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彎新月懶懶地掛在樹梢上,給黑夜增添了一點美,星星也不停的眨著眼睛,寂靜的夜變得熱鬧了許多……
玲瓏宮,庭院里,秋千上,慕容婧琪一身白色散地的煙花散花裙,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頭上梳了一個簡單卻不失高貴的發髻,一臉的思愁,而明亮清澈的雙眸中卻閃著、睿智、冰冷的光芒,雙手托著下額,一副有所思地看著彎月靜靜地發呆。
宮女們早就睡下了,宮墻上,一雙深藍色的雙眸一直看著秋千上的人兒差不多半個時辰了。
他見過的美女很多,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有感覺,看一眼就能讓自己心動的女子,這么美的女子,她的美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美。美中帶了點愁,愁中帶著點思念,不是花瓶般的美,而是聰明、聰慧、睿智的美,這些從她眼中都可以看出。她很外表很冷,內心卻帶著愛,尋尋覓覓這么多年,今夜終于找到了那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了。
他被這樣的她給深深地吸引了,所以就這樣一直看著她半個時辰一動沒動。
驀地,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小心驚動了秋千上的人兒。
慕容婧琪一下子從思念中回過神來,一回頭看到了宮墻上的人影。
見自己已經被發現,他也不再躲閃,躍身跳了下來,嘴角微微向上一勾,掛起一抺淡笑道:“可是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因為我喜歡希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慕容婧琪表面很平靜,內心卻猶如翻江倒海般,全身血液都在沸騰。冷冷揚頭,眼里閃過一絲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才第一次見面,才開口說第一句話,就有這么坦誠的告白,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答應你呢?”
男子表情依舊不變,一又好看的劍眉微微上揚,眼中的信念更加堅定,語氣更加霸道了些,笑著道:“看來,我是非你不娶了,你就等著吧!能走入我心的女子我決不會輕意讓她逃走。”
慕容婧琪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真的太大膽,太直白了,可惜在她心中早有人了,她是不可能喜歡上其他任何人的。
白衣男子見慕容婧琪不說話,輕起薄唇道:“如果你不告訴我你叫什么那我就叫你傻瓜吧!”
慕容婧琪一臉不滿地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呀,真不要臉,好了,告訴你吧,我叫慕容婧琪,記住以的不要亂給人取名字了。”
白衣男子并沒有生氣,還是一臉柔情地道:“哈哈……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心的女子,也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當然也是我第一個親自取名的女子了,叫你傻瓜,并不是罵你的意思了,是想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的意思,明白嗎?傻瓜。”
慕容婧琪開始有些生氣了,沒好氣地道:“你……真是個無懶,對了,你來這里做什么?”
白衣男子,伸手摸了摸腦袋,一臉不好意思地道:“哦,對了,我不有事,我先走了,等著,我還會再來找你的。”說完,躍身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慕容婧琪則一臉無奈地看著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唉,瞧,我到這里都遇到了些什么人呢?”轉身進了寢宮。
軒云宮
夢瑩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地道:“真是個廢物,早知道她這么沒用就不該找她了,不過好再她不知道你是誰。”
杏兒看著夢瑩,輕聲地道:“那小姐我們如今該怎么辦呢?”
心想:“看來想要靠那個廢物是沒有希望了,只有我親自動手才行了,因為我已經等不急了,再過三天就是我娘的忌日了,我必須得在我娘的忌日之前解決了那狗皇帝,然后提著他的人頭去拜忌我娘娘。”
夢瑩一臉氣憤,眼里嵌著冰冷的寒光,冰冷、嗜血深不見底。冷冷地道:“杏兒,你準備一下吧,如今我不能再等了,再過三天就是我娘的忌日了,眼下我們只能采取最后一步了,今夜子時行動。”
杏了一臉堅定一道:“是,小姐,杏兒明白了,不管怎么樣,杏兒就算死也會給夫人報仇的。”說完轉身離開了夢瑩的房間。
杏兒離開房間后,夢瑩開始準備了,今晚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成功,另一種就是失敗。
因為這必竟是皇宮,守衛很嚴,任她武功再高也沒用,也有失敗的可能,再加上皇上中毒一事,他可能會加倍的小心,所以自己沒有多大的勝算。
在這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她們秘密地進行著一場刺殺行動,總之不管成不成功都得一搏了……
子時很快便到了,夢瑩跟杏兒兩人黑衣蒙面開始行動了。
來到承乾宮打暈了守夜的侍衛,直接進入了宇文君昊的寢宮,慢慢地靠近了龍床。
龍床上一個人躺著,夢瑩高高舉起劍猛地一下刺了下去,突然反映過來,糟糕,中計了,原來是假的。
突然整個寢宮的燈亮了起來,寢宮外也被大批的弓箭隊圍了起來,這樣的守衛插翅也難逃。
宇文君昊一身明黃色龍袍從寢宮外面走了進來,一臉嚴肅地道:“來人,給我把這兩個刺客給抓起來,我到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來宮里行刺。”
此命一下,大批的侍衛一涌而進,開始與兩個黑衣人交起手來,此時只聽到砰砰碰碰的刀劍相碰的聲音,整個寢宮頓時成了刀光劍影的殺場,任她們武功再高這么多的禁衛軍,她們才兩個人,怎么打得過,再說禁衛軍的武功也不差,個個都是高手。
雖很多禁衛軍被打倒在地,可倒下了一批又來一批,像是永遠也殺不完一般。
很快,兩個黑衣人被擒,被兩個禁衛軍押到宇文君昊面前,兩人的面巾都被扯開了,看到其中一張臉,宇文君昊,像沒站穩一般,差點摔倒,還好萬公公眼急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宇文君昊一臉驚嚇的道:“十娘,怎么會是你,朕沒有看錯吧。”
杜十娘是宇文君昊微服出宮時,在宮外遇上的一個戲班的女人,兩人僅僅只看了一眼就愛上了。可是自古帝王多無情,可憐那癡情的女子只能寡守一生,男人的一句話女人記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結果是報憾終生,郁郁而終。
夢瑩一臉的不屑,狠狠地道:“住口,像你這樣的薄情寡義的男人,沒有資格叫我娘的名字。”
宇文君昊愕然,結巴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顫抖著聲音道:“你是十娘的女兒,今天多大了,生辰是何時。”
一旁的杏兒開口道:“我家小姐今年,年芳十八,五月初八生。”
聽了杏兒的話,宇文君昊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看著夢瑩道:“原來你就是朕跟十娘所生的女兒,那十娘呢?如今在那里。”
杜夢瑩就是杜十娘跟宇文君昊所生的女兒,在夢瑩小居那幾年里。她每天勤練功,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進宮殺了那無情的男人。讓她母親愛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的男人。
本來她母親死當日她也想隨之而去,可是看到母親死得那么冤枉,所以她決定要替母親報仇,從小就受她娘親的影響,她覺得自古男兒多薄情,一直視男兒為天敵的她為何會跟二皇子在一起,為的只是殺了宇文君昊為她娘親報仇,可最后不知不覺中,自己還真的愛上了他,甚至愿意為他做一切。
“哈哈哈,我娘,你還記得我娘,如你真那么想見他,你就自行了斷吧!”說完夢瑩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佩重重地摔在地上,玉佩當時就被摔得粉碎。
宇文君昊當然知道那是什么,看著那被夢瑩摔碎的玉佩,他的心里覺得很不是茲味。
夢瑩想到母親的死,想到如今天不能殺了這狗皇帝她心里就很難過,眼角流下了兩行傷心的淚水,狠狠地道:“就是這塊該死的玉佩讓我娘守了一生,等了一生,就連最后死的那一刻都還記掛著送她這塊玉佩的負心漢,還傻到,要我找到這個玉佩的主人,問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你說好不好笑,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
杜十娘死時,瘦骨如柴,夢瑩看到自己母親因思念一個男人而變成那樣,當時她的心如刀割。
杜十娘拉著夢瑩的手道:“娘親我這一輩子只求你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找到你的父親替我問問她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想過我。這個是當年他留下的。說完從枕下拿出一塊刻有君昊兩個字的玉佩。告訴他娘親從來沒有后悔過。而娘這一生只是希望他還記得我,那就滿足了。”說完手輕輕一滑,雙眼就永遠地緊緊地閉上了。
宇文君昊一臉憂傷地道:“你說什么十娘她已經死了,那她現在那?”
夢瑩狠狠地瞪了一眼宇文君昊,狂傲猖獗的笑自她口中逸出:“哈哈---哈哈哈,你現在想起來了是嗎?十八年前你拋棄她,讓她等了你一輩子,當時你怎么沒有想起過她。如今天你想起來了,這不是很諷刺嗎?”
宇文君昊聽到這些心里更加難受,一副難過的表情,咽硬著聲音道:“你聽我說好嗎?當年……”
夢瑩跟不本不聽他的解釋,如今她只想他死,她冷冷地打斷了宇文君昊的話,一臉諷刺地道:“好了,我不想聽,那有那么多借口,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相信,三日后就是我母親的忌日,如果你是真心的,那你就到她墳前自盡,對于我,你要殺要剮就隨你便好了,我不在乎。”
“放了她們。”宇文君昊一臉無奈地道。
一個為首的禁衛軍開口道:“皇上,真的就這樣放了她們嗎?”
宇文君昊一臉痛苦、無奈地道:“對,放她們走。”
兩個禁衛軍聽命,放開了夢瑩跟杏兒,夢瑩狠狠地瞪了一眼宇文君昊,冷笑著道:“別以為你放了我,我會感激你,一個女人的一生,一輩子就這樣沒了,都是你造成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我這輩子殺不了你,下輩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兩個身影一閃消失在承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