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幽滿腦子的疑問,縈繞心頭,無法解開。
還是趕緊回家吧,娘又該惦記了!
搖搖頭,把心中的疑問暫且放置一邊,穿叢林,過河流,翻山巒,趕緊回家。
晚飯,陸清幽吃的沒滋沒味兒。只是機械的扒拉著碗中的飯粒,一顆心,又飛到白天發生的一幕中去。
與二哥雙雙趴在地上,唇瓣緊貼在一起;見偷兒被人扛走,卻無能為力。
陸清幽使勁兒的搖晃腦袋,試圖把白天的影像片段搖出腦海。
“幽兒。。。”
“幽兒。。。”見女兒無反應,陸云娘又叫了一聲。
這孩子,怎么了?從集市上回來后,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知子莫若母,著孩子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幽兒。。。”
“娘。。。”陸清幽把臉從飯碗中抬起。
“幽兒。。。臉怎么了。。。?”這孩子是發燒了吧,怎么臉蛋兒紅彤彤的?
“哦?。。。沒事。。。沒事。。。有點兒累了。。。”陸清幽放下筷子,起身,“娘。。。叔叔,嬸嬸。。。我吃好了。。。回房休息去了。。。”
“去吧。。。去吧。。。”陸云娘揮揮手,“去吧。。。”心里還是有一些狐疑。
夜色深沉。
月亮,悄悄的爬上窗欞,皎潔的月光,應在一張郁悶愁苦,卻風華絕代的臉上。
陸清幽翻身,躲避月光的偷窺。
惱人!
惱人!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翻出今天失而復得的荷包,細心的掛在衣衫的腰帶上。
那個楚楚動人,可憐兮兮,盈滿淚水的眼,又出其不意的蹦進陸清幽的腦海。
她,那個偷兒,是知道自己即將遭到毒手,所以,把荷包還給她么?
遭到毒手?
這個念頭一下子讓陸清幽的心,緊繃起來。
遭到毒手怎么辦?
她是一個女孩子,就像老婆婆說的,那她的一生,真的就毀了。
雖然,她偷了自己的荷包,讓她相當的生氣,可是,她還罪不至死。
尤其是最后,她把荷包還給了她,還用那種無助的眼神,看著她,像是祈求她,讓她救她一命!
不行,陸清幽找了一件深色的衣服,把娘給她繡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掛在腰間。
娘的荷包,就像是附身符,陪伴了她許多年。
今夜,不同以往,她更加看重這個荷包,但愿一切順利!
輕輕的推開房門,聽娘和嬸嬸的屋子,都安靜下來,陸清幽像貓似的,躡手躡腳出了院門。
臉上蒙上綢巾,陸清幽腳尖點地,身子騰空而起。
白天,聽老婆婆說了,她知道了縣令府上的地址,一路暢行無阻。直接奔往目標。
縣令雖官職不大,但府邸卻很大。
落下身子,站在一處高墻的暗影處,打量四周。
前院,應該是會客廳,因為那里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估計是有客人。
中院,應該是臥房之類,雖然點著燈,卻安靜得很。
在往后,后院應該是下人的住處,建筑有些破舊,蕭條,亮著的燈,沒有幾盞,估計下人都在前院忙活。
騰身一躍,陸清幽躍上中院的房頂。
既然是縣令的兒子違法抓人,就不能明目張膽,那藏人的地方,肯定是在安靜的,不起眼的地方。
老婆婆說,是那個可惡的李尋歡抓人,那人肯定在主人的住處。
陸清幽丹田提氣,像輕巧的貓一樣,在房頂穿梭,逐個房間查看。
只見她輕巧的掀起屋頂的瓦片,借著燈光,挨個房間查找。
查了六七個房間,仍然沒有一絲線索。
當揭開第八個房間的屋頂時,隱隱約約的談話聲,傳進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