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個個一抖一抖的把冰封的臉上擦干凈,然后拍掉他身上的沙塵,拖著他靠著樹干坐著,喂他喝了點仙人掌汁。冰封閉上眼開始催動全身功力在血脈中循環,修補自己的傷損部位,介個個就在附近采集仙人掌的汁把酒瓶兌滿,哎,也不知會不會中毒。
終于一切都進入黑暗,介個個知道現在是動物覓食的時間,但沒辦法,如果白天走不曬死就得渴死,現在就只能冒點風險了。她給冰封穿上裘衣,估計待會會降溫,自己就還是只穿著短袖和牛仔褲,這是她古裝里面穿的。
背個人可是體力活,包袱里只剩下兩個包子,白天沒舍得吃,應該可以撐三四個小時?,F在萬事俱備,只欠方向,該走哪邊呢?看著手表上的指南針,介個個遇上了有生以來,最大的難題,她向冰封投去求助的眼神,她知道又是自作多情。
“北邊?!北庹f道,語氣仍然和以前一樣,介個個有點訝異,這算是他們語言上的第一次交流。但打心眼里覺得這人肯定是心理發育不健全,所以就會一種表情,還有一種語氣,不對,他還會憤怒,因為他已經生了兩次氣。
介個個吃力的背著冰封,嘴里不停的嘮叨:“你怎么那么重啊,吃什么長得,我的個老娘,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沒過幾分鐘就停下來休息,喝點水。接著又上路,又嘮叨:“你真的好重,沒事長那么高干嘛,還有你的衣服起碼也得有十斤,你沒事穿得這么重干嘛,輕裝上陣不是方便多了嗎,你還真是閑得蛋疼……”
然后又停下來休息,又嘮叨不休:“你真的要減肥了,我快累死了,不過放心,老娘累死也會把你帶出去的……”走走停停,幾次下來,介個個衣服都濕透了,但卻一千米的路程都沒有,要走出這片沙漠,猴年馬月都是個問題。
介個個絕望的放下冰封,和他靠著沙丘坐著,聽著嗷嗷的狼叫聲,看著黑漆漆的夜空,也許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她拿出兩個一直沒吃的包子,一個塞在冰封的手里,一個自己留著,輕聲說:“肉包子,你一個,我一個,咱們一起死吧。”
一邊哽咽一邊揪著包子吃,還喝著準備好的極品飲料,仙人掌汁配女兒紅,場面顯得有點凄涼。
冰封望著包子,心里泛出異樣的感覺,其實這種感覺在介個個嘮叨的時候就有,很清涼很甘甜,他轉頭望著介個個的包子,介個個看在眼里,以為他要搶自己的,皺著眉頭,護著包子,滿眼戒備外帶憤怒說:“你這家伙也忒不厚道了吧,老娘分你一半,你還想要我的?”
“……”無語是冰封的專利。
“告訴你,老娘死也不給!”介個個猙獰的說道,然后將整個包子全舔了一遍,又得意洋洋的望著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