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異香的房內身上的毒素正在慢慢的解除,那心上的情會不會也像這毒一般慢慢展開呢?
天色漸漸的從明朗的亮銀轉向昏黃的晚霞,外出的鳥兒也一只只陸續歸巢了,“糾糾糾”的鳥叫聲不斷的從天空中閃過然后飛轉另一個方向。
“天就要黑了,也不知主子的毒解了沒有?解個毒要這么久的嗎?”不知男女之情的阿園只關心著主子的健康,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阿園,你放心好了,木先生說過了只要他們有行房,那么便無事。這么久還不出來,我看主子是看上那姑娘了。慢慢來,不用急。”癱坐在明貴紫陽木所制成的椅上,沒有一點坐姿的于非,一邊朝空中扔著花生米,一邊用嘴直接接住,嚼的特別的響亮,引來阿園的一個白眼。
“看上她了,那要將她帶回去嗎?”阿園繼續發問。
“這要看主子的意思啊,他說帶那咱就帶,不帶就扔下。”
“那……那位小男孩有沒有事啊?”阿園突然想起了被忽略很久的小子。
“和她姐一樣喝了放了料的茶,正昏睡著呢,我把他安置在了客房里,等他醒來便是了。”
“咔滋咔滋咔滋”嚼花生米的聲音特別的響亮,不少的花生米屑從于非大張的嘴里蹦了出來,從空中做了一個拋物線運動,然后歸于地面。
“你真臟。”阿園嫌棄的撇撇嘴,轉個身不理會旁邊毫無形像的人。
回應他的是更加響亮的“咔滋咔滋”聲。
紅彩的霞光透過窗戶照進了異香滿室的房內,通紅的光彩流轉在一方墻壁,分外吸引人,仿佛是一位佳人害羞時臉上的紅暈,一圈一圈,一笑一顰間韻味十足,美麗動人。
凌亂的床位上相擁著一男一女,依舊閉著眼口里發出零碎嗓音的女子,臉上帶著春欲后的艷麗紅暈,臉上的淚漬未完全褪光,便又新添上的男子親吻后留下的濕意,仿佛是一頭永遠得不到滿足的獸,恣意的品嘗著他的獵物,直至將她吃的一點不剩,連渣沫都不留才停了下來。
喘息聲慢慢的粗重了起來,室內的異香更是涌動的熱烈,汗濕的發絲垂在臉上,給男子帶來了一股妖異的媚感,那種媚感不同于女性的嬌柔與嫵媚,而是一種陽剛的男子氣概,還有一種如獸般侵吞天下的雄勢霸氣。
墻上的霞光不斷變化,流轉溢彩,如那上等的琉璃。
男子輕抬起壓住女子的身軀,望著身子下那布滿自己所留下各種痕跡的嬌軀,眼底涌現出了一種不可遏止的滿足與充實感,女人他有很多,只有比她美的,再也沒有長的比她更普通的了,比她嬌的,比她艷的,比她柔的,數不勝數,卻沒有一個可以比的上她帶給他的滿足與寧靜的感覺。
是的,寧靜,這二十幾年來他為了他的國家勞心勞神,沒有一絲的放松,雖然得來了國家的平安與富足,卻沒有人了解他內心的渴望與喧囂,他的心中仿佛關著一只從未得到曳足的寂寞的獸,而此刻,他竟然知曉了何為寧靜。
既然他想要,他需要她,那么便不會放開她,直到他膩了為止。
男子張開充滿魔性的眼,挑起滿月臉上汗濕的發輕吻了上去,身子下的獸再次蠢蠢欲動,從出生開始他便不知“壓抑”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去寫,所以只要想了,那便去做吧。
搖擺的床,曳足的吼聲,破碎的嬌聲,熱烈的芳香一切組成了面前這幅春欲之圖,妖冶,情意綿綿。
陽光普照,鳥鳴花香,已然已經是第二日了。藍瑩瑩的天空被一片片白綿綿的不斷飄向遠方的云朵擋住那藍瑩的明亮,但那種藍瑩從白云的間隙中透露出的那種清徹,更能打動人心,更讓人看的忘了神。
比如說,天空下那個一身與天空同色的男子便望著那方藍瑩失了神,墨黑直順的發絲垂在其身后,特別的韻味十足。
“四爺。”剎風景的聲音驚醒了猶如沉醉在夢中的人。
“是沈飛嗎?”即使被驚醒,那身形卻也依舊未動,薄薄的眼皮依舊遮住了那不知勾了多少女子心的眼。
“是屬下。”
“沈飛,你看那天空多漂亮啊,只可惜被那云層擋住了,瞧得不夠分明。”似是嘆息,可惜。
“怎么會呢?說不定就是因為擋住了才顯的漂亮啊,要是真的被瞧的分明,說不定爺就會嫌棄了。”沈飛作勢晃了晃手中的那柄格外大的扇。
“真是知我者沈飛也,看沈飛如此了解我的程度,莫非已經對你的主子我已經垂涎已久了嗎?”撫開頰邊的黑發,那藍衣男子轉過頭來似真似假的說著。
“主子,我剛吃的午飯,你別害我吐出來好不好?”作勢磨擦了下雞皮疙瘩起滿的手臂,似是受不了。
“呵呵,沈飛,你還是這么可愛啊。”
“……”
剛吹過,一地無聲,只有杏黃的花瓣從天上旋轉著掉落在地上,揚起若有若無的香芬。
“主子,你再用這個詞來形容我,信不信我另奔明主。”扇子傳來“吱吱”的聲音,似是扇骨經不起主人的大力發出的抗議。
“你還真是傷我的心啊,小飛飛~~”撩起衣袖作哭狀,肩膀一聳一聳的,似是真的落淚了般。
“少來,我不吃你那套,留著去對付別人吧。”沈飛從鼻中嗤聲,不屑極了,“我有正經事和你說,你少渾了。”
“難道飛飛認為看上我不是正經事嗎?”眼睛眨巴眨巴的,眼光流轉,天空中的藍瑩映襯在他的眼中,還有那飄浮著白云,惑心極了。
那眼很美,讓人不禁看呆了,那是怎生的一雙眼啊!
“咳咳。”沈飛轉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生怕被勾了心智。只是那耳朵的暗紅卻說明不是沒有反應的。
看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男人看呆了,真是夠丟臉的!
“探子回報,北凌王在離藏月山周圍的一個小莊里,聽說還中了毒,那毒還很厲害,現在還未回國,看來這毒還解不了。這是個機會,對你,對我國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中毒?什么毒?”一說正事,那男子也便舍去了那些個不正的神色,換上的是一張嚴肅的臉。
“探子無法探得,這事被掩的極其隱蔽。”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那望月山游玩一番,順便尋找那北凌王,再再順手取了他的小命,豈不是更好?這樣北凌王國便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藍衣人說的一臉的輕松,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哼,爺,那位北凌王要是這么容易被襲殺,那就不會是名震四海的王了。”沈飛像是懷疑自己跟從爺的智商。
“呵呵,山人自有打算。”
空中的云朵依舊飄然而過,不知世間煩瑣。
只是不知是真的不知世間煩惱,還是不屑被煩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