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取笑了!”秦商心里冷汗突然就冒了出來,幸好不是皇帝而是長孫殿下,要不這項上人頭恐怕是不保了!皇家之事,本不該多說的。
他想了想道:“只是這選妃一事關乎我大明江山社稷,秦商自然是知道一點的。”
朱允文心里苦笑,還沒有繼帝位他就已經開始疏遠自己了,甚至是暗暗的防備,難道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嗎?
那些把酒言歡、話語無忌的日子?再也不回來了嗎?
難道也是因為她?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啊!
自己何嘗能夠放得下呢?在心里也是很不待見歐陽將軍,因為他的兒子奪了自己心愛的女子!
只是很奇怪,那日擂臺上的那個男子既然是歐陽晟玉,但為什么自己從來就沒有在朝廷的各種宴會上見過他呢?
除了那日的微服出宮還有比武招親,自己根本從來就不知道歐陽將軍的公子是誰?
即使人稱他是金陵第一美男子,即使相傳他文武雙全,這樣厲害的人物,為什么不見他參政,也沒有參加科舉考試呢?
這真是不能不讓人懷疑。
又或者歐陽將軍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的性格豪爽大氣,從來不斤斤計較,說話也是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這樣的人在皇爺爺眼里也是相當不錯。
只是,似乎他和歐陽晟玉之間一點也不像。不說容貌,單說個性,歐陽晟玉身上是一種冷漠和熱情的矛盾集合體。
他可以對某些人很熱情也可以對其他人視而不見。就像那時自己初見尉遲青青時,他站在那里眼中只看到她,其他的一切都不屑一顧。
這就是歐陽晟玉給他的感覺。
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著舉世無雙的氣質……
就算自己被人稱之為儒雅,但僅僅是儒雅而已,而他卻可以溫潤如玉,也可以神采飛揚,似乎可以掌控整個局面一般。這樣的男子,也會令人嫉妒的吧?
如此說來,尉遲青青、歐陽晟玉他們還真是相配啊!
同樣超出塵外的氣質,仿佛生來就該是如此,生來就是如此相像。
朱允文嘆了口氣,他是未來的君主,可是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站在別人頭上的。也有……無奈的時候。
他看了一眼秦商,只見他著大紅的禮服,本來喜氣洋洋的臉上,此刻卻是面無表情,倚在紅色的欄桿上一言不發。
“秦兄,應該去陪賓客了吧?”朱允文道,到底是他的婚禮啊!
“好……”秦商回過神來,應道。
此刻他還是那個從小相處地很好的長孫殿下,自己也是那個眾人眼里春風得意的新郎官。
“殿下請!”他畢竟是主人。
“秦兄請!”客氣之極。
百官就坐,相談甚歡。
朱允文卻突然問道:“歐陽將軍,怎么不見令郎呢?”
正在喝酒的歐陽孝彥臉上有些尷尬,笑道:“長孫殿下,小兒實在是頑劣,又不通人事,所以也就沒有來掃大家的雅興了!”
“呵呵,歐陽將軍太謙虛了,令郎那般風流的人物,允文平生倒是沒有見過呢!何不讓他入朝為官,也為我大明江山多多效力啊,那也是皇爺爺和我的希望……”朱允文端起酒杯笑道。
歐陽孝彥執酒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卻是不動聲色地笑道:“殿下太抬舉小兒了!作為父親,孝彥最了解他不過了。他啊,成不了大氣候!”
朱允文笑著搖了搖頭,道:“將軍此言差矣!允文倒是見過令郎,不僅是堪稱金陵第一美男子,坊間傳言也是文武雙全,此言必定不虛。不如待允文回宮去,向皇爺爺說說,這樣豈不是為我大明江山又多招了一位賢才嗎?”
歐陽孝彥正不知該怎么回答,心里一片混亂,這個皇長孫到底在想什么?卻聽一旁的魏國公徐輝祖突然驚道:“殿下,您身上的玉佩是哪里來的?!”
眾人的目光全向朱允文的腰間看去,那里正掛著一塊宮燈形的佩玉。
佩玉上鑲著九顆青玉制的小燈模樣,其中八顆綠玉相環相繞圍成了一個“心”形,心型中間也用紅線系上了一顆小小的宮燈,甚是精致。
百官中有人笑道:“長孫殿下,這玉佩是好看,但現在上元燈節已經過了那么久了,殿下怎么還戴這樣的玉佩呢?”
“是啊,殿下,改明兒,老臣給您挑幾塊上等的羊脂玉送去,這青玉嘛,未免不合殿下的身份啊!”有人應道。
“也是,殿下是該換換啊……”有人附和。
“呵呵,各位大人不用費心了,允文最愛的就是這青玉。羊脂玉嘛……還是免了吧!”因為是她送的啊!世上獨一無二……
徐輝祖眉頭緊皺,問道:“殿下,不知道這玉系何人所贈呢?”
朱允文驚訝地抬頭看向他:“魏國公怎知這是他人所贈?”
“因為這是老臣花燈游戲所設的的獎品。”徐輝祖道,他的眸子卻越來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