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再想想,”她揉著疼痛的額頭,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小全,你就說吳家有事了,讓吳小姐快些回來,不要讓她再給謹涼惹事了,”安老爺替安夫人已經做了決定,安夫人想要阻止,可是,最后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得到了老爺的命令,小全拍拍胸口,暗自松了一口氣。心里卻是在暗想,大公子真的很高明,知道要怎么說,夫人才不會反對,說實話,那個吳小姐一天不離開,難受的可是他們。
在沒人的時候,他們這些下人,就是她最好的出氣桶,現在走了,他們也要解放了,真好。
這件事安老爺一開口,也就定下來了,而到了中飯時間時,果然的,廚子做了那些雞蛋。
安老爺夾起了一塊雞蛋,這一吃,愣了那么一下,“奇怪了,這雞蛋的味道怎么變了?”安夫人也是嘗出來了。
廚子風風火火的趕來,以為是自己的做的菜不好吃,讓老爺和夫人不高興了,也是急的一頭的汗水,他戰戰兢兢的站著,頭上的冷汗一顆顆的向下掉著。
“這雞蛋你是怎么做的,味道不錯,”就在他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到胸口時,安老爺發話了,不過,卻不是找他的事,而是在夸他呢,廚子這才是松了一口氣,也立即眉開眼笑了起來。
“老爺,其實這不是我的功勞。而是那些雞蛋,也不知道這家人是怎么喂這雞的,這雞蛋的蛋黃要比一般的雞蛋要大,而且顏色又好,不管是炒的還是蒸的,都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恩,”安老爺點頭,看來,這青縣雖然窮一些,可是,似乎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看那里的人多會喂雞的。
“小桃,明日把那些雞蛋送進宮給大小姐嘗嘗,”他這一有好東西,自然的也會想起在宮里的女兒。
“是的,老爺,小挑知道了,”小桃連忙的福身,不過,一見那桌子上炒的嫩黃的雞蛋也是在流口水,聽說很好吃呢,不同于其它的雞蛋,又嫩又香的。
白楚飛將腳放在一張桌子上,不時的搖著扇子。
“你說,你是怎么把那個女人給弄走的?”他合上了扇子,身體微微的直了一些,那個女人自然就是吳芳芳了。
“她也應該回去了,”安謹涼依舊批著公文,連頭也沒有抬。
“哦,”白楚飛玩味一笑,站了起來,然后一屁股坐在人家的書桌上,“你不喜歡那吳芳芳嗎?她其實長的也算不錯,除了腦子少了一些東西,當成妻子還行,怎么,你就從來沒有想過?”
安謹涼淡淡抬起眸眸,眸中有著白楚飛變的奸詐的臉,“怎么,你想娶,不要忘記了你還有一個孔凝香的?”
白楚飛扇著扇子,他在這里是瀟灑了,可是安謹涼卻是被他扇出來的不舒服,這一年四季都在扇啊扇的,他就不怕扇出問題。
“那可不同,”白楚飛扇夠了,他拿過了一根筆放在手心把玩了起來。
“孔凝香雖然是商人之女,不過,我見過她了,還算是知書答理,反正只要不是瘋子傻子,我就滿意,我就會娶,”他說完,還夸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我見過孔凝玉了,不然以后我要是娶個那樣的女人,我還不如直接撞墻死了算了。”
安謹涼對于他這種明顯幸災樂禍,沒有多沒大感覺,“不管她是不是瘋子,畢竟是個姑娘,你這樣明顯是不負責任。”
他說完,白楚飛卻是不愿意了,“你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說腰產,如果那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那一張豬頭臉,你會娶嗎?”他翻白眼,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娶的。
就在他以為安謹涼不會搭話時,安謹涼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會字。
“才怪,”白楚飛替他補充,搖著扇子就跳下了桌子。留下安謹涼仍是目不斜視盯著手中的公文,一個時辰后,他放下公文,一直鎖緊的眉宇似乎是攏的更加厲害了一些。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個未過門的妻子,他會娶嗎。
思索中,他還是那一個會字。
這是責任,是身為一個男子的責任,無關于其它,只是一份應該去負的責任,對了,他的腦中又是現出一個灑脫也不拘小節的女子,整天都是奇奇怪怪的弄一些怪東西,他有好久不見她了,似乎還是有些想她了。
可是,這桌上一大堆的公文,算了,還是先看完這些吧。
他這里的生活少了一個吵鬧的女人,一下了的安靜了很多,也沒有了那些讓他總是打噴嚏的香風,而這樣的安靜,正是他需要的。
這里真的是一片安靜,可是孔府那里,卻是忙的熱火朝天。
對,就是灑那里,全部的灑到,地要深翻,這種肥一定要上透才行,孔凝玉站在一邊指揮著,正在上肥的,正是她買回來的那些奴隸,他們現在的名子也是改過了,她為了好記,就按年輕叫他們的一二三四,一直排到了十三,姓孔,意思是她孔家的人。
至于糞,自然就是那些豬馬牛羊的糞了,那些都是被她加了料的,十分的肥,可是這世間少有的肥料,雖然臭氣熏天的,不過,孔凝玉卻是不愿意離開,她一定要盯著他們的將這些地給上透了再說,她空間里的塑料紙并不多,可能就只夠三到四個棚,所以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錯才行,不然這沒有了塑料紙,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到了哪里再去找一片塑料紙來,而這大棚菜也就沒影子,她以后也別想在冬天吃到最新鮮的菜了。
歡歡喜喜跟在她的腳邊,她走哪里,它們就跟到了哪里,因為吃的好,現在的它他長大了很多,頭很大,身上的毛油光發亮的,四肢很短,可是爪子卻很大,十分的可愛,因為小,所以還不知道它們是什么品種,不過,不要小看它們,它閃已經學會護主,也可以看家了,前幾日還有小偷進來了,被歡歡咬了屁股,被喜喜咬了腿,這孔府內有惡狗之事,也是悄悄的傳出了出去,這以后八成也沒有小偷再敢光臨了。
她不時的左右轉著,讓他們齊齊的把肥給上透了,這只有不到一畝地,所以,多上幾次,地自然的就會好了。
她又是走到一堆正在削的竹桿邊,拿起了一個,然后用手指一滑,恩,還不錯,這些竹桿要把所有枝節都削掉的,不然,就會把塑料紙給扎壞的。
東家,你看這樣成不,牛嫂削好了一個竹桿給她看,她拿過了摸了一下,“恩,牛嫂做的很好,就是這樣,繼續。”
牛嫂得到夸獎笑瞇瞇的繼續削著,就連小牛也在幫忙,不斷的給她遞著竹桿,而另一邊的母女干活也十分賣力,正是孔凝玉從奴隸市場帶回來的那對母女,那婦人夫家姓黃,孩子叫黃齊兒,小小的一點點,到是很可愛很聽話,剛來時,見誰都害怕,現在性子也變的活潑了很多,和小牛在一起到也是玩的很好。
“吃飯了,”馬嬸子的大嗓門響了起來,孔凝玉摸摸自己的肚子,怪不得總感覺有什么不對的,原來是肚子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