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靜似太古,日長如小年,余花猶可醉,好鳥不妨眠。
雨后的天氣,真好。
空幽清靈,讓人留戀忘返。
秋回來了。臉上都是警覺。
他的手里提著幾只打來的野雞,小鳥之類。
“少爺。。。”秋撇了一眼陸清幽,然后俯在寒冰天的耳邊小聲說道:“山下像是有人上來。。。”
“確定。。。?”渾厚,威嚴(yán)的聲音,不怒而威,天生的一種霸氣無意的流露出來。
“太遠。。。看不真切,有八成把握。。。”秋為了看清山下的動靜,所以晚歸了。
雖然他們盡量壓低聲音,可是,陸清幽還是聽清了。
“賢弟。。。你對這里熟悉。。。如果有人上山,對這里的地勢又熟悉,最快需要幾個時辰。。。?”
寒冰天的一句“賢弟”,讓秋驚訝的差點兒摔一跤。
王爺。。。
王爺怎么轉(zhuǎn)性了?
他只離開這么短的時間,王爺竟然與眼前的黑小子稱兄道弟了?
太不可思議了!
是不是被蛇咬了之后,能讓人的性情大變呢!
“二哥。。。”陸清幽開口。
“啪嗒。。。”一聲,秋手里的野雞掉到火堆里。
“刺啦。。。刺啦。。。”雞毛燒焦的味道,立即沖刺鼻端。
沒一會兒功夫,肉的香味兒就從火堆里,悠悠的飄出來。
秋愣愣的呆在那里。
怎么,黑小子竟然敢叫王爺為“二哥”?
太膽大包天了吧?
“糊了。。。”寒冰天的聲音有些戲謔,讓秋回過神來。
“哎吆。。。”秋一伸手,探進火堆里,沒想到自己被燙得呲牙咧嘴。
“哈哈。。。”寒冰天大笑起來。
什么上山下山的人,絲毫沒影響到寒冰天的情緒。
陸清幽沒料到,秋冷靜的性格里,也有滑稽的一面兒。肯定是被他們相互的稱呼嚇著了。
她手掩嘴,偷偷的笑了,不敢像寒冰天那樣笑出聲來。
“賢弟。。。”
“哦。。。二哥。。。”陸清幽急忙收起手,鄭重認真的說道,“像我這樣熟悉這里的人,從山腳下,抄近路,走到這里,也需要一個時辰。。。”還得運用一些輕功,不然,半天也到不來。
所以,當(dāng)秋說山下有人來的時候,陸清幽沒有絲毫慌亂。
看山在眼前,要走能走一整天。
“哦。。。那我們可以安心的吃烤雞。。。”寒冰天也拿起一只不知名的小鳥,放到支起的架子上。
差不多有十個時辰,他們滴水未進,粒米未進了。
吃飽了,喝得了,走路才有力氣。
第一支野雞烤好了,秋把烤雞上,個別處殘存的雞毛又細心的摘了一遍,確定已經(jīng)干干凈凈的時候,才遞給寒冰天。
“少爺。。。請用。。。”秋遞給寒冰天以后,又轉(zhuǎn)身出去了。
寒冰天接過來,先是小口的品嘗一口,皺皺眉頭,不知道是太好吃了,還是太不好吃。
陸清幽細心的,不露痕跡的觀察寒冰天和秋的舉動。看他們的行為,絲毫不是教書的先生。教書先生斷不會有那么大的譜,吃個燒雞,還要人摘了毛兒。
一定是京城里哪家的紈绔子弟。
要說是紈绔子弟,這個二哥的身上還有一些。比如說,他那一抹邪氣的,壞壞的笑。
可是,他身上無意中散發(fā)出的威嚴(yán)和高高在上,一種斜睨天下的霸氣,倒是與紈绔子弟絲毫不沾邊兒。
真正的紈绔子弟,成天酒池肉林,鶯歌燕舞,生活糜爛,腐化墮落,斷不會像二哥這個樣子。
“賢弟。。。好了。。。吃吧。。。”一只樹枝,挑著一個烤熟的小鳥,遞到她的眼前。
對上寒冰天的深沉瞳眸,陸清幽的心,止不住的又撲騰幾下。
“哦。。。謝謝二哥。。。”陸清幽接過來,大口的吃起來。
她真的餓了。
這時,秋回來了。
手中握著一張大大的樹葉,卷起來,成了一個臨時水杯,杯中,是他接來的清水。
“少爺。。。請喝。。。”
“我們自帶的呢。。。?”寒冰天問道。
“還在。。。我怕下山時,找不到水源,所以,沒用。。。”
“對。。。留著下山用。。。”寒冰天贊同。
秋是越來越有經(jīng)驗。未雨綢繆總比臨時抱佛腳好。
三人安心的吃了一頓名副其實的野餐。
然后,由陸清幽帶路,順著一處好走的路段,小心翼翼的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