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那個叫荀笛的一早就知道我躲進他們車下面了。”楚小白撫著下巴,擺出一副深思的樣子,點了點頭,“嗯,此人深不可測啊。”
楚若影在他頭上來了一記:“裝什么裝?”楚小白痛的一咧嘴,“娘,我是男人啊,別敲頭好不好?”
“男人?”楚若影不屑的一聲嗤笑,楚小白自小野生野長,稍大一點愛去胭脂樓胡混,小小年紀說話做事倒象已經十來歲一樣,標準的過度發育,楚若影有時候也會覺得有愧,怎么自己帶著帶著,就帶出個早熟兒童來了。
不過以荀笛的身手和聽力,發現楚小白的蹤跡也應該是很自然的事。
只是荀笛明明自行震斷了維蹻二脈,他真的已經恢復了嗎?
想到當初,楚若影一陣黯然,自己欠笛子太多了。
可是誰又欠我的呢?
“他們一行人里還有其他人嗎?”楚若影心中一動,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其他人?”楚小白有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后忽閃著一雙大黑眼晴看著楚若影,皺起鼻頭,“老媽,你和這個男人什么關系啊?你不太對勁啊。”
楚若影往他小腦袋上又來了一記爆栗:“小毛孩子,亂說什么。我是問你,有沒有看到他們一起的有人騎了一匹紅鬃白馬?”。
“沒有。”楚小白的回答卻讓楚若影有幾分意外,在街上偶遇的時候,她以為那個人應該和荀笛在一起。
楚小白很肯定的搖了搖頭,“他們就三四個人,還有一個女人病得很重。”
“哦。”楚若影的心里似喜似憂。
不是他?
這樣也好,相見不如不見,況且這一次,自己也并不想見到他。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聽見荀笛在車外說話:“若影,到地方了,請下來吧。”
楚若影掀簾下車的時候,看著荀笛站在車轅前,眼神游移著不敢看自己,玩心大起,故意靠近他,皺起眉做出十分不快的樣子:“為什么你把我的名字喊得那么難聽?”
荀笛臉一紅,又開始局促不安,他不明白這個看上去清麗婉秀的女子,和自己不過是萍水相逢,為什么似乎總在故意找自己的碴取樂。
可自己似乎也不太對勁,他也明白,若是換作旁人,自己早已怒了,畢竟脾氣再好也不能無限度的讓人捉弄,可是對她,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是拿她沒辦法。
是因為她的舉止之間讓自己想起了消失多年的那個人嗎?荀笛皺了皺眉,為什么自己會這樣感覺,樣子并不相象。
他忍不住抬頭,仔細打量著楚若影,在心里暗暗比較:“不象……也許有一點象,眼晴,鼻子……還是眼角眉梢的那種神情?”
“還是因為自己有求于她的緣故吧?”荀笛勉強定住了神,對自己的反常終于下了一個比較符合實際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