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摸摸頭上的玉冠,發型要亂了,很不舒服。
安謹涼伸手替她拿下了玉冠,放在小幾上。
白楚飛撇了一下嘴,“謹涼,你還真的是舍得,這可是皇上送給你上等美玉,你竟然都可以給她,我跟你要了好幾回了,你這簡直是……”
“是什么?”安謹涼瞇起雙眼,有些危險的問著,他給自己未來的妻子,有何不可。
“這你也順著她,小心以后,她真的半男不女起來,”白楚飛對于安謹涼對孔凝玉的縱容,已經忍到了極點,哪有一個人像他這樣的,她喜歡男裝,就給她,她喜歡什么,就什么,這還像話嗎。
“她喜歡就行,”安謹涼收回眼神,單手翻著書,讓白楚飛氣的沒出發,人家現在有被子,有枕頭的,就只有他,可憐的在坐冷板凳,他只能不斷的給自己嘴里灌著水,憤憤不平的瞪著人家。
可是人家顯然不把他當回事,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親我我。
孔凝玉枕在安謹涼的的胳膊上,將身子緊緊縮在他的身邊,感覺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外面不管是冰天雪地,還是風吹雨打,現在她可是一點也不冷。
“謹涼,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事情?”她半瞇起雙眼,反正不睡覺,當故事聽。
“什么事,說吧,”安謹涼放下手中的書,側過了臉,將她頭發的上亂發撫好,怪不得她剛剛說發型亂了,果然是亂了。
“恩,現在的天下是怎么樣的,包括各國之間的關系,還有宮里的情況。”
“好,”安謹涼也沒有問原因,低沉好聽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孔凝玉聽著記著,這些從安謹涼的嘴里說出來,更有真實性和針對性,他講了很長的時間,也讓孔凝玉第一次知道了,關于這個時代的一些最基本,還有比較深的事,這個時代,除了軒國以外,還有炎國,陳國還有一個昌國,其中數昌國的國力最強盛,因為他們有著發達的農業,而且土地肥沃,但是,也最好戰,其它三國都屬于比較平和的國家,軒國的國力并不怎么樣,整個國家地比較窮,所以,實力并不如其它三國,但是,卻有很好的商業,因這一點也不會被其它三國欺負,而軒國皇帝,現在二十六,已經在位有十年了,說白了,是一個好皇帝。但是,同樣的也有身為皇上骨子里的都有的東西,自大,高傲,還有,喜新厭舊。
他的女人雖然不是后宮有三千那么多,可是三百也是有的,安謹涼姐姐,安沐蘭正是當今的皇后,生有一子,即是大皇子,卻不是太子,皇上比較寵的人,就是淑妃,而她也有一個和大皇子差不多大的兒子,所以這軒國看似外面平靜,其實里面的水深多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兩家人為了這個太子之位,八成已經是爭的頭破血流了。
她縮縮身子,將自己離安謹涼更近了一些,甚至連頭都是埋在被子里,安謹涼將被子拉下了一些,她這是想把自己給捂死嗎。
“你跟她說這些做什么,一個婦道人家,除了哭之外還會什么,表姐現在宮里的日子,真是的,”白楚飛恨恨的咬牙道,“還有那個淑妃,什么玩意兒,天天就知道找表姐的麻煩,我就不明白,表姐那么好的人,他們十幾年的夫妻,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然兒都那么大了,怎么他還是要喜歡那個什么淑妃,沒有表姐溫柔,沒有表姐漂亮,也沒有表姐知書達禮?!?/p>
“可是,她年輕,因為,他喜新厭舊?!笨啄癖犻_眼,一句話,已經一針見血。
白楚飛被噎的一句也說不出來。
這些他都懂,因為他也是男人。
安謹涼拍拍她的臉,“好了,這些你都不要想了,做你的孔東家就行了,”他不想讓她介入這場事非中,所以,也沒有再要算告訴她太多。
孔凝玉躺好,不由的嘆了口氣,離的遠才怪,這些大家族不就是一張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又不是傻子,不過,現在竟然他不讓她接觸,那么她就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打了一個哈欠,她枕在安謹涼的胳膊上,在馬車的晃晃悠悠中,很快就睡著了。
“哼,這么能睡的,豬啊,”白楚飛很久都沒有孔凝玉的聲音,就知道她已經睡著了,他這心越發的不平衡起來,扯的很厲害,“等到了下一個市集,本公子一定要多買幾床被子才行,到時羨慕死你?!?/p>
馬車在天黑之前,真到了一個鎮上,這里離余縣只有一天的路了,因為馬車本走就走的慢,所以從青縣到余縣,也就兩日路程,如果換成了快馬,可能要快上一倍,他們將馬車停好,就在這個小鎮上找了一家客棧,等到明天一早再趕路。
安謹涼梳洗完之后,看了一會書,就感覺有些累了,他吹滅了油燈,人已經躺在了被子里,比不上家里,被子很硬,不過,出門在外,也沒有太多的講究。
他剛閉上眼睛,耳邊卻是傳來一聲小小的開門聲,猛然的,那雙黑眸睜開,極佳的夜視已經發現了那個偷偷摸摸進來的小偷了。
只是,很快的,他揉揉額頭,不知道她這是做什么,他坐了起來,而門口的小偷現在正摸著向前走。
“這么黑的,怎么走啊,怎么連個月亮也沒有,”她一邊走,還在一邊抱怨,然后后砰的一聲,腳好像撞到了東西,疼的她呲牙咧嘴的,她連忙捂住嘴,就怕自己叫出來,可是這腳疼啊。
如果有一些光就好了,這烏漆沫黑的,到底哪里是床啊,再砰的一聲,她的頭又是撞上了柜子,她揉揉額頭,好像紅了。
就在她睜大眼睛繼續摸著時,房間里面卻是亮了起來,她的眼睛也是跟著一亮,有光了,她一眼就看向床塌,可是卻是發現那里是空的,沒人。
沒有,奇怪了,怎么沒人。
還有,這光是哪里來的,她的心突然一個緊張,轉身間,坐在桌前的男子,正環著胸口瞇眼望著她。
“謹涼,”她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乖乖的站在那里沒動。
安謹涼搖頭,對于她這種不按牌理的性格,已經很習慣了,如果換成別人,他可能早就把進他房間的人給丟出去了。
他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然后低下頭,“撞疼了?”
孔凝玉用力的點頭,“頭疼,腳也疼?!?/p>
他真的已經可以用無力來說她的,怎么別人當梁上君子,都是有去有回,只有她,會把自己撞的鼻青臉腫。
一雙手已經放在她的額頭上,用力的揉了起來。
“疼,”孔凝玉瞪他,“公報私仇?!卑仓敍鎏裘?,“如果不揉開淤青,小心明天腫起來?!?/p>
孔凝玉一聽腫起來,一下子不敢說話了,如果真的腫了,就要被那個白楚飛給笑死了。
這什么都能丟,就是面子不能丟。
“還有哪里撞了?”安謹涼揉冤魂她的額頭,再次問道,好像這個女人,不止撞了一個地方才對。
“腳,”孔凝玉動動自己的腳,頭疼,腳也疼,她這一次損失慘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