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欠身,那個謝頂已經沒了人影,蹙眉:“人走了?”
沉筱手腕用勁朝吧臺一拍,我看見她的手——紅了。
她說:“王八蛋,說給我二十萬,養我三年。”
我怒,操起身邊的水果刀揮舞:“什么東西,我去砍了他。”
沉筱同樣憤憤,努力的昂首挺胸,“就是,當我是什么人,一年二十萬還有得考慮。”
看她認真的神態,我挫敗的放下了刀,算我多管閑事。
沉筱透過玻璃看向謝頂從停車場倒出去的車,“如果早些時候被我看見這車早就砸了他,還敢上路?”
池巖仍然興致高昂的哼著小調,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把我兩都無視了。
內心不平衡的沉筱把矛頭指向了池巖:“喂老大你今天出門沒吃藥啊,咋的一副發作似的。”
池巖抬起目光,咿咿呀呀的哼完,“不要跟姐說話,姐在戀愛中。”
我不想說話,也不想聽他們說話,很直接的選擇尿遁。
對著洗手間的大鏡子絲絲的端詳自己,不就三十二嘛,該挺的挺,該翹的翹,身段臉蛋皮膚都好的很,怎么今天就特挫敗呢?
難道我真老了?
回到餐廳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那兩個八婆還是吱吱喳喳的吵個不停,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都沒她們這么激動。
我轉身上到二樓廚房去看早餐準備的怎么樣了,十點半都快到了,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我這年紀這身段可經不起餓肚子。
傳菜部的部長歐陽正嘰里呱啦的指揮她的手下打掃收拾。
見到我上來,拉住我:“谷姐,聽說又來了一位帥哥啊。”
我點頭無奈:“是啊,市場前景好的很,凌甄跟池老大都要打起來了。”
歐陽驚訝的:“真的我下去看看。”
我趕忙拉住她,指著炒鍋那邊忙碌的阿扁:“你個有夫之婦湊什么熱鬧,小心你家扁哥今晚把你踢下床。”
歐陽呵呵的直笑:“那谷姐你干嘛不也插一腳上去,難道的帥哥送上門,得抓住啊,要不然你就黃花菜了。”
好吧!
毫無疑問我是真的老了。
可這能怪我嗎?
時光匆匆,歲月匆匆。
我也想年年十八,我也想被帥哥一屁股的猛追啊,可這樣就算是做夢都沒夢見過。
我現實了我。
無語的回到樓下,沉筱已不知去向。
池巖看著我這一臉的挫敗:“你咋的了,上個廁所別人都能生個孩子出來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朝我揮舞著七度空間。
我搖搖頭:“不是”
餐廳的規模真的很小,不知道池巖是否還記得她那信誓旦旦的要收購她老爸公司的宏偉志愿。
只有時她就感慨一聲:唉,沒辦法啊,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掙點零花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