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星瞠目結舌,一種被污辱的感覺涌上,正想沖進辦公室跟他理論,手臂卻被蘇輝死死拽住,硬是將她拉向電梯,同時勸道,“夏小姐,別激動,別激動……什么事情以后再談吧!”
夏星絕望的看了一眼辦公室的方向,任由蘇輝將她拉進電梯,電梯向下滑落,蘇輝同情的看著她,嘆了一口氣道,“具總平時不會這么不近人情的,他一定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別人就要迎合他嗎?”夏星氣叫道。
“夏小姐,雖然我很同情你,但我還是要勸你,具總這個人說一不二,你很能動搖他的心,再說,他在那片地上也花了不少心血,他不會這么容易放棄的,而且,退一步來說,這件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你還是回去做好按排吧!”蘇輝同情道。
蘇輝的話讓夏星死心,可夏星的心卻一直在沸騰著,天知道她心情多么激動,腦海里都是媽的低泣聲,她甚至不敢回家,不敢面對媽的臉,因為那會讓她心碎。
電梯到了大廳,蘇輝按著電梯朝夏星道,“夏小姐,你也見到具總了,具總的命令我們不能不聽的,希望下次……”蘇輝想了想,還是住嘴,他可學不來具總的冷酷,只是,他認為夏星別再來了。
夏星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默不作聲的走出了電梯,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走出大門的她,恍惚不知所措,夏星此時就像進入了一種發瘋的狀態,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如果不解除媽的憂慮,她還有什么心思去做事?
夏星想完,拿出手機拔通了夏菲的手機,依然是關機,夏星無聲的在角落里蹬下,眼眶紅了,卻哭不出來,那個男人的冷酷讓她寒了心。
此時,在街道上,一輛藍色跑車快速的疾馳著,車里的男人,年輕的臉上滿是擔憂,藍炫再一次拔通了夏星手機,電話接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該死的,她跑哪里去了?為什么不接他的電話?難道真得是自已的表白把她嚇跑了?
已經快傍晚了,這個時候,她會去哪里?回家?藍炫猜測著,目光突然瞟到一座大廈,具氏大樓讓他靈光一閃,這丫頭該不會跑去找具氏老總吧!但看夏星的性格,這極有可能。
想完,藍炫車頭一拐,拐上了去具氏公司的街道,一排排的汽車將車位占據,藍炫顧不上找車位,直接將車扔在馬路上,徑直開門下車,急切的跑進了具氏大廳,卻不知,只要他轉個頭就能發現角落里的夏星。
“請問,你們老板在幾層?”藍炫沖到前臺就問。
四個前臺一見來人是位超級帥哥,立即露出迷人的笑容道,“請問先生有預約嗎?”
藍炫桃花眼眨動幾下,對準其中最美的那位勾唇道,“你認為我需要預約嗎?”
前臺小姐的魂都被勾了,臉一紅,哪還講究程序,忙道,“請稍等,我幫你問問。”不一會兒,笑道,“具總在辦公室,先生可以直接上去。”
“謝了。”藍炫不忘遞上一個媚眼,在電梯關上之前擠了進去。
蘇輝的辦公室正對著電梯,見電梯門開啟,抬頭望了一眼,看到匆忙走來的男人,他吃了一驚,忙站起身道,“你找誰?”
“我找你們老板。”藍炫禮貌的問道。
蘇輝是認得藍炫的,而且也知道他身家背景,只是素來沒有往來的兩家公司,他找具總做什么?難道是夏星受了委屈?他過來找具總算帳的?蘇輝心念電轉,忙攔住他,“對不起先生,具總沒時間見客。”
藍炫一聽,便不太高興了,長腿一邁,徑直走進了敞開的辦公室大門,辦公室里,具睿澤正埋首看著一疊圖紙,感覺有人進門,瞇眸射去,瞬間,兩個平分秋色的出色男人相互對視,一個表情急切,一個表情復雜,藍炫率先開口,禮貌道,“打擾了,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具睿澤冷淡的皺眉,“你要打聽誰?”話這樣問,具睿澤心底卻猜測到他的問題。
“請問有沒有一個叫夏星的女孩子過來這里?”藍炫擰了一下眉。
蘇輝一聽他是來找夏星的,心底暗叫不妙,剛想回答夏星離開了,卻聽具睿澤一句淡漠的聲音更快回答,“你說的人,我不認識。”
藍炫瞇了瞇眸,疑惑的望著辦公桌對面那個冷淡的男人,第一種感覺就是他很不喜歡這個男人,可能是他身上那種拒人以千里的氣質吧!具睿澤冷靜的看著站在辦公室中央的年輕男人,渾身散發著時下富家子弟的狂妄與傲氣,足夠有魅力吸引像夏星這種年輕女性,卻打心底,他對他的感覺是厭惡。
藍炫沉思了幾秒,“打擾了。”說完,轉身離開。
蘇輝忙伸手示意一個禮貌的手勢,“慢走。”
蘇輝送走藍炫,回到辦公室,見具睿澤正若有所思的望著某一種發呆,止不住好奇道,“具總,這藍炫怎么找夏小姐找到您這里來了?”
具睿澤意味不明的扯了一下唇,挑眉道,“下次他來找我,直接說我不在。”
蘇輝愕了一下,心底越發好奇,怎么具總一下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冷酷連他都不認識了,撇了撇唇,轉身做事去了。
辦公室里頓時安靜下來,具睿澤轉過椅子,望著窗外傾盆雨水,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深邃難測的眼底,映下一片黯然。
自電梯里下樓,藍炫決定下一個地方就是去夏星的家里看看,看夏星離開時的慌亂,他真擔心她會出事,走出大廳,卻發現雨勢更大了,藍炫厭煩的皺眉,最煩雨天了,冷冰冰的一切東西都是他厭惡的。
雨勢越大,躲在門口的行人就越多,藍炫一時還難于擠出去,卻在這時,他的目光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角落里,那里正蹬著一個人,當看清那人的衣著,藍炫大吃一驚,快步站到她面前,輕輕的蹬下了身體,那小心的模樣,就仿佛眼前是一只受驚的鳥兒,稍微大的動靜都可以將她嚇跑一般。
看著眼前女孩,蒼白無色的肌膚,藍炫的心莫名的就刺痛起來,她怎么了?怎么一個人蹬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