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江仲儒就頭痛,滿腔熱情一心想為國家出力,到現在才發現根本無處施展,吏部尚書看似風光,替皇帝管理官吏,實質上處處受丞相管制,對很多事經常無能為力。
“皇后娘娘的懿旨不可違,明晚見機行事吧。”
“妾身明白,過年的事已經安排好,老爺不用操心。今日沒什么事,老爺可以去看看凌云庭軒的功課,許夫子為他們費了不少心,我們是該有所表示,只是我一婦道人家,有些失禮,只得讓老爺用心。”
“夫人說的是,自從三兒出生,心思就沒那么多來關心那兩兄弟。那事不宜遲,我馬上去書齋。”
江夫人又叮囑了幾句,江仲儒才動身去書齋。
大戶人家的房子都講究風水運勢,尚書府乃皇上御賜,一草一木都極其講究。書齋在正東面,圍墻外是條河,十分寧靜,這也是將書齋設在那得原因。
稀稀零零得雪花漫無目的的飄撒,松柏仍舊傲然挺立。松柏除了有不屈折的節氣,更多的是傻氣,長年頂著滿樹的翠綠,承受不必要的重量。
江仲儒遠遠聽夫子正在講課,字字珠璣,鏗鏘有力。說的是孝道,許夫子要兄弟兩各自說說自己的理解。
“孝,德之本也;人之行,莫大于孝;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就你們自身看來,如何體現孝?”
“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我想前往梓金嶺,拜枯木道人為師,習得一身好武藝,將來保護爹娘和妹妹。我若這樣做,就要長期離家,不在爹娘身邊,這是不是不孝?”
“凌云的想法很好。父母愛子必為之計深遠,凌云若真要去梓金嶺,大人定會贊同。”
“謝夫子教導。”
“亭軒你呢?”
“既然哥哥離家也是孝,那我出門定不會不孝。”江亭軒說話有他那個年歲的孩子氣,有點像撒嬌,調皮不失可愛。
“那你是要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
“出門之前應該想好出去到底是要干什么,你打算做什么?”
“夫子你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不喜歡一直讀書,行萬里路可以看到不同人和事,比讀書好玩。”
“你出門就是為了玩,那只是貪圖享樂的行為,行再多路也是徒然。”
“那我應該怎么辦呢?”江亭軒一臉冥思苦想的樣子。
“有了,我看到好的東西就買回家,孝敬爹娘。”
“買東西得用錢財,你從何得來?”
“這…我要學經商,賺很多很多錢。”
“不錯,你們想法很好,但為師不明白你們為何立志做官呢?”許夫子多少有些不怎么理解他們的想法。
“像那樣爹做官,我們才不要。”兄弟兩異口同聲道。
“這是何故?”許夫子很差異。出仕做官是無數學子一生的夢想,就像許境,一直在為此而努力,只求一朝能夠金榜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