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陽宇放下煙斗,從凳上起來,注著漸行漸遠的三人兒,別有意味地點點頭。
藥藥蹦跳在通街的田間小路上,像只重返自然快樂的小鳥。
“藥藥,你慢點走,我們都跟不上了。”張飛喘著氣說。
“是呀,藥藥,別摔著了。”陸飛擔憂道。
藥藥回頭說:“是你們走得太慢了,快點兒,不然就沒戲看了。”
陸飛笑說:“還早著呢,晌午才開始的。”藥藥聽了停將下來,仰首望了望太陽,又俯首看了看被拉長的西斜的影子道:“離晌午還有斷距離,可以不用趕了。”
行動上不趕,可她心里著急呀。她今天的一身精心梳妝是為著什么,不就是為了昨晚那個祈禱嗎。她喜歡聽戲是真,她家隔壁的李媽是特愛唱戲哼曲的人兒,最多一天三段,最少也有一天兩段。她從小可是聽著李媽的戲曲長大的,耳濡目染,說不喜歡聽戲,那可能嗎?她沒看過戲,也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她之所以急著到街上去,倒不是為了聽戲,也不是為了看戲,而是為了遇玉。既然時候還早,又不想苦了從小的玩伴張劍和陸飛他倆,藥藥放慢了步伐。
“張劍陸飛,我問你們,那京劇是什么?”藥藥雖聽李媽的京劇聽到大,然她對京劇卻是一竅不通。沒人對她解說過又怎么會通呢,問李媽,李媽只道是京劇,其他的也說不出個什么來。
“京劇不就是京城戲班子唱的戲劇嗎。”藥藥拍了拍張劍的腦門兒道:“哪有這么簡單!你這不是在哄我嗎?我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張劍撫了撫被拍的腦門兒,無辜地看向陸飛。
陸飛道:“很小的時候聽祖父說過,京劇的前身是徽劇,由于京劇是由‘西皮’和‘二黃’兩種腔調組成的,所以也稱皮黃戲,是最具影響力的漢族戲劇之一……”
“京劇主要有唱念做和打,戲曲表演有生旦凈末丑,武行,流行和七行。”
“那生旦凈末丑,武行,流行和七行都是干什么的?”藥藥不解。
“我只知道生旦凈末丑,其他的就不清楚了。‘生’是除了花臉丑角以外的男角統稱,分老生、小生、武生和娃娃生。‘旦’是女角的統稱,分正旦、花旦、閨門旦、武旦、老旦、彩旦和刀馬旦。‘凈’是男角,畫花臉,其音色洪亮,風格粗獷。”
陸飛換了口氣接著說:“‘末’是中年男角。‘丑’是相貌丑陋的喜劇角色,因其鼻梁上抹一小塊白粉,也稱小花臉。”
“沒了?”藥藥見陸飛沒再說下去便問。
陸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只記住這么多,還有很多都沒記得了。”
“還有很多啊,這京劇還真有風頭!”藥藥嘆道。
“可不是,陸飛說了這么多,我都沒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