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老樣子啊，換女朋友就像換衣服那樣平常。夏如輕輕哼了一聲。她還記得他們在一起時，晨天俊是怎樣一面溫柔對她，一面又安撫著他別的女朋友，他還真是左右逢源，同時搞那么多也不嫌累。

包廂是被一面珠簾隔著，從外面可以隱約看到里面。晨天俊和梁韻歌有說有笑，不時還肌膚相貼動手動腳。

夏如淡淡地看著他們，心里除了冷笑就是譏諷。

與此同時，舒曉晗在放學后偷偷跟蹤凌皓宇。

跟在凌皓宇和韓飄雪身后，舒曉晗更深有感悟，這兩人簡直就是千年冰山啊！連手都不拉，就偶爾說幾句話，她離得這么遠都感覺冷，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

“你打算跟到哪？”

舒曉晗正想著，突然被這一聲嚇到了。

她抬頭，看見凌皓宇正盯著她，邊上的韓飄雪也面無表情地打量她。

舒曉晗有些緊張，更是郁悶，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居然還會被發現。有點作賊心虛的她不停在心里說，跟蹤不是目的，沒啥心虛的！舒曉晗先是尷尬地笑兩聲，“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的。只要你讓我重填一下社團檔案，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讓你看見我。”

以后再也不讓他看見她？呵，那怎么行。

凌皓宇還沒說話，倒是韓飄雪開口了：“你是我們團的吧？”

舒曉晗點頭，也不知道這個冰山美人是個什么樣的人，腦子中的各種怪異想法開始作祟，萬一她像言情小說里的惡毒女配，自己會是個什么死法……

“你不喜歡芭蕾？”

舒曉晗只是機械地一直點頭。

“那你想改到哪里去？”

“合唱團。只要不是芭蕾都好……”

韓飄雪看著舒曉晗，覺得這是個挺單純的人，她扭頭對凌皓宇說：“給她改吧，芭蕾需要興趣和天賦。”

沒想到韓飄雪這么痛快，她是個好人吧。當然在舒曉晗的世界觀里，世界上就是有兩種人——好人和壞人。

凌皓宇低頭注視著舒曉晗，深邃的漆黑眼眸在路燈下陣陣發亮。

“你是說，你因為參加市運動會而耽誤了報名？”低沉地嗓音傳進舒曉晗耳朵，那聲音是如此好聽。

舒曉晗心里輕輕一顫，答：“是。”

“好，就幫你這一回。過幾天我去找你。”

“真的？”舒曉晗揚起天真的小臉，眼光放亮。怕他反悔，她連忙補一句：“說定了，不能抵賴。有韓學姐作證！”

凌皓宇險些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朝她微微點頭，然后轉身，和韓飄雪繼續前行。

韓飄雪走在凌皓宇身邊，眼光瞟在凌皓宇臉上。

“你對她的態度好像很特別。”

凌皓宇聽著韓飄雪的話，眉心皺起。“哪有。”

“你以前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