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我知道啊。”
“跟我來……”
“我覺得,你還是打扮成女孩子更好看。”看著穿了一身男裝的他,我卻覺得在舞會上是最好看的。
你身上的病是我和你相處了三天才知道的。無意間,我碰到你的脈搏。
“安洛熙……我們來打一架吧。”翻閱著醫藥書籍,你似乎看起來特別悶,突然奪過我的書,然后對我說著。
“你會打架嗎?”安洛熙似乎有些不解,挑著眉問道。
“不太會,我看你會,我們來比一比吧。”搖了搖頭,你對我說道。那個時候的你似乎也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
“好啊,不過你要是輸了,就穿一個禮拜的女裝。”我又一次倜儻的說道。
“你要是輸了,就穿一個月的女裝。”你似乎一點也不以為然。反而越是表現的興奮。
“那我們開始吧。”我比你大三歲。自然我的武功也是比你好的。
“你……嗚……痛。”我把你手里的竹棍給打掉了。你似乎很想躲避輸了的事實,開始各種借口撒嬌著,我喜歡那個時候的你。
“輸了就是輸了。可別忘了穿女裝啊。”
“安洛熙你比我大,應該讓著我的。”
“可是是你要我陪你比武的啊。后果自負哦。”
“安洛熙,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啊,干嘛要穿女裝呢?”咬著嘴巴,耍賴時候的你是最可愛的。
時間匆匆一晃,我們就這樣認識了七年的時間。你十四歲,我十七歲。你的武功進步到連我都嘆為觀止,家里人都跟我說,我是一個練武功的奇才。家里從來沒有一個人到了十七歲就能自家老子打平手的人,我是第一個。但是他們沒有認識你。僅僅十四歲,可是我要贏你卻已經特別困難了,簡單來說,那個時候你已經可以和我打成平手了。
我讀高三,你讀高一。在別人看來,我們兩個是兄弟。每天要不是你等我,就是我等你,我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但是后來,我爸告訴我,讓我和別人訂婚。當時我的腦子里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你的臉。我瘋了一樣跑去酒吧。那天下了雨,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雨,我就在大雨底下喝酒。那是我七年中我唯一一天沒有等你放學。
不知道被雨淋了多久,喝了多少烈酒。只知道,最后你撐了一把折傘出現在我面前。你問我怎么了,我告訴你我要訂婚了。我原以為你會和我一樣心里不舒服。可是我卻沒想到,你那天的表情,是帶著祝福的。
“安洛熙,恭喜你啊,到時候你要是生了孩子,可要叫我干爹。”
你知道嗎?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快瘋了。你就這么一點也不留情的把我放開了。我猛的將手里的酒瓶子扔在地上。然后在將你手里的折傘給扔掉。雙手緊緊的抓住你的肩膀,兩眼凝視著你。
“安洛熙,你在抽什么風啊。”似乎是被我的表情嚇到了。你也微微的愣了一下。“安洛熙,你快點松開手,我的肩膀很痛。”
“顏兒,你知不知道,我不想訂婚。”我大聲的吼著,原來這么久,他一直不知道我心里有他。或許是太沖動了,原本打算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竟然已經到了嘴邊。
“那,那就不訂啊,換個人唄,你干嘛這樣啊。”
“你知不知道我愛的人是你。要訂婚的對象也只會是你。”我瘋了一樣的搖晃著他的肩膀。為什么他就不能表現的傷感一點嗎?
“安洛熙,你的腦子燒壞了啊。我是男人啊!”
“男人又怎樣?我就是愛你。”我做出了我以為一輩子只能想象的畫面,我竟然上去吻了他。而他就像是罌粟,吻過,就再也舍不得松開。
“安洛熙!你果然是瘋了。‘啪——’”你狠狠的推開我。然后在我臉上打了一巴掌。從哪以后,你在我面前的性格就完全變了,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對于我,你只有冷漠。以前,我們每天都能見面,可自從那次以后,要見你,就如同登天一樣難。
我真的很后悔,那天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件事。如果我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不是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好?
從哪以后,我只有拼命的追,而你拼命的逃。逃出我的視線,我的世界。
呵呵,現在終于,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我討厭那個叫白雅妃的女人,他終于可以不再我們兩個之間了,你終于只屬于我一個人的了。
三個月后:日本的櫻花向來是最美的。雅妃伸出手,幾朵櫻花從雅妃的手指縫間飄落。雅妃沒來得及抓住它。就像同樣沒來得及抓住姬玉顏一樣。那幾朵櫻花只能掉在地上,從此被泥土掩埋掉。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能起到一定的愈合作用。她現在已經看淡了一切美麗的事物。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再美的東西,都由她凋落枯萎的時候。上天是這樣對她的,那么她就該堅強下來。
紅色的和服,散落的發絲,一雙木屐嘎吱嘎吱的響著。在這里,她已經住了將近三個月了。她以為她會瘋掉,她會崩潰掉,可是她還沒有。沒有想象中的痛不欲生。或許是老天憐憫她。讓她沒有徹底的愛上姬玉顏。又或者是老天在自己要愛上姬玉顏的同時,又安插了慕言在自己身邊。
盡管悲傷,盡管難受,但是回過頭來想一想,要是那株‘雪靈’給了姬玉顏的話,慕言該怎么辦?那么死的會不會就是他了?
終究也只能想一想。她的身上背滿了傷痛,如果要她在嫁給慕言的話,恐怕這輩子都做不到了吧。慕言,對不起,我已經夠對不起姬玉顏的了。我不能在繼續對不起他了。
“喂,Loyin幫我訂一張回中國的機票,今天就要。”還沒等那邊回話,雅妃就已經掛了手機。
白雅妃,做回從前那個你吧。他已經死了。在如何悼念,在如何悲傷,他也活不了,現在能做的,只有把那個罪魁禍首揪出來。“邵婷……夏沁……你們兩個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要不是這兩個女人,她怎么會忘了姬玉顏。怎么會把姬玉顏傷的那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