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建自從見了花香,對花香印象不錯。但花香拒絕交往,華建也沒怎么在意。看到花香兩個女兒后,感到有些吃驚。看花香這么年輕漂亮,女兒竟這么大,自己無所事事,開始關注起來。串門自是多了,幾次想帶兩個女孩出去玩,女孩沒去。花香早已交代女兒,不能隨便收人禮物,跟人亂走。這年頭被人騙怕了,是得注意。
幾天下來,越來越熟。加之華建說話彬彬有禮,人也隨和。女孩放松了戒心,兩個人整天悶在房里很想出去玩。一天華建約她們去就近的公園玩,她們覺得反正不遠,便欣然前往。公園的環境很不錯,鳥語花香、綠樹成蔭、塘清魚游、吹拉彈唱,還有健身器械應有盡有。華建用自先準備好的相機為她們拍了好多照片。兩人一時興起,玩過了頭,又沒留信息給媽媽。
中午花香下班回來,不見女兒,焦急萬分。便出去找,當然第一想到的是公園。便直奔公園而去。當看見女兒跟華建在一起,便急不可待地責怪起女兒來。華建便解釋說:“是我叫她們來的,我真的那么可怕嗎?再說孩子在家好悶,應出來走走。”花香說:“不好意思,我沒怪你的意思,她們兩個應該要告訴我。”“真是不打不相識。”很少說話的她們,從此打開了話題。
花香她們回到出租房,女兒們倒責怪起媽媽來。湘平對媽媽說:“媽,你也太緊張了,我們也不小了,會注意的。我看那位叔叔不像什么壞人,覺得人挺好的。”坐在床上的湘贛也在附和。湘平的那句話,后來成了關鍵性的一句話。花香說:“我也是為你們好,外面的險惡你們還不知道。”女兒們齊聲說:“親愛的媽媽,我們知道了。”花香被她們嬌膩的神態給逗樂了。
晚上花香下班后,華建送來了一大疊相片。華建的攝影拿捏得很準,張張相片都不錯。看到自己漂亮的相片,簡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兩女孩笑得樂開了花。兩女孩本來就漂亮,加上亮麗的風景,想不好看,都難了。花香見此,不知說什么好,意欲拿錢給華建。華建說:“別客氣啦!只要她們開心就好,我也很開心啊!”花香只好叫湘平拿水果招呼華建,并對華建說:“真是麻煩你了,一起吃點夜宵吧。”華建客氣地說:“不客氣,不麻煩啦。”但還是坐了下來。花香便下去買夜宵了。
花香下去后,湘平對華建說:“叔叔,你拍相片拍得好棒,謝謝你哦!”華建說:“不用謝啦!你現在讀幾年級……”湘平說:“已讀初一……”花香回來后,看她們聊得很是投緣。便張羅著她們吃夜宵。那氣氛倒是蠻和諧。
華建走后,花香對女兒說:“你們跟那位叔叔好像聊得蠻開心,覺得怎么樣?”湘平說:“還可以吧。”花香接著說:“要是做你們的爸爸怎么樣?”湘平說:“跟你配得來啊。你也該考慮你自己的事了。”花香聽后,后悔自己對女兒說話太過唐突,對女兒不應該說出這些糊涂話來。也對自己說的話感到莫名其妙。而湘贛一直一言不發,好像在想些什么。花香為湘平說的話感到奇怪,但感到開心。
女兒睡后,花香嘆氣地說:“女兒啊,媽媽何嘗不想找一份屬于自己的情愛,可那有那么容易。”花香看到湘贛剛才發呆的樣子,想著湘贛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自從經歷那件事后,華建幾乎每天過來陪兩女孩聊天、玩耍。華建雖是個大男人,但做得一手好菜。每天炒菜的事情他一手全包。有時給她們的學習也能加以輔導。湘平兩人也是樂此不疲,盡情享受可口的飯菜,打發寂寞的時光。花香見此,感覺像家一樣。一向不喜歡欠人情的花香,越來越覺得不好意思。總覺得欠華建什么的,但又不知說什么好。也不想破壞和諧的氣氛。
溫馨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月,一天華建來向湘平兩個告別說:“叔叔要去BJ,不能陪你們了。在這里好好玩,別耽誤學習。如果想叔叔打這個電話。”華建一邊說一邊給了個電話號碼給湘平。也要了花香的電話號碼,當時湘平猶豫了一下,華建看她猶豫,對湘平說:“有什么關系嗎?”湘平說:“哦,沒什么。”湘平把電話號碼還是給了他。
花香中午回來,沒看到華建。便問起了湘平,湘平說:“叔叔去BJ了,他留了個電話號碼給我們,也要了你的電話號碼。”花香忙說:“你給了嗎?”湘平說:“給了,我可不好意思拒絕。”花香說:“沒關系,給了就給了。”湘平接著說:“你沒看到叔叔走時的模樣,好帥哦,手提一只精致豪華的密碼箱,眼帶墨鏡。既像明星,又像電影里的黑幫老大。”
不是女兒的夸張,華建給人的感覺不是說出來的。花香看不出他究竟是做什么的?鐵錚錚的漢子,跟女兒相處,卻顯示出深厚的兒女情長。但花香又想,他是做什么的,跟我又有何干呢?但心里還是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這不僅是花香,兩個女兒何嘗不是。當晚,花香收到了華建的短信:“不辭而別,祝你們暑假天天開心!”花香回了個謝謝的短信。
華建走后,湘平和湘贛有點不適應,感到空虛起來。再說來了一個多月,湘平便想回去,叫媽媽約上表哥便回去了。湘贛見姐姐回去,也有萬般不舍,一個人覺得好寂寞。湘贛好希望同姐姐去到湖南。看到姐姐白白凈凈,知道比自己過得好多了了。姐妹不同命,她好羨慕姐姐。可她又那里想到湘平的痛苦。湘贛除了有媽媽疼愛,還有爸爸可叫。有了這樣的父親,湘平恐怕一輩子叫不出“爸爸。”。湘平唯一的缺陷就是太缺乏父愛。
湘平回去后,湘贛更是沉默寡言。花香猜之八九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欲言又止便問她說:“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有,就說出來。”湘贛說:“我想跟姐姐一起讀書。”花香說:“你爺爺奶奶和你爸都不會同意的。還是回去吧!我已跟你爸爸說了,以后她們不會叫你做很多事。”花香沒什么好的回答,只能勉強這樣說了。湘贛聽后也沒出聲。殘酷的現實不能說誰想改變就能改變的。
花香何嘗不想自己的女兒過得好一點。都是自己的心頭肉,何嘗不想自己的女兒在身邊。現實就是現實,人往往一些最起碼的要求,卻做不到。就像在這個時代,就業的艱難,殘酷的競爭。想養活自己,維持一個家庭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