
武當(dāng)派老頑童,在江湖中行走的人幾乎無所不知,因為這個老頑童一把年紀(jì)了卻像個孩子一般,行事完全不合常理,而且喜歡打架,經(jīng)常到各大門派找掌門比試,比輸了就會被他想盡辦法來整,因此武林中人都祈禱著不要被他給盯上,此時見他,大家都慶幸先前不是自己來當(dāng)這出頭鳥。
之前挑釁老頑童的大塊頭一聽老頑童這名號,也暗自嘆苦,先前聽他自稱老頑童,他就應(yīng)該想到的,唉,這下可慘了。
“什么前輩不前輩的,俗氣,老頑童就叫老頑童,你們這些江湖中人,就是喜歡假仁假義的。”老頑童不屑的開口,這些人還沒有無雙小丫頭好玩呢。
江湖中人聽他口氣這么不屑,雖心有不服,但是他武功高強且喜歡捉弄人,因此誰也不愿意當(dāng)這出頭鳥,華景天也是呼吸一頓,但卻不得不揚起笑臉來,“前輩教訓(xùn)得是,適才我華山派弟子不知是前輩,因此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能看在華山派面上給個薄面,饒了華安,華安,沖撞了前輩,還不快給前輩謝罪。”
接收到華景天信息的華安也就是挑釁老頑童的大塊,立刻抱拳向老頑童,“在下華安,有眼不識泰山,請老頑童前輩大人大量,不與華安一般計較。”
“不計較也行,你,那誰,是華山派大弟子是嗎,那你來跟我比,老頑童好久沒打架了,正手癢癢呢,快來。”
老頑童話一出,眾人皆是呼進一口氣,心里為華景天祈禱,當(dāng)然,也有等著看戲的,而華景天更是心里一緊,這老頑童可說是天下無敵啊,若是幾年前,還有一個武功天下第一的靈老可以制服他,可是幾年前靈老便再沒了消息,因此這天下便是他的天下了,唉,有他的地方,必定是一場災(zāi)難啊,當(dāng)下陪著笑臉,“老頑童前輩,武功天下第一,在下學(xué)藝不精,怎么敢在老頑童前輩面前出丑呢。”
“沒關(guān)系,你只要用全力就行了,放心,我不會打死你的,我只是想玩玩,這天下除了靈老外沒一個是我對手。”
江湖人也是愛面子的,縱然脾氣再好,也會被老頑童的口無遮攔給弄得生氣,看來,今天這丑是出定了,華景天遞給華安一個警告的眼神,只好無奈的上前,“既然如此,景天只好應(yīng)戰(zhàn)了,只望前輩能手下留情。”
“廢話少說,快點來。”老頑童邊說邊擺開架式。
小二和掌柜的老早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看著一大堆的江湖人士,這可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陌。Γ人麄円蛔撸峙伦约阂驳没丶茵B(yǎng)老去了,自己一生的心血啊,誰來救救他啊,掌柜的心在滴血,正在這時,他心目中的救世主出現(xiàn)了。
華景天也擺開架式,兩個人正準(zhǔn)備動手,這時,二樓角落一間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打了開了,只見從里面走出一個衣冠不整,兩眼冒火的,頭式亂成雞窩一般的女人來,這還是一個女人么,眾人正在心里下著結(jié)論,看她的架式,不是又想當(dāng)出頭鳥吧,唉,只希望這女子不要在老頑童的手下死得太慘,眾人為她祈禱,卻被眼前的情景給雷倒,只見老頑童突然收了架式,然后奔到那女人的面前,竟然還拉著那女人的衣角撒嬌,“無雙小丫頭,你可醒了,老頑童我無聊死了,無雙小丫頭,你快告訴我故事的下部分好不好?”
月無雙怒極反笑,對周圍的一切聞所未聞,眼里只有老頑童一個人,她發(fā)誓,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滅了他,難道他不知道早上睡覺是最舒服的嗎,月無雙臉色平靜的看著老頑童,“你的胡子這么長,應(yīng)該長了好多年吧。”
眾人絕倒,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先不說沒有女子的樣兒,竟然讓老頑童如此親近,偏偏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如此的無關(guān)緊要。
“是啊是啊,我已經(jīng)留了幾十年了,看看,很漂亮吧。”老頑童沒有看到月無雙隱忍的怒火,還把自己的胡子給遞上去炫耀。
“喔,原來如此!”月無雙正經(jīng)的點點頭,一只手接過老頑童遞過來的長長的白胡子,“你說,要是我把它給扯掉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呼……”眾人再次吸氣,這個女人是誰啊,竟然敢如此威脅老頑童,這次不死也得掉成皮了,再次出呼大家的意料,老頑童聽了不但沒生氣,反而露出驚恐的表情來,“無雙小丫頭,你,你在跟老頑童說笑的吧。”
“你說呢?”無雙遞回一個白眼。
“無,無雙小丫頭,我的胡子可沒惹你啊,你可不能亂來啊。”
“你的胡子沒惹我,可是你惹我了啊。”
“我,哪有?”
“沒有嗎?”月無雙笑得越發(fā)燦爛起來,卻讓老頑童起了雞皮疙瘩,“你難道不知道,打擾人家睡覺是很沒有禮貌的嗎,我告訴你啊,如果你再發(fā)出一點聲音來,我就,扯光你的胡子你聽明白了嗎?”最后一句是恐出來的,大家已經(jīng)被雷了太多次,慢慢的習(xí)慣了,只是漠然的看著老頑童像一個被人欺負(fù)的小媳婦一般,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胡子,兩眼含淚的看著月無雙。
“不錯,孺子可教也。”月無雙滿意的看著老頑童的表現(xiàn),然后不雅的伸個懶腰,回房睡覺,因為藥太苦,所以她只吃了一次就堅決不吃,到現(xiàn)在肚子還有一些痛呢,剛剛又叫這么大聲,現(xiàn)在又開始痛了,都怪那該死的老頑童,現(xiàn)在她覺得身邊有個老頑童精力比自己還好一點都不爽,幸好以前她看電視,知道怎么制服老頑童,果然啊,他很愛護自己的胡子,以后要威脅他就好辦多了,月無雙在心里想著,轉(zhuǎn)眼間便呼呼大睡。
大廳里的人見一場戰(zhàn)爭就這么結(jié)束了,紛紛松了口氣,尤其是華山派,因為月無雙的原因讓原本要出丑的他們沒有出丑,因此整派都對月無雙充滿了感激,同時對月無雙的身份也特別的好奇,希望有機會能去結(jié)識一下才好,大廳里慢慢散去的人都盡量的不要弄出聲音來,因為老頑童都怕的人,畢定也會很恐怖,要是不小心吵著她睡覺了,還不知道是什么下場呢,眾人又悲又喜的想著。
而老頑童則自己找個角落的桌子然后委屈的在心里鄙視著月無雙,這個臭丫頭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最寶貝自己的胡子的,竟然用自己的胡子來威脅自己,實在是太可惡了,哼,不過,當(dāng)他看到月無雙狠狠的眼神時,竟然會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難道這主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老頑童一邊畫著圈圈一邊不解的想著。
大廳的另一個角落,還有一個俊美的男人,靜靜的看了這一出戲,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狐度來,月無雙,你倒是越來越讓我驚奇了啊。
而在暗處,有一個人影在看到月無雙后,立刻便飛了出去,用信鴿向自己的主子傳出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