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粉無耐,粉無耐的情況下,幾人先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而后雙手抱拳,十分有禮,萬分恭敬的開口:“這位小公子恕罪,剛剛多有冒犯,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話聲雖然三三兩兩,不過明含雙所說的要求是達到了。
說完這些,眾人看看明含雙,現在連老板都不幫忙,所以大家還不敢擅自起身,就等著明大小姐發話呢。
明含雙并不答話,從長凳上站起身,拉起小男孩就要走,云欽向他們一伸手:“都撤了吧。”眾人這才起身,個個垂頭喪氣的散開來,如果地上有條逢,一定毫不猶豫的鉆進去。
明含雙從云欽面前走過,突然然云欽長伸一攤,攔住了她的去路,明含雙抬眸,疑惑的看著他:“你想干麻?”
“姑娘別誤會,在下只覺得虧待了這個孩子,想請姑娘等人移駕,讓我盡盡地主之移,也好為他壓壓驚。”不要拒絕不要拒絕吶,他只想請她吃頓飯。
不過上天并沒有聽到云欽的心聲,明含雙一聽,轉頭冷眼一瞪:“不必了,我不喜歡跟人渣一起吃飯。”
云欽的臉立即變成豬肝色,大受打激,她說他是人渣,嗚嗚嗚~他云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哪里像人渣了。
云欽垂著頭,一臉的措敗,長這么大,他向來心高氣傲,不擬屑于任何人,今天卻拿明含雙沒辦法,明含雙拍開他的手臂,越過云欽,沒走幾步,又被一只給攔住了去路。
奶奶的,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個兩個吃飽了飯沒事做撐的是吧,這么喜歡攔路,姑奶奶不發威,當我是hellokitty哪。
尋著手臂往上看,一張精致的娃娃臉,掛著明媚的笑容,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怎么看怎么可愛,咦?還是個男的。
但素,別以為你笑成這樣你就能攔我的去路。
“好狗不擋道,聽過沒?”
明含雙倏的開口,讓他的笑容猛的僵在臉上,有些不倫不類,到也沒影響他的帥勁,大概是沒想到明含雙會說這樣的話,他對自己無害的樣子可是很有信息的,還沒有人見到他的樣子態度還這么差的。
“姑娘,既然不愿意與他同桌吃飯,不如接受我邀請吧。”他重新揚起笑臉,誓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味。
“你又是誰?”
“我是云祁山莊的二少爺云初。”云初很聰明的把家世報了出來,他隨云欽出來時就一直觀注著她,算是看了些頭腦,這位姑娘是爭對大哥來的,沒想到還有女子對大哥免疫的,所以他一定要出來會會。
明含雙瞇著眼,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你跟他是兄弟?”她指著云欽問,看兩人相似的臉龐,同一個姓式,不難猜。
云初完全傻眼了:“是……是啊。”眼前的女子不僅膽子大,敢在迎松樓放肆,還這么聰明。 明含雙纖手一抬,本想推開眼前擋路的家伙,卻忽地停了下來,美目流轉,透著精光,白送上門的財神,不用白不用。
“你,說要請我吃飯?”明含雙收回手,問。
見她這么說,云初不由得大喜,看吧,他就知道,他長得這么可愛,肯定不會拒絕。
“沒錯。”
“那還愣著做什么,把你們這里的每一樣菜來一份,一張桌子擺不下擺兩張,兩張擺不下擺三張,二少爺,你嘴張那么大做什么,莫不是心疼了。”明含雙笑得一臉無害,純真的背后是惡魔啊。
云初伸手把下巴合上,差一點點掉地上去了,這迎松樓的菜可有上千道,全都來一份……不是說他心疼錢,而是被嚇到了。
“來人,照這位姑娘所說的去辦。”嚇過之后,他吩咐下去。
下人不敢怠慢,連連應道,云初尾隨明含雙等人而去,留下云欽像個傻子愣在原地,搞不清楚狀況。
那個云初是怎么回事,臭小子,搶我風頭來了,偏偏佳人答應了他的邀請,太欺負人了。不行,他要盯著去,免得他做出什么事情來。
云欽想著,也不管明含雙樂不樂意見到他,硬是跟著眾人而去。
明含雙起先呆的廂房是放不下那么多張桌子了,于是換了一個地方,那里擺滿了五張桌子,菜一道一道的上來,因為之前已經吃了一些,所以此時他們并不餓。
她把小男孩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你不是好多天沒吃東西了嗎?快吃吧,愛吃什么吃什么,不用客氣。”
小男孩咽咽口水,眼睛瞪得溜圓溜圓,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多好吃的,他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臉一下,嗚~~痛,這不是夢。
“小錦叩謝姐姐大恩。”小男孩忽然從凳子上站起,在明含雙面前跪了下來。
“誒,你這是干麻,快起來。”明含雙先是一驚,接著忙扶他起身,剛還不是好好的,怎么說跪就跪了。
自稱小錦的男孩站起來,眼里閃著點點淚花:“小錦從小無父無母,是爺爺一手把我拉大,除了爺爺,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說頭,他抬手,拿衣袖抹抹眼淚。
乖乖,鼻涕都上去了吧。
明含雙的心猛得一怔,心里泛起一絲疼惜:“那好,從今往后,你有我疼你,快別愣著吧,先吃東西。”
小錦甜甜一笑,坐下來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左手一只雞腿,右手一只鴨腿,嘴里塞塊蹄髈肉,明含雙還不斷的為他夾菜,從那桌夾到這桌,小錦面前的盤子堆了有七八個,里面都是某雙的杰作。
明含雙忙得可謂不亦樂乎,云家兄弟就這樣杵在一邊,見明含雙走東走西,想著要上前搭訕,卻被她給趕一邊去了。
“閃開閃開,你們兩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別妨礙我。”
云欽倒是乖乖的靠邊站,天知道他干麻要這么聽話,仿佛那是與生俱來的,偏偏云初還要在某雙面前耍著活寶:“噢,我的心被你傷的七零八落。”說就說吧,還要手捧在胸口,整一活寶來著。
明含雙回頭白了云初一眼:“白癡。”
只聽得從某初的身上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心碎了,不是這么打擊人的。
你說即使這樣,兩個人還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非要在這里死賴著不走,實在想不通兩人的腦子里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