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姬玉顏，他真的是姬玉顏。”一模一樣的臉，誰來告訴她那不是姬玉顏？

“雅妃……”難道只有看到他的時候才能讓她情緒變得那么激動嗎？當著花裳慕言的面，雅妃的樣子簡直是給他死死的刺了一刀。

“影子，你告訴我，你不叫影子，你叫姬玉顏！叫碧玉啊！”雅妃的眼眶中，淚水不止的打著圈圈。那張我見猶憐的臉任誰看了都心疼。

“我不是你說的姬玉顏。”他的臉永遠都是他心中的一個缺口。誰知道他只是一個克隆人，甚至他在克隆誰都不知道。只知道因為那個人的一根頭發，他就這么誕生了。

“不會的，不會的。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死！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我要難過那么久！”究竟有多么痛。究竟有多么難受，天知道！天知道這段時間她夜里夢見的那個人，那個她虧欠了那么久的人。

“我不是你所指的那個人！”為什么，自己究竟克隆的人是誰？為什么那個人要那么幸福？為什么他在一睜開眼睛就要成為別人的代替品？他把他制造出來，卻只是給別人發泄的發泄品。為什么當初要把他制造出來？

“雅妃，她不是，她不是姬玉顏。他只不過是一個克隆人而已。”影子的身份，他是早就告訴過慕言的。

看著受苦的雅妃，慕言恨不得現在就去替他承受。就算她心里愛的人真的是姬玉顏又怎么樣？他是自私，自私到不愿意告訴雅妃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的臉和姬玉顏一樣。他不敢說，也害怕說。是啊，他害怕雅妃會被搶走。可是他還是不想看到雅妃受苦。如果雅妃真的已經愛姬玉顏愛進心里了，他也愿意把雅妃讓給一個克隆人。

可是，誰又知道慕言心里在想什么，誰又能體會慕言心里有多痛。他不愛表達，永遠做的比說的多。那是因為他有他的高傲。可是他不服，他還想要繼續爭取。他不愿意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在放棄。他還想在繼續等待十天。

“呵，呵呵。我以為，他還活著，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松開影子的衣領。是啊，他的聲音不是姬玉顏的。他給自己的感覺也不是姬玉顏的。姬玉顏的柔他沒有，姬玉顏的嬌嬈他也沒有。

“霧在什么地方？”明明也是個可憐的人不是嗎？雅妃現在的樣子很像當初禁錮自己的安洛熙不是嗎？呵，擁有這張臉的男人，究竟有多么幸運，能讓兩個這么風華絕代的人如此？

“我不知道。”雅妃將眼睛緊閉著，明顯剛剛的鬧劇沒有讓雅妃這么快就收場。

“真的不知道嗎？”面對雅妃，同樣是一個可憐的人，卸下全身偽裝的銳氣說道。

“我白雅妃從來不說假話。”

“嗯。”對于雅妃的話，他是信了，只是他不知道，霧究竟去了那里？手中的遙控器隨意扔在地上。

“雅妃，你沒事吧。”不再理會一旁的影子，慕言心疼的輕輕抱住雅妃。明明那么優秀的人，卻總是這個樣子，這叫他以后怎么過？

“我去找霧。”影子說完這句話后立刻消失不見。

“慕言，我們結束吧。”抓住慕言的手，輕輕將慕言的手從身上取下。

再次見到姬玉顏的樣子以后，她明白，她已經徹徹底底的不愛姬玉顏了。一點也不愛了。可是，卻沒有辦法去和別人好。慕言，希望你能明白。

“不是還有十天嗎？”他從未有過現在的心痛。這樣的抽痛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這種痛是比驅蠱的時候還要痛。

“十天，呵，也不過眨眼之間。真的以為這十天能改變什么嗎？”雅妃冷冷的說道。

“我的一生從未求過任何人，但是這一次，我求求你。收回這句話。”他一輩子唯一求過的人恐怕就是這句話，面對的是雅妃吧。

“這是原本打算十天之后在給你的，但是，我現在提前交給你。”對慕言的話，恍若不聞。直接交給慕言一張紙。

紙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婚約解除”四個大字、在四個大字的底下是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在下面就是雅妃的親筆簽名。另外空了一個位置，那就是留給慕言簽名的地方了。

“你給過別人機會，可是為什么唯獨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慕言的聲音很平靜，從外表看來，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可是誰又在他心里有多么掙扎痛苦。

“慕言，你不會理解現在的我。”愛與不愛在自己心里實在是掙扎了太久太久，久到她的心都要被狠狠的撕碎了。要是沒有歐澤瑞，要是沒有姬玉顏。只是這么單純的相遇，然后在單純的相愛該有多好。

“可是你也理解不了現在的我。明明已經愛入心底了，可是面對的卻是一紙婚姻解除的信紙。”難道他就要被一張紙隔斷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嗎？

“就算沒有這張紙，我們的距離也是遙不可及。倒不如放我們兩個一人一條路走。”他痛苦，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不痛苦呢？

“既然如此，這張紙，不要又怎么樣？”“撕拉……”白紙被撕成四小塊丟在地上。

“我說過，就算沒有那張紙，我們依舊遙不可及。”轉過身，她白雅妃是會被一張紙所牽制的人嗎？

“我只想問問你，你現在愛我嗎？”

“愛？——愛！”反問自己一句，她心里確實愛著他。她不否認心里裝著的都是這個男人。

“為了他，你可以放棄自己的愛，是嗎？”

“是。”

“為了他，你也同樣可以放棄我是不是？”

“我不想做任何選擇、”她不想放棄。如果時間可以從頭來過的話，她兩個都不愿意放棄。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那么她把‘雪靈’分給姬玉顏。她陪慕言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