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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遠啟袁洛

第9章爸爸突遭車禍

可心起床后,習(xí)慣喝一杯白開水。今天早上,當(dāng)可心喝完水,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可心是不是不小心沒有將杯子放正,當(dāng)可心注意到的時候,只聽見“嘭”一聲,杯子已經(jīng)跌落在地上變成了碎片。麗麗和可心聽到聲音,都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可心,只見可心愣愣的盯著地上的碎片瞧,麗麗趕忙跑過來,攔著可心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沒事,碎碎平安。”可心隨后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么,阿瓊拿來掃把,打掃干凈宿舍,三人整理了一下書包,進去上課了。因為今天是周五,上午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就放假了,而且還是十一小長假。課堂上同學(xué)們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可心更有些焦躁,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打破了杯子的原因,此時的可心看起來有些心緒不寧,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上午最后一節(jié)語文課結(jié)束了,萬老師祝大家十一快樂,叮囑大家旅游要注意安全,一定要跟緊大人,不要走散了。可心像往常一樣,站在傳達室的門口等著爸爸接她放學(xué)回家。可心等啊等,一直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看到爸爸的身影,此時可心沒有生氣,只是焦急,急迫想要看到爸爸,只有看到爸爸可心心中的那絲毫無根據(jù)的不安才能消散。

就在可心在心中默默祈禱的時候,媽媽坐在出租車上急切的向她招著手,就在可心愣神的時候,媽媽焦急的喊了一聲:“可心,快上車。”可心跑進出租車,可心不安的問道:“媽媽,爸爸呢,爸爸怎么沒有來接我。”媽媽沒有回答可心的問話,只是焦急的對司機師傅說:“師傅,麻煩你快開車,去中心醫(yī)院。”聽到去醫(yī)院,可心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轟的一聲,心里咯噔一下。隨后,可心兩手使勁拽著媽媽的胳膊,問:“為什么去醫(yī)院,誰出事了,是爸爸嗎。”媽媽伸出另一只胳膊,摟住此時情緒激動的可心,嚴厲說道:“可心,你冷靜點。”可心推開了媽媽的環(huán)抱,嘶吼道:“冷靜,我怎么能冷靜,爸爸到底出來什么事情。”可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帶著一絲懇求,不爭氣的眼淚一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可心咬緊牙不讓它流下來,就這么直直的看著媽媽,希望媽媽給她一個爸爸安好的答案。媽媽只能如實的回答道:“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只知道你爸爸來接你放學(xué)的途中被車撞了,我也是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才知道。”可心繼續(xù)問道:“奶奶知道了嗎”。媽媽回答:“你奶奶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可心和媽媽一直沉默的到了醫(yī)院,下了車,兩人直奔搶救室。看到奶奶在搶救室外面來回不安的走動著,可心急切的沖了上去,問道:“奶奶,爸爸怎么樣了。”

此時,看到奶奶可心才不安的嚎啕大哭。奶奶眼里含淚,安撫著可心,也許也在安慰自己,一遍一遍的說道:“你爸爸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可心擦干眼淚,點頭附和道:“對,爸爸一定會沒事的。”可心和媽媽把奶奶攙扶到凳子上,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一分一秒好像過了半輩子,可心的耐心真的已經(jīng)用盡了,可心像瘋了一樣,準備沖進手術(shù)室,被一直站在一旁的媽媽從后邊攔腰抱住,媽媽急切道:“可心,你安靜點,你爸爸還在手術(shù),你是進不去的。”可心哭著對媽媽說:“媽媽,我求求你,讓我看爸爸一眼,就一眼,讓爸爸知道我在外邊等他,只要他知道他的小甜心還在外邊等著他,爸爸就一定會好起來的,媽媽,我求求你了。”媽媽和奶奶被可心的話說的有些動搖了,也許她們也相信只要爸爸知道可心還在外面哭著等他,他就一定會好起來吧。于是,媽媽找護士要來一件隔離服,把可心送進了隔離外室,可心通過外室的玻璃看到了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爸爸,那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只見手術(shù)臺的下半部分,原先的床單是什么顏色幾經(jīng)看不出來了,可心看到的滿眼都是黑色,為什么是黑色呢,課本上明明說的血是紅色的啊,難道是因為爸爸流的血太多了,就像鹽放多了就變成甜,紅色的血流多了就變成黑色的嗎,那一個人能有多少血,流多少血紅色才會變成黑色呢。爸爸會不會死啊,一想到爸爸會死,再也不能陪著自己,可心就感覺自己好冷,好像到了冬天一樣,瑟瑟發(fā)抖。

可心搖了搖頭,緊緊地握著拳頭,囔囔道:“不會的,爸爸一定會沒事的。”可心沒有勇氣再去看第二眼,可是她還沒有告訴爸爸“她會一直在外面,離他最近的地方等著他。”于是,可心將頭額頭頂在玻璃上,輕輕的對著爸爸說:“爸爸,你的小甜心會一直在外面,離爸爸最近的地方等著你,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好起來,等你好起來,還要帶我和媽媽去看青藏鐵路呢,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爸爸,你聽到了嗎。”可心看不到爸爸的臉,那里被正在給爸爸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擋住了,只能看到黑紅的床單,床單上有一個碗口那么大的一圈顏色很深的東西,是由一個點一個點組成的,可心看不清是什么。站立的時間太長,可心的雙腳有些疼痛,她想往兩邊挪動一下,可是不小心踩到了身上大號的隔離服,可心一下子摔著了地上,可心沒有站起來,她順勢坐在了地上,頭埋進了曲著的膝蓋之間,雙手合十放在額頭上,祈禱道:“老天爺,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我求求你,請您一定不要帶走爸爸好嗎。”不知又過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熄滅了,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可心此時很糾結(jié),即期待又害怕,她期待醫(yī)生告訴她:“爸爸沒事,好好照顧就好”;又害怕聽到醫(yī)生說:“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醫(yī)生看到坐在外室的小姑娘很驚訝,也許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吧,他們并沒有對她說什么,只是走出了手術(shù)室,可心隨后也跟著出來了。醫(yī)生看到大人在,便開了口說道:“腹部損傷嚴重,已經(jīng)沒辦法搶救了,我們只是做了簡單的縫合,病人就這兩天的事情了,有什么事情早安排一下吧,估計明天早上病人就會醒來了。”奶奶和媽媽可能幾經(jīng)有心里準備,他們沒有暈倒,也沒有嚎啕大哭,只是默默掉眼淚。可心一時接受不了,怎么會沒辦法搶救,可心跌跌撞撞的拉著主治醫(yī)師的袖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了,哭道:“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我爸爸一定還有救,他一定會沒事的。”醫(yī)生一時沒有做出反應(yīng),可心看著護士把爸爸推了出來,撒開拉著醫(yī)生的袖子,跟著爸爸的車子跑了過去,醫(yī)院的走廊中響起了可心凄苦叫聲:“爸爸,爸爸”,一聲接一聲,不絕于耳。

花信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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