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涼挑眉,“我并不這樣認為,你可以的看一下這些荒地,不久后,這里將會成為真正的田地,只要再隔上幾年,必將長滿糧食,所以,他確實是一個給百姓更多生存希望的人?!?/p>
而孔凝玉更汗了,“你不要再說,再說下去去,我都想要把臉給捂起來了,”她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原來有時被夸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她給帶上這么一大頂的高帽了,這讓本就心眼小的她,情何以堪啊。
老天,她真的傷不起,她沒這么偉大的,被人夸成這樣,她會不會下地獄啊。
“你?”安謹涼微一驚,她姓孔,而且她說過,她要來青縣當地主婆的。
“難道你是?”
孔凝玉將手指放在唇上,“小聲一些,不要被別人聽到了?!?/p>
安謹涼明白的點頭,“我們換個地方說。在這里確實是很不方便。”
“好,”孔凝玉說著,就已經跟上了前,不過,在走了幾步后,她又是指了一下后面那個還在吹牛的某小白,“他要怎么辦?”
安謹涼輕扯了一下唇角,聲音好像再次淡了,“不用管他,他說夠自己會走的?!?/p>
“哦,好的,”孔凝玉這才是帶著兩只小狗和他并排的走著。
“孔公子,我要帶青縣的百姓謝謝你,”終于在沒有幾人之后,安謹涼突然停下,對著孔凝玉抱拳行禮,“你不用的,”孔凝玉酸了一把,也學著他的樣子。
然后砰的一聲,她的頭撞了一個硬硬的東西,這一抬眼睛才知道,她撞的哪是什么東西,分明就是安謹涼的腦袋。她還沒有來的及感覺到疼呢,一只大手就已經上去了、。
“怎么樣,撞疼了沒?”
她用力的點了一下頭,他這不拍還可,這一拍就更疼了,她眼淚汪汪的,那樣子真的感覺很可憐。
“對不起,”他低聲的道歉,手指還是輕輕的揉著,如果不是他的表情這么真城,樣子又是很認真,孔凝玉還真的會以為他這是故意在整她,這本就不疼的頭,硬是給他拍的疼死。
“不要動,如果不揉開,你以后會更疼的?!卑仓敍鲆娝?,一手接住她的肩膀,一手還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揉著。
“嘶……”孔凝玉想躲又躲不了,男性帶著淡著淡淡青草氣息不時的灑在她的臉上,猛然的,有了那么一絲曖昧存在了,不過,顯然現在的某個人只關心她的頭,沒有時間關心她的古怪安謹涼終于是松開了手,這時也是意識到了什么,他連忙的向后退了一步。
“對不起,孔公子,是在下越舉了。”
“沒事,”孔凝玉揉了揉腦袋,然后再搖了一頭,恩,果然是不疼了。
安謹涼將手背在身后,奇怪的,竟然還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那種溫度的,暖的不可思義,也是柔的不可思義,很奇秒的感覺,也是很奇妙的人。
他也不嫌臟的坐下,然后逗著歡歡,歡歡聞了一下他的手,然后舔了一下,尾巴搖的更加歡實了,很快的,喜喜也是一樣。
孔凝玉也坐下,拍了一下歡歡的頭,“它們平時不太喜歡外人的,我們院子里的人,也要喂很多次,它才認可他們,它們喜歡你?!?/p>
安謹涼撓撓歡歡的脖子,歡歡瞇起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狗很聰明,別人對它們好不好,喜不喜歡它們,它們可以感覺的出來,我對他們沒有惡意,自然的,它們的對我的戒備也會消失?!?/p>
“孔姑娘,相信我,我對你也沒有惡意的?!?/p>
孔凝玉一聽姑娘兩個字,身體微征了一下,然后雙手捧起臉,“我還以為自己裝的很成功呢,原來你知道了?”
安謹涼淺而一笑,那笑映著那張有棱有角的臉,俊美逼人,“有些東西是從骨子里面透出來的,我第一次就看出來了,你的扮相其實很失敗,不過,個性卻是不似女子。”
“個性?”孔凝玉塌嘴,“你說是我像母老虎?”
安謹涼搖頭,有人聽到這句話,還不笑噴,可是安時謹涼還是臉帶笑容,清淡的不像話。
“像母夜叉?”
他還是搖頭,“你是說我不像女人?”
安謹涼微微的頜首,算是勉強同意她這句話,“確實是不像女子,比養在閨閣的女子要灑脫隨意多了,”他以為她姐姐已經算是這天下的奇女子了,沒有想到了這世上還有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
“完了,嫁不出去了”,孔凝玉伸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還指望把自己給嫁出去呢,可是這古代的男人,要求什么無才不是德,可是她就是缺德,她要怎么辦“不會的,孔姑娘青春可愛,灑脫中帶有女子的溫和,怎么會嫁不出?”安謹涼拔過了一根野草放在手心把玩著,遠處正是那些正在辛苦拔草的村民,他們個個臉上都帶著笑,想來,就算是再辛苦,那也是高興的。
孔凝玉也跟著坐下,絲毫都不介意這里的泥土會弄臟衣服,歡歡和喜喜兩個正玩的開心,互相咬著對方的尾巴,“你怎么想到在這里買地,青縣是我們軒國最窮的縣城之一,如果你真的想要買土地,隨便哪一個都是比青縣好,”安謹涼側過臉,問著她,而他的側臉在微明的光線中,變的有些忽明忽暗,可是卻是十分的好看。
孔凝玉將手放在腦后,然后倒了下來,眼睛看著頭頂上的藍天,格外的愜意,“起初是我的老爹送我來的,說是這里有什么親戚的,然后我就來了,誰知道親戚沒找到,這里還這么窮的,連米飯里都是加了沙子,可是小二說,這里人都是吃這些的,他們認為石頭也有米的味道。”
她說著,心里也是很沉重,“你說這哪有這么窮的,我以前吃的可都是純正的白米飯,雖然吃的也不是山珍山味的,可是卻也從來都沒有餓過自己,來了才知道,原來這里的老百姓窮的只能賣兒賣女。”
“有時一個人的價值也就是幾個包子,他們是人,是人啊。”
安謹涼伸出手,想要給她安慰,可是最后還是握緊,久久未曾放下。
孔凝玉歪了一下頭,還是枕著自己手,“安謹涼,你不要以為我是的什么大善人,也不要以為,我是為了給這些人一個活路,才讓他們拔草的,我也有我的利益,我的目地,我需要這些地,也需要他們幫我開荒,所以我說,你也不用感謝我,什么為了這個縣的村民做好事啊什么的,這樣我很愧啊?!?/p>
“我知道,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安謹涼對于這一切都是看的很透徹,“不過,我還是要謝你,不管你的目地是什么,你確實是為了我們軒國開出了這兩千畝的土地?!?/p>
“哦,你還真是一個好官,”孔凝玉一聽這話,第一感覺這人特酸,第二呢,卻又是發現此酸非彼酸,不是酸秀才,而是他是真的有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不然也就不會來到這個窮縣來當縣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