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年有些霸道的反手握住沈初星的手,他的指尖溫?zé)幔偸菚o沈初星一種非常安心的感覺,安撫了那顆躁動而又不安的心。
“走吧。”顧景年對沈初星說:“陪我去吃飯。”
沈初星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不顧所有人的視線,跟著顧景年一起往外走,沒人敢攔他們。
楊母被楊父攔著沒有辦法掙脫,只能眼見著顧景年和沈初星離開,不由得氣惱的沖著楊父說:“女兒都被人欺負(fù)到頭頂上面來了,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
“還不趕快閉嘴!”楊父瞪了楊母一眼,呵斥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別失了禮數(shù)。”
楊母哪還顧得上什么禮數(shù),她簡直要被沈初星那囂張的態(tài)度氣死了。
“今天這事非常不好意思。”校長走了過來,身后的一眾老師臉色也都不太好,但是對他們來說顧景年的話和圣旨無疑,他們就算再怎么不滿意也都得忍著。
原因很簡單,星月高中是顧家創(chuàng)立的,而那名字中所謂的星,指的就是沈初星。
顧景年和沈初星的關(guān)系在這所學(xué)校里不是秘密,相反兩個人的關(guān)系幾乎人盡皆知,這兩個名字大部分時間都會同頻出現(xiàn),就像是已經(jīng)連在了一起般。
“沒關(guān)系,小孩子家的大鬧,再者小女也沒有受什么傷。”楊父回了一禮,回頭問楊欣:“欣兒你怎么說?”
“爸,我沒事。”楊欣抬起頭來,弱弱的說道:“本來就是一場誤會。”
校長見楊家父女顯然是想要息事寧人,正中了他本人的心思,顧景年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了,甭管誰都別想動沈初星一根頭發(fā)絲,校長自然不敢罰沈初星什么,而且這幾年來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所學(xué)校里鮮少有人沒嘗過沈初星拳頭的滋味,只能怪楊欣倒霉了。
顧景年拉著沈初星出了校長室的大門,門口原本圍了許多看熱鬧的學(xué)生,可是被顧景年的人擋著根本無法靠近這里半步,眾人見顧景年拉著沈初星出來,慌忙逃竄,還有人在喊:“小魔女來了,快跑啊!”類似于這種聲音此起彼伏。
沈初星倒是毫不在乎,顧景年停下腳步,臉色陰沉,正想讓人去教訓(xùn)亂說話的學(xué)生,沈初星看出了顧景年的意圖,攔住顧景年,笑瞇瞇的跟他說:“讓他們?nèi)グ桑疫€挺喜歡小魔女這個稱呼的,有這么多人怕我不是很好嗎,這樣你就不用擔(dān)心有人會欺負(fù)我了。”
顧景年看著沈初星,一雙眸子燦若星辰,定定的落在沈初星的身上,看的她有幾分不自然。
“你生氣了?”沈初星搖著顧景年的手臂,聲音軟軟的說道:“不要生我的氣嘛。”
顧景年在心里嘆了口氣,拉著沈初星的手說道:“我沒生氣。”
“你明明板著臉呢。”沈初星拉著顧景年的手,有些討好的說道:“大不了我以后少闖一些禍,讓你不用總?cè)バiL辦公室里領(lǐng)我了還不行嗎。”
顧景年手上的力氣加重,沈初星吃痛,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景年。
“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那些人分明知道你是動不得的,還總是打你的主意。”
“所以你還是在生氣。”沈初星盯著顧景年瞧。
顧景年淡淡的說道:“嗯,我在生氣。”
“我都不生氣。”沈初星說:“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事生氣,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
顧景年沒有開口。
“好啦。”沈初星一只手被顧景年拉著,另一只手靠近顧景年,很自然的捏了捏他的臉。
“別生氣了,為了保證我自己不受欺負(fù),我就先去欺負(fù)別人,這可是我的人生格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放心啦景哥哥。”
如果有人敢這么捏他顧景年的臉,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可此刻在他眼前跟他溫言軟語讓他不要生氣的人是沈初星,顧景年別說生氣了,就連板著臉都很困難。
“不許讓我擔(dān)心。”顧景年霸道將沈初星的兩只手都握著,直視著她的眼神,那神色像是一定要她親口跟他保證才可以放心。
“好好好。”沈初星就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她看著自己和顧景年交握的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我餓了。”
顧景年看了沈初星一眼,放開她一只手緊緊拉著另一只手,兩人一直往學(xué)校外面走去。
兩人才剛走到學(xué)校門口還沒出去,突然有人從身后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沈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