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白老爺摸摸胡子,然后站了起來,來來回回走動著,半天后,他突然開口。
“楚飛,如果為父要你把新娘換回來,你是否愿意?”
“什么換回來?”白楚飛心里猛然的一咯噔,好像有什么在抓他的心一樣,他故做不知的問著“孔凝玉本來就是你娘給你定下的妻子,當時你年輕氣勝的,非要逼爹給你退了婚事,換了她妹妹,這想來也太對不起你娘了,反正現在還沒有成親,把新娘換回來吧。”
“爹,這是為什么?”白楚飛心里怪怪的問著,而他的心也因為這種想法,而變的有些激動起來。
“為什么?”白老爺笑起來,“孔凝玉可以將千畝荒田變成良田,這已經在朝野里震驚了,以后皇上還不對她大大加獎,這簡直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再加上她那么會種田,以后咱們有的是糧食和銀子,這誰人不羨慕,我看那孔凝香好是好,可是,如果娶進門,還是孔凝玉好一些,而且她可以用自己菜的要去換取整個青縣百姓的姓命,可以看的出來,那孩子的心性絕對是沒的說,這樣的媳婦,我們不要,那是我們的損失。”
“楚飛你說怎么樣?”,白老爺再問了一次兒子。
白楚飛磨蹭了半天,那一個不字,怎么也無法說出來,那個女人又兇又精的,又沒有女人味,對他也沒任何的好臉色,一腳還差點踢的他的斷子絕孫,可是轉念想了想,好像他身邊也沒有過這樣的不像女人的女人,其實她只是兇了一些,長的丑了一些,不過卻能種出一地的好菜,也能做出一手好吃的菜,好像他也能勉強的娶了。而他現在根本就是忘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安謹涼。
“楚飛,如何?”你想清楚了沒有,白老爺再次問了起來。
“那個,”白楚飛舔了舔有些干的唇角,“一切由爹做主。”
而他說完,心里竟有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輕松還有喜悅,甚至他還期待起來,以后要怎么讓那個女人變乖,如果她要是再敢對他大吼大叫的,他一定會好好的收拾她的。他陰陰的笑了起來,那笑在別人的眼中,就真的像是傻子一樣。
第二日,白老爺未停的就來到了孔府之內,孔老爺還奇怪這個親家最近怎么來的這么頻繁的,不過想起兩家都快要是兒女親家了,往來親密一些那也是可以的。
他笑呵呵的走了上去,“親家啊,你來了啊,”
“是啊,”白老爺也是客氣道,“不好意思,又來打攪親家你了,實在是有事要相商,非來不可啊。”
“哪里,哪里,有事直說,咱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孔老爹連忙讓白老爺坐下,又是讓人上茶。
白老爺端過茶喝著,白楚飛站在一邊不言不語。一杯茶喝完之后,也應該是進入正題了,“親家啊,這一次來了,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我這真的不好意思,”
“什么事?”孔老爺有些奇怪,他們就差十幾天都是親家了,還有什么事,親家請說,不用這般的客氣的,只要老弟我可以辦的到的,一定答應。他雖然奇怪還是滿口答應。
白老爺這才是抒了一口氣,“親家,我這真的對不起你啊,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這讓孔老爹的心里不由的緊張起來,不會是他們要毀婚吧,他不動聲色的繼續聽著,不過握著杯子的手卻是越來越緊了。
這好像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白老爺又是說了一大堆的對不起,這才是開口道,“親家,這當初楚飛和凝玉婚事是我那死去的夫人親口定下的,是我自主主張。把這親給換了的,我那夫人昨天托夢給我,說是我太不應該了,她罵了我,說她死不瞑目,怎么可能讓她做一個無情無意之人,說是都沒有臉去見凝玉他娘。所以,親家,你看這楚飛和凝香的婚事,我們就算了吧,再改為凝玉好不好?”
白老爺見孔老爹一張臉變了幾次顏色,又是嘆息又是道歉的,“親家你看,我們白家出爾反爾,真的不應該,可是為了我那死去的夫人,我只能這么厚著臉皮,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凝香找一個好夫婿的,不會讓凝香背上她不應該有的惡名,是我們白家對不起她,她是一個好姑娘,可是卻是和我們白家無緣啊。”
孔老爹臉聽的臉都抽了,他想要笑,可是笑不出來,想要哭,更是哭不出來。
這不是把他當成猴子耍嗎,可是,白老爺那幅又傷心又難過的樣子,真的讓他責備不起來,兩個女兒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讓他一時之間都不應該說些什么。
“親家啊,這怎么好啊?”他咽一下口水,這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人家說出死去的夫人,這活人怎么能和死人計較,這可是大不敬啊,可是讓他再讓一個女兒被毀婚,他這心又是怎么能甘啊。
“親家,你放心,凝香的事我不會讓她吃虧,一定會幫她找一個好夫婿的,我不是還有個外甥嗎?他爹可是當時的國丈,他是國舅,我想凝香這么好,足可以配他了。”白老爺見孔老爺有些還有猶豫,于是再次開口勸道。
孔老爺一聽,這心里一下子心喜了,國舅,國舅,如果小女兒可以嫁給國舅,大婦兒也能嫁出去,那么他不是了了一半心事了,這一想,他連忙的的點頭,可就剛要開口時,一個下人卻是在這時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老爺,老爺,國丈大人來了。”
什么國丈來了,孔老爺立即站了起來。
白老手中的杯子一抖,也是跟著起了起來,而白楚飛的額頭上滲出了一些汗水,臉也瞬間的變的慘白起來,他怎么忘記了,怎么忘記了,謹涼和那個女人有關系的。
“快請,快請,”孔老爺連忙的整理了一衣服,對著下人著急的說道。
下人說了一聲是,就已跑了下去,不久后,安老爺和安謹涼一起走了進來,兩個人雖然只是平常之人的衣服,可是那種氣勢卻奪人,讓人不敢直視,安老爺的身上有著帶兵之人身上特有的殺戮之氣,就算他現在不在帶兵打仗了,可是那種氣勢還在。
至于安謹涼,初一見這男子,只得一句話,那就好相貌,長身玉立,冷清自然,一身貴氣從里而外,薄薄的唇角雖然輕抿著,可是一雙黑眸沉靜穩重,就算是在整個京里,這個國舅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孔兄好啊,”安老爺一見孔老兇,連忙拱手道,聲音如鐘聲一般哄亮,中氣十足。
“孔伯父好,”安謹涼跟著問著,態度極有禮。
“好,國丈和國舅大人到來,孔某真的感覺這蓬蓽增輝啊,”孔老爺迎了上來,這笑的連眼睛都沒有了。
對了,他又是想起剛才白親家所說的,莫非他這動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說是把凝香說給國舅,這不人就已經來了。
孔老爹眼睛一瞇,摸摸自己的肉呼呼的下巴,在安謹涼和白楚飛之間來回轉著眼珠,這兩名男子各有特色,一個風流瀟灑,一個成熟了得,他是只有兩個女人,可是如果有這兩個年輕人當他的女婿,那么他這一生也是無憾了,這兩個也就是自己的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