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她打了一個哈欠,也累了。
安謹涼也沒有久呆,不過等他出來之時,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具很大的食盒,里面裝滿了粉蒸肉和荷葉餅,當然他的手中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這種粉蒸肉的做法。
他拿出一看,不由的搖頭。這方子是好的,可是這字。
他還是第一次到有人拿雞毛寫字的,字也寫的扭扭,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翻身上馬,他用力的踢了一下馬腹,很快的,那陣馬蹄聲,也就漸漸消失在孔府門口。
孔府再次安靜下來,平安雙手環胸的站著,偶然的,他的眼睛掃下孔凝玉的屋子,眼內落下深深的復雜之色。
再說孔凝玉,她現在正抱著被子,呼呼大睡著。似乎像是做了什么美夢一樣,唇角輕輕的揚了起來。
果然是,在夢中也是笑著的。
安謹涼將食盒拿了回去,白楚飛一見他是帶東西回來的,手快的就將那個盒子給搶了過去,吳芳芳還是一臉的抱怨,那樣子就像是白楚飛拿了她的東西一樣“謹涼,這是什么,好香啊,”白楚飛聞了一下,是真的很香,里面有肉,還有饅頭,不過,這些饅頭就是有些奇怪,是扁的。
“荷葉餅加粉蒸肉,”安謹涼進了屋子換衣服,不過,他在進門時,又是望了那食盒一眼,說實話,他還真的不原意把這些給白楚飛吃,白楚飛才沒有想太多的事情,他先是吃了一些肉,恩,好吃,肥而不膩,而且還有一股香味,然后又是連吃了幾口,接著又是拿起了那個扁的饅頭咬了一口,這一吃還真的感覺味道好極了。
他把那個扁饅頭翻了半天,這好像是可以打開,他將肉夾了進去,香的他忍不住都想要把自己的舌頭給吃了,來到這人窮地方,他都要忘記肉的味道是什么樣子了。
吳芳芳氣的不斷跺腳,也是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心里面把白楚飛給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可是,讓她去要著吃,也不是她這個大家閨秀能做出來的事情,更何況,看白楚飛那餓狼撲食的樣子,也沒有人會相信,他會把到嘴的東西分出去。
安謹涼進了房間里,拿出了那個制作粉蒸肉的方子,他琢磨了半天,才是提起筆,抄了一份,一邊是龍飛鳳舞,頗有風骨的字,另一張則是狗爬,寫好之后,她將那份狗爬字放在自己的書內放好。
這才是輕揉起眉心,腹內傳來的是一種他少有的漲感。
他,吃的太多了。
不久后,遠在京城的安家大廳里,一家人都是坐在那里準備吃晚飯。
這時,上來了的是一樣他們的從未見的新鮮物。
“老爺,這道叫粉蒸肉和荷葉餅,荷葉餅是用來夾著肉吃的,這是青縣的特色小吃,是大公子命人青縣城那里快馬加鞭送來的,咱府里一份,娘娘那里也是一份。”丫環站在一邊,指著桌上的東西說道。
這安老爺等不及的給自己夾了一個餅,這第一口下去了,他十分的滿足的咽了下去,等到他飽之后,還打了一個飽嗝,想不到這青縣竟然還有這么美味的東西,明個兒咱們現吃這個安夫人聽后也是同意,不過就是這心一聽安謹涼的名子,又是開始擔心了。
“小桃,這送方子的沒說大公子現在好嗎,那青縣窮鄉僻壤的,他在那里能吃飽穿暖嗎?”
小桃輕福了一下身,“回夫人,大公子回話了,說是他在那里一切安好,請夫人和老爺不用擔心。”
“那就好,”安夫人雙手合十,“老天保估,希望我兒平安無事,”安老爺倒是沒有多大感覺,“他就應該去那里,這樣才能懂得人間疾苦,”安夫人白他,“涼兒什么不知道,你不要忘記,去年舉河大水,也是涼兒去的。”
安老爺這一聽,不說話了,雖然他的嘴里總說自己家兒子這個不好,那不好的,可是,他這心可是把這兒子看的比什么都重,他這兒子,不管是才學,還是人品都是沒的說了。
比起京城那里的執挎子弟,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
他撫著胡子,這一看桌上的空空的盤子,想起那些吃進嘴里就回味無窮的粉蒸肉,又是有些餓了。
可是無法否認,京城還是京城,這里繁華熱鬧,而青縣還是青縣,這里窮,而且是很窮。
孔凝玉這一覺睡了夠飽,她坐起來,伸了一下懶腰,這才是從空間里拿出了一件毛衣套上,再拿出了一條牛仔褲,還是現代的衣服穿起來方便一些,這古代里三層外三層的,怎么穿怎么不方便。
她察了一下空間里的衣服,很好,幾乎是把一柜子的衣服都是扔了進來。還有幾件新的,這冬天也不會受苦了,因為她還發現好幾件棉衣呢。
她走了出去,外面天都大亮了,這以說,她還睡的時間還真夠長的,安謹涼走了之后,她就開始睡,晚上起來吃了東西,再睡,這一覺就睡到了大清早。
又是伸了一下懶腰,院子里已經掉了一層的樹葉,想來這天也是越來越近了,牛嬸還在掃院子,馬嬸子正不斷的在廚房里忙進忙出,瑞珠的爺爺去放羊放牛去了。這里的人各得其職,被平安安排的很好。
“東家,你醒了啊,”瑞珠端著木盆走了進來,這一見孔凝玉身上穿的衣服,連忙將水盆放下。
“東家,你這褲子爛了啊,瑞珠幫你縫一下吧。”
孔凝玉低關看著自己的牛仔褲,這可是那個時代正在流行的啊,這爛是故意的。
“東家,快掉脫下來,讓我幫你張縫下,”說著,瑞珠就要去拿針,“不用了,不用,”孔凝玉連忙的搖手,“這是我故弄爛的,不是破的。”
瑞珠奇怪的歪著關,“東家,為什么好好的褲子非要弄爛不可能呢,難道這又是你說的那個叫做中國的地方所有的嗎?你說那里的人是不是很奇怪,我們這里人人做夢都要穿新衣服,可是那里為什么非要把好好的衣服給弄出個在洞來?”
孔凝玉一聽,好像也是的,不過,這就是某種流行吧,也不真的破,而且她也感覺很錯,不過,不能跟瑞珠說就行了,畢竟他們之間,有上千年的代溝啊。
“我先出去,你收拾吧,”孔凝玉不想在和瑞珠說這些關于破不破的問題,因為,再說下去,瑞珠的嘴巴又不會停了。
她來到后院里,在那里反復的走著,這里以前是種花的,這家人想來也是一個很懂享受的,就這一片花園,好像也有一畝多,不過就是因為荒了,所以里面都是長了草,她住進來時,牛嫂和瑞珠他們才是將這里給收拾出來,草拔了,花也拔了。
“東家,你準備在這里種些什么,花還是?”平安不知道什么到了,他仍然是十分的恭敬的問道,可是不知為何,在他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微乎其微的光,而后一閃而過。
“恩,”孔凝玉將手是放在自己的下巴上,“這么多地用來種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