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不能進去。”門口處傳來于非略帶慌張的聲音,他并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怎么,這屋里有個什么貓膩,四王爺還不能進了,你這下人膽子也太大了,敢攔四王爺。”沈飛推開了擋路的于非,大聲嚷嚷道。
“于非,讓他們進來吧。”在屋外拉拉扯扯的幾人一聽這與平時相差無幾的聲音,皆呆怔了一下,尤其是于非,這前后兩者的聲音也差的太多了吧!抬頭下意識的看向提前進來報信的常平,得到他的點頭后,這才讓開身子,讓沈飛推開了北凌王的臥門。
熏香爐向上縈繞著煙圈,屋內充滿著一種濃郁的香氣,步入房中,最明顯的莫過于散亂于一地的男女衣物,還有那位于正中央的床蹋,一席薄被披在那側躺在床蹋上相交疊著的二人,那背對自己露出薄被外的白嫩肌膚,和下方的黑色臂膀,黑與白最經典的對比在此時得到了最完美的呈現,見到有人進來,羌赤汐坐起身,將躺在懷中的人攬向了自己的懷里,并將絲被往上拉了下,擋住了無邊的春光,臉色正常甚至還帶著微微紅光的羌赤汐一臉戲謔的朝著擰緊了眉頭的四王爺,調笑道:“想不到王爺居然有此等嗜好,喜歡在他人燕好之時大肆闖入!不過今日可是四王爺的洞房花燭之夜,怎么不好好享受此快樂,而駕臨本王府上呢?想必定有要事吧!”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軟中帶硬,當頭給了景津一個棒喝!
四王爺又豈是簡單就能撂倒的人,收起了剛剛一剎那看見面前兩人相依相靠而陰沉下來的臉色,轉而揚起了一臉的爽朗,抱拳回禮:“是本王爺失禮了,在宴會中北凌王與這位姑娘的一起提前回府,想是本王招待不周這讓在下一直耿耿于懷,顧不上想其他,便急忙起來想要親自問候一下,想不到……是本王爺魯莽了,望沒有驚嚇到姑娘才好。”
羌赤汐拾起懷中滿月散落的長發,放在鼻前輕嗅,回道:“如此看來是本王錯怪四王爺的好意了,竟然在無意間耽擱了王爺的洞房花燭夜,真是太對不起四王爺與四王妃了,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可以浪費呢?于非,替我送送四王爺,千萬不要讓四王妃久等了。”
“屬下遵命定將王爺安全送到。”于非作了個“請”的手勢,恭敬的迎著王爺出門。景津朝全心玩耍著滿月發絲的羌赤汐點了下頭,轉身之際眼角飄過那抹細膩的嫩白,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干脆離開了。
“常平,看下他們是不是全離開了?”與剛剛的明朗聲音不同,這次帶著沙啞,像是從沙子上碾過一般。
“是的,王,您可以放松了。”話還未說完,羌赤汐便像被抽了主梁的房屋一般,一下子便倒在了還縮在他懷里的滿月身上,眼睛輕輕的磕上,嘴唇一下子便失了色彩,只有一抹慘淡的紅顏胭脂還依舊揚著紅彩。
滿月扶著羌赤汐的頭,輕按住他的頸,小心翼翼的將他背后的三支金針拔了出來,才示意一旁的常平將王扶平躺在床上。
起身,將擋在前面的衣服整齊的穿上,理了理散落開的發,這個方法是他們的破釜之計,雖然有些大膽,但效果定是不錯的,畢竟四王爺景津他不可能過來檢查的,而且為了避嫌他還要遠離甚至還不能直視,而這會讓用金針支撐著使力的羌赤汐來說會輕松了許多。
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正在束發的滿月突然想起這個,心情不免低落了許多。
“姑娘,下面要做什么?”常平的問話打斷了滿月的悲風秋月,也讓她重新打起精神準備下面的事情了。
“一盆熱水,一把匕首,最重要的還要有一盆豬血,再把你那木盒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