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典型的富二代,真不知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話,都快餓死了,誰還愿意種花養(yǎng)草。
花能吃嗎,草能吃嗎,一事無成的大公子。她在心里把白楚飛從頭罵到腳。
而白楚飛無視安謹(jǐn)涼的警告,還是在那里自言自語的說著,嘴巴都是沒有停過。這時,一個個人從他的身邊經(jīng)過,都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隱形人,孔一他們都是把踩過了泥土再翻松一下,其它的人都將里面的土地分成一塊塊,這些都是孔凝玉要求的。
孔凝玉見這里沒有她的事了,就拉著安謹(jǐn)涼走了出來。
這一出來,溫度立即降低了幾分,但是,卻是感覺呼吸順了。
這樣的改變,讓安謹(jǐn)涼心念一動,或許可以,或許真的可以的。
“走吧,我們?nèi)ズ炔瑁渣c心,”孔凝玉揉了一下自己酸疼的腰,準(zhǔn)備好好的休息一下,當(dāng)然也要帶上身邊的這位,雖然他是很少說話,可是,卻是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白楚飛是空氣,而他就是云。
“好,”安謹(jǐn)涼答應(yīng),也是想念馬嬸子做的點心了。
一張石桌前,放了幾盤點心,還有一壺好茶。
安謹(jǐn)涼拿起一杯喝了起來,雖然袖口是臟的,腳上也有些一些泥,可是卻是無損他周身的氣質(zhì),那種風(fēng)度,真的是她見最好的。
“你在看干什么?”安謹(jǐn)涼放下了茶杯,淡笑的問著她,雖然那抹笑很淡很淺,可是還是可以看的出來,他是笑了。
“看你長的好看啊,”孔凝玉老實的說著,說完,還要給人家一個大笑臉,安謹(jǐn)涼微微的瞇眸子,又是將茶放在了嘴唇,對于別人的夸獎,好像并沒有多少感覺,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句好看,還真的十分的受用。
孔凝玉眨眨眼睛,不是都說人人都喜歡聽好話嗎,怎么她也說了好話,人家卻是沒有反應(yīng)呢?
這時,一個青綠的東西落在她的眼間,她伸出拿在手中玩了兩下,好漂亮的玉啊,原來這玉是掛在安謹(jǐn)涼腰間的,是玉鎖形的,玉質(zhì)通透明亮,一看就知道好玉,而且上面還有個小小的涼字,顯然就是他的名子。
“你喜歡?”安謹(jǐn)涼喝著杯中的茶,好像不經(jīng)意的問著,不過,一見她發(fā)起光的眼睛,就能知道她絕對是喜歡的。
“是啊,我還沒有見過么漂亮的玉呢,”孔凝玉將那塊玉放在手心里在摸了半天,最后還是舍不得的還給了人家,唉,可惜是人家的東西,再好也不是她的。
安謹(jǐn)涼放上菜杯,從腰間取下了那塊玉,然后湊上前,將玉掛在她的脖子上。
“這玉跟了我很長時間了,你喜歡,就送你了。”
玉貼在皮膚上,還帶著玉質(zhì)本身的溫潤,還有一些屬于他的溫度。
孔凝玉是想要拒絕,可是安謹(jǐn)涼卻是對她搖搖頭,“你不用拒絕,這玉不是值錢的江西,只是因為帶的時間長了,所以有了感情了,你都送我的那么多東西了,禮上往來,這是應(yīng)該的。”
孔凝玉張了張嘴,伸手握了怕脖子上的那塊玉,“可是,這個是你的,你送給我,那你不是沒有了?”她雖然很喜歡,可是也不能奪走人家喜歡的東西吧,這樣好像太過分了些,就好像她是強盜一樣。
“拿著吧,就當(dāng)我的回禮,”安謹(jǐn)涼再度端起了茶杯,好看的手指輕撫著杯沿,眸內(nèi)閃過了一抹無人可解的流光。
喝完了幾杯茶,他們是要離開了,白楚飛站在讓口,把人家門口的地都快要踩出一個洞來。
“如果有事,記的來找我,”安謹(jǐn)涼在臨走時,突然開口道。
孔凝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她的眼眸對上了那雙墨黑色的雙瞳,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微微的動了一下,似乎有那么一些悵然在里面。
我走了,安謹(jǐn)涼輕輕甩著袖子,轉(zhuǎn)身,衣角擦過了她的腳邊,來時像是一陣風(fēng),去時,也宛如一片云。
她站在門口,發(fā)了好長時間的呆,然后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握著那塊玉,玉質(zhì)的溫涼摸著很舒服,而她突然彎了彎眼睛,將玉貼在了臉上,似乎還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有些眷戀,也有些甜蜜,這種感覺好像并不差。
平安握緊門,手指用力間都是看到他手背上爆出來的青筋。
冷辰拿過了一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雙綠眸內(nèi)隱約的幽沉了一些。
那個大棚,好像真的是像有那么一回事,至于最后成功到幾成,沒有人能知道。
走在回去的路上,白楚飛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后盯著安謹(jǐn)涼手中的紙包“謹(jǐn)涼,那個你不吃嗎?”他問。
安謹(jǐn)涼直視起他別明所求的雙眼。“你想要吃?”他舉高自己手中的紙包,這是孔凝玉在臨走進交給他的,也只有這一份,讓白楚飛生了一肚子氣,這現(xiàn)在氣是生夠了,可是人卻是餓了。
中午吃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被消化過了,現(xiàn)在肚子都餓的不斷在叫。
他咽了一下口水,“誰說我喜歡的,那種地方做出來的東西能有多好吃的,那孔玉根本就是小家子氣,給他干了一天活,也不知道管飯。”
他嘀咕了半天,反正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干了一天活?安謹(jǐn)涼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個清楚,似乎他是說了半天話吧,連一點土也是沒有摸過。
“你看什么,本公子是長的玉樹臨風(fēng),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嫉妒,你在羨慕,”白楚飛被他給看的有些氣急起來,“看什么看,大家都是男人,也不怕誤會?”
安謹(jǐn)涼將手中的點心丟給了他,白楚飛連忙的接過,“真是的,你能不能小心一些,如果摔壞了,那可要怎么辦?”他的嘴里還在嘀咕。就算是塞滿了點心,也是一樣沒停。
“你說那姓孔的怎么那么小氣的?”他嘴里塞滿了點心,還在報怨著孔凝玉。
“是你自己要回來的,”安謹(jǐn)涼微爭眉,直接把白楚飛給噎成了啞巴,“那我也是想,他家那里也沒有什么好招呼我們的,不回來做什么,還是吃咸菜嗎?”
安謹(jǐn)涼對于他這種出而反而,已經(jīng)聽的習(xí)慣了,他走的更加快了一些,腳邊的衣服不時的打著轉(zhuǎn),白楚飛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盯著他看,然后眼不的發(fā)現(xiàn)一件事“謹(jǐn)涼,你今天怎么沒有帶玉?”
“恩,”安謹(jǐn)涼伸手放在了腰間,腰間空空的,還有些不太習(xí)慣“忘記了,”他淡淡的說著,并沒有說出將玉送人的事。
“那個你可不能忘記了啊,那可是要送你未來妻子的,要是被孔凝玉那樣的豬頭女人給撿了去,看你到時哭吧。”
安謹(jǐn)涼并未理他,放在腰間的手指握緊,然后松開,他那時似乎是忘記了這玉的重要性,不過見她喜歡,就送了她,至于這玉的意義,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忙了一天后,大家都是各自去休息了,孔凝玉穿著自己的純棉睡衣,平躺在床塌上,她的雙手拿著那塊玉,正對著光看著,只見玉里沒有半分的雜質(zhì),玉質(zhì)溫涼,握在手中也是有種特別細(xì)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