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jǐn)涼轉(zhuǎn)身,拉過了她的手,然后盯著她快速紅起來的額頭,也不知道是他撞的,還是她自己撞的。
“怎么這么小心,撞傻了怎么辦?”他輕揉著她的額頭,嘴里還有些小小的責(zé)備。
“你不停下,我就不會撞了,”孔凝玉瞪眼,“這叫惡人先告狀?!?/p>
“這叫笨人不看路,”安謹(jǐn)涼淡淡的回她,然后加重了手指上的力度,她這疼的眼淚汪汪的,某人卻還在笑著,雖然人家是真的沒有笑,可是自動的被她給翻譯成笑了。
孔凝玉氣死,想上去咬人,一張臉也是鼓成了包子臉,安謹(jǐn)涼突然的笑出了聲,他停下,伸手上前,孔凝下盯著那只手,危險的瞇起了雙眼,不會吧,是不是還要打姐啊,你要是敢動姐一根頭發(fā),姐就把你的手指頭給咬掉。
那只手越來越近,而她的眼睛也是越瞇越小,就在她剛準(zhǔn)備咬時,安謹(jǐn)涼收回了的,手中拿著一根枯草。
“恩,還有一根,”他說著,那只手再度的上前,將她頭上發(fā)的另一根枯草拿了下來??啄裱劬Σ辉俨[了,自然的也就不咬人了。
“走吧,”安謹(jǐn)涼眸里的微光輕閃了一下,璀璨如星,孔凝玉都感覺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花癡了,怎么奇怪的,就是離不開這個男人的臉。
說實話,安謹(jǐn)涼的長相,也不是屬于美的那一類,甚至都沒有姓白那小子長的好,可是,他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對了,那是氣質(zhì),就是氣度,也可以叫風(fēng)度,自然的中帶著的貴氣,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有他獨特的感覺。
他的眼睛是細(xì)長形的,不過,鼻梁很高,尤其是雙唇長的極好,嘴角天生的向上勾起,其實這種唇形,應(yīng)該是天生的愛笑的。不過這個人顯然不是,她很少見他笑,就算是笑著時,也會是皮笑肉不笑,就是那種嘴角勾起,可是眼中沒有笑意的樣子,所以,被她定為皮笑肉不知。
“你在看什么?”突來的聲音打斷的她的思緒,她哪敢說是看人家長的好,這不正在犯花癡?
“沒什么,只是出來久了,想要回家了。”她走過了他,遠(yuǎn)處,一堆堆雜草越堆越大,她的那些荒地也是一點一點的露出了地表,那些還在田里勞作的女人,好像又是在張家長李家短了如果不是安謹(jǐn)涼在這里,其實她還真的想要聽一下,當(dāng)成故事聽,反正她又不認(rèn)識,也不可能告訴給別人。安謹(jǐn)涼將她所有的表情都是看在眼內(nèi),他拉過還在一邊吃草的馬,然后翻身上馬。
這一瞬間正好是被孔凝玉見到了,她只見過騎自行車的男人,現(xiàn)在竟然見到了一個騎馬的男人,那男人上馬的動作利落而不脫泥帶水,青色的衣袖隨風(fēng)微揚了一下,五官仍舊冷清如玉,不過卻是目如辰星。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安謹(jǐn)涼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問著,秋風(fēng)微揚他的發(fā)絲,還真的有那么一些天人之姿。
孔凝玉盯著這匹馬,這么高的,怎么上去,還有,那馬頭竟然湊了上來,對她噴出了一大口氣她連忙退后了一步,好臭啊,這馬有口氣的。
“我不要,”她連忙的擺手,這多危險的,又沒有安全感。
“是嗎?”安謹(jǐn)涼倒是不緊不慢,他雙手拉著馬韁繩,唇角仍是自然的揚起,“你可要想好了,這里離孔府可不近,如果你自己走回去,需要一個時辰?!?/p>
孔凝玉抬頭挺胸,“哼,我走?!辈贿^就是兩個小時的路,怕什么,華山她都爬過,還怕這些路嗎。
“恩,安”謹(jǐn)涼也沒有逼她,不過,他的馬好像有些耐煩起來,馬蹄不斷的在地上跳著,鼻子里也是哼出了濃重的氣息,安謹(jǐn)涼安撫的拍拍馬頭,馬慢慢的安靜下來。
“兩個時辰是不多,可是,這一路上卻并不平靜,你確定?”他挑挑眉,這可不是嚇?biāo)模羰悄凶拥篃o所謂,可是她畢竟是女子。
孔凝玉剛走了一步,然后飛快的退了回來,她將自己的手伸出他,“便宜你了。”
安謹(jǐn)涼淺淡的笑著,這是他的馬,他給她當(dāng)馬夫,怎么就說是便宜他了。
安謹(jǐn)涼握緊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異常的柔軟,和他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很小很小,就像她的人一般。
孔凝玉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坐上了馬,就坐在安謹(jǐn)涼的胸前,她的背靠著他的身體,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力,怎么這男人平日就一幅冷淡的樣子,可是這身上卻是有著正常人的體溫。
她呼出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身體放松,就這么向后一靠,她又不是古代女人,還管什么瘦瘦肥肥不清的,就當(dāng)是軟沙發(fā)好了。安謹(jǐn)涼因為她的動作,好像還微頓一下,不過也沒有說什么。
馬不斷的走著,孔凝玉這還是第一次騎馬,馬很高,可以看的很遠(yuǎn),她一會就好像騎馬出了興趣。
“安謹(jǐn)涼,你看,你看,”她拉著安謹(jǐn)涼的胳膊,向他指著一大片一大片的田“,看,那是我的田,這么多,一望無際啊,明年就能長出一大片糧食了,”
“恩,是啊,”安謹(jǐn)涼停下了馬,與她一同看著,這已經(jīng)有然有了田地的感覺,想當(dāng)初這里還是一片雜草從生,不過,是不是良田,現(xiàn)在無人可知,更是不知道,明年是否長出來的是糧,還是……
雜草。
不是他不信孔凝玉,只是因為,確實是不可能,而且這青縣,他嘆了一口氣,這青縣能長出什么好莊稼,這是軒國最窮的縣之一了。
“怎么了,你不信我?”孔凝玉扭過臉。一眼就看出他眼中的淡淡的懷疑。
“不是我不信,而是讓人無法去信,”安謹(jǐn)涼實話實話,“孔玉,你要知道。這里有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都未曾長過莊稼,如果這里真的可以長出莊稼,為何,都沒有人種過?”
“你啊,真的是給自己出了一大難題,”他踢著馬腹,讓馬走的更快了一些,而鼻息都是孔凝玉發(fā)上自然的發(fā)香味,還有一種香氣,不知道是什么,不過卻是十分的好聞,而他不知道,孔凝玉用來洗頭的,可是她空間里的現(xiàn)代洗發(fā)水。
孔凝玉懶懶的將自己的背靠在他的胸前,眼睛也是微微的瞇了一下。
“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可是,總要試試的,說不定我可以成功呢,你不去做,自然就不可能,可是我去做了,才會有希望,人如果連自己也不能相信,那么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恩,”安謹(jǐn)涼好像有些觸動,眸中的光迎著將要落山的太陽,那些淡淡的桔光,在他的側(cè)臉上落下一抹清清淺淺的暖光。
淺金色的光線下,他的唇角輕輕的揚起了抹絕美的弧度。
然后在踢了一下馬腹?!榜{……”
馬跑的更快了一些,迎面而來的風(fēng)不時的吹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哇,再快,再快一些,”孔凝玉拉住安謹(jǐn)涼的手,好想自己也去了嘗試一次騎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