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洺狐疑地翻開手中的書,本來他只是納悶為什么晏水月這般神神秘秘的,很古怪。但是看到里面的東西之后,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確實控制住了自己,沒讓自己大叫出來,不過他覺得幸虧他定力十足,否則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他看到了什么?
他剛翻開書而已,入眼的第一幅畫面竟然是一個男人敞著衣衫,看著躺在床上,媚眼如絲、衣衫不整的女人。
幾乎不必往下看了,他已經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了。
他也是個成年男子,這種東西他可不是沒見過。宮里也有專門的畫師,是給成年的皇子專門提供這種畫冊的,以及給將要出嫁的公主備著的。
他是認得這東西,但他想不通晏水月怎么會有。
也對,晏水月才剛剛和他成親,有這種東西好像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她為何這么神神秘秘,還一副不能對外人說的模樣?
這種不能對外人說,不像是羞臊,更像是做了什么壞事?
想了半天他也沒想明白,于是他決定直接開口詢問。
“這是什么東西?”
“啊?你不會沒看過吧?”
韓洺又淡淡地看了一眼說道:“不過就是一本畫冊而已,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
“畫冊?不,這可不是簡單的畫冊。”晏水月納悶地打量著韓洺,“你不會真的沒看過這種東西吧?”
“在下只讀圣賢書,只懂提筆寫字,對畫畫沒什么造詣。”
“畫畫?”晏水月一愣,大笑了起來,“這可不是簡單的畫畫。哎呀,要說你都是個成年男人了,結果竟然還不如我,連這都不知道啊?無妨,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這是什么。”
接下來,晏水月竟然就真的詳細地講述了起來這畫冊是什么東西,以及它的用途。
他起初也沒想到她會說那么多,說到后面他的臉都黑成鍋底了。只是晏水月此時此刻正講得投入,也沒發現他有什么不對勁,還是繼續滔滔不絕地解釋著。
甚至到后面似乎越說越是離譜,都說道了藝術價值上去了。
這東西能有什么藝術價值?
不過他也聽出來了,前面說的那么多,其實都不是重點,重點應該還在后面,她這是要循序漸進呢。不過他真是很難想象這種事能有什么重點。
“總而言之,說了這么多,我想你對這東西也有一定的了解了吧?要知道,這其實不是什么骯臟污穢的東西,這都是藝術。”
“看來我是不太懂得藝術。”
“好吧,你就是一個讀書人,腦筋簡單,不理解也沒關系。不過這都不是我要對你說的重點,重點就是……其實這些都是出自我的手。”
韓洺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后,那可真是如遭雷劈。
“你說什么?”
“聽不懂嗎?”晏水月嫌棄地看了韓洺一眼,“虧了你還是讀書人呢,結果你竟然連這么簡單的話都聽不懂。這樣吧,我再說得更清楚一點,那就是,這些都是我畫的,我親手畫出來的。”
韓洺的下巴已經摔到了地上。
“這不可能吧?你一個姑娘家,怎么能畫出這么多……”
“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其實我會開始話這個就是一個契機,我無意間發現了一本這樣的畫冊,發現里面的人物畫得雖然簡潔,但也不失精致。我對這種畫風尤為喜歡,于是就多研究了一些。本來我也沒想要畫這種東西的,我也想用這樣的手法去畫一些正常的畫,磅礴大氣一些的。但是我后來研究過發現,這種畫風就只適合來畫這種畫。抱著嘗試的態度,我畫了一頁,后來越看就越是覺得喜歡,就開始探索了起來。到現在呢,也算是小有成就。你不經常去那種青樓楚館,你若是去那種地方,興許還能看到我畫的冊子。不過我畫的冊子市價偏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呢。”
韓洺吃驚地看著晏水月,他真是對她的所作所為越來越好奇了。
一個堂堂內閣元老的女兒,私底下竟然會畫這種奇特的畫,而且在外面還頗有市場。他真是好奇晏大人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想來一定是不知道的,要是晏大人知道了,恐怕得氣得吹胡子瞪眼吧?要是晏大人知道這些,那她應該也就不必這般謹慎小心了。
真是一個奇特的女子,和尋常女子截然不同,他都被震驚到了,震驚得無以復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